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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什么乌罗不太了解的疾病,那就应该是先天不足,勉强挣扎着活到这么大。
尤其是漆枯的身体太差,注定他不可能做出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举动,所得到的食物大概只够维系日常生活,身体本来就差,自然不可能好起来。
难怪连山部落给人给得这么痛快。
不管是什么乌罗不知道的病,还是先天不足,都需要长期调养,乌罗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琥珀满不在乎地点了个名“乐,你去背他,明天换默,然后换绿茶,他要是能走就让他自己走,不行了你们就直接提着走,回去给你们加半块鱼干。”
她倒是赏罚分明。
男人们应了声,女人们听着有鱼干,不由得流露出艳羡的神态来,巴不得自己举手去背人。
“巫。”漆枯还听不懂他们的话,只是谨慎又颓靡地看着乌罗手里的玻璃瓶,干哑地说了几个字,又很快停住了。
他想起来这位巫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乌罗看了看手里印着说明的葡萄糖口服液,神情复杂地看着漆枯“你想要这个玻璃瓶?”
漆枯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乌罗站起身来,把掰下来的玻璃瓶头部递给他“小心开口啊,容易割伤。”
至于整只玻璃瓶,他还是收了起来。
漆枯得到这个半圆形的小小玻璃片已经觉得非常满足,他难得微笑起来,刚打算继续跟上众人的脚步,就忽然悬空起来,等回过神来已经被人背在身上了。
接下来的路程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们这群人的战斗力足够猎杀一个大型狼群,平日里落单时还能打打秋风,要是跟这样一支队伍撞上,绝对是十死无生。
许多猛兽都在山头看见过这支队伍,最终还是退走了,它们并不愚蠢。
漆枯正如他们的部落所说,身无二两肉,从没参与过狩猎,体力比女人更差些,而且不爱说话,要是不盯着他,他就能把自己走晕过去。默嫌麻烦,就干脆背着他,除了休息喝水的时候基本不让对方下地,这样走起来反倒快些。
弱者在这个时代就只能这样。
乌罗的体力同样跟不上部落里的人,他能够心安理得地让别人付出劳动,是因为他拥有足够的知识回馈这个世界,如同报酬一般,所以并不觉得窘迫。他凝视着沉默的漆枯,大概能明白对方试图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最终却只能反反复复地失败,唯一能证明的只有这些毫无意义的努力。
科技归于原始,并不只是单纯地剥夺人的便捷,所更改的东西不单单只是二十四小时的水电、在家里就能网购全球、出行可以迅速往返等等的便利,还有人的尊严跟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