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丝去给薪采蜜,突然下了好大的雨,她摔倒了。”敷敷抱着正在吃蜜的薪走过来解释道,“是巫去把她找回来,给她治伤的。”
“噢——”琥珀点点头,今天的暴雨的确出乎意料,她们采集队也是拔了好几片大叶子连在一块儿,才挡住了雨,还漏了不少。于是琥珀又有闲心去伸手掐掐薪的鼻子,小娃娃咯咯直笑,软绵绵的小手胡乱挥舞着,嘴边溢出点蜜水来。
羲丝今天着实是被吓到了,便乖乖垂着头道“我下次不出去了。”
“这有什么。”琥珀不知道前因后果,还以为羲丝是后怕,便不以为然道,“下次小心点,跟别人一起出去,采蜜可以一块儿。”
羲丝点点头,这才继续干起自己的活来。
“咦,乌呢?”
部落里的人什么时候都不齐,只有饭点最齐全,琥珀站起身来看了眼四周,发觉谁都在,只少了个乌罗,不由得纳闷起来。乌罗通常情况下都很好找,因为大家都穿着一模一样的兽皮,只有他向来打扮得跟别人不太一样,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明显。
敷敷摇摇头道“不知道,巫很怪,他今天淋了水却不洗澡,冷的热的都不洗,只问我们好不好。”
其实乌罗一直都没在部落里洗过澡,他总是看上去干干净净,整洁如新,大家基本上都默认他去湖边洗澡,只是这样大的雨,跟刺骨的冬雪没有两样,再去湖边洗澡恐怕不太方便。敷敷略有些忧郁地问道“巫之前病了,今天淋了水,冷冰冰的,他会不会死啊?”
“应该不会吧。”琥珀也没那么确定了,她一直有点搞不太清楚乌罗的物种,只知道对方要吃要喝,可有时候又能不吃不喝好几天;他偶尔会在白天都显得很累,仿佛要晕过去了;可偶尔做了一天的事还能够精神奕奕的。
这些奇怪的地方,好像跟她们是不太一样的。
“我去看看。”琥珀想了想,最终断言道。
自从紧着乌罗修了木房子之后,那本该让众人居住的小屋忽然就成了乌罗的专属品,不过在琥珀心里,自然还是希望大家都住在一起,因此当无处可放的陶器大量被拿出去安放之后,她就默认了这种储藏室的行为。
反正去找乌罗也很方便。
乌罗当然没有生病,也没有死,他是个正常人,又不是个瓷器。人虽然脆弱,但也足够顽强,他在女人们走后就进去喝了两包感冒灵,又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调了杯蜂蜜水——主要是羲丝手里抓得那块蜜看起来的确很诱人,勾动了他的食欲。
洗衣服的时候乌罗顺便将自己的棉被用小太阳一般的电暖器烘烤了一番,外加自食其力解决了自己的晚餐。
他煎了块t骨牛排,佐以柠檬跟西蓝花,又烤了些芝士年糕,配着热腾腾的罗宋汤,把寒气一块儿驱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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