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试探都像是场狩猎,仿佛要一口口蚕食掉乌罗那般决绝跟不留退路。
跟他接吻,有令人窒息的错觉,仿佛被巨蟒缠住身躯,头脑都开始麻痹,疼痛与飘然共同上升。
阎是个很好的学生,同样很上道,没多久就学会了该如何应对,反倒是乌罗很快就被黏黏糊糊地受不了,只能推推搡搡将人推开,好不容易喘上口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羲丝,觉得白噪音绕着脑袋作响,他强作镇定道“你明白了吗?”
羲丝目瞪口呆。
而阎的神情捉摸不定,他最终站起身来,冷着脸训斥道“放荡!”
有本事刚刚别把舌头伸出来?
乌罗都气乐了,喉结滚了滚,愣是没把污言秽语吐出口来,他刚刚已经感觉到两者之间到底差距多大了,一下子不太敢造次,生怕人家脸皮薄这会儿真的气劲上来把他手撕了。阎的嘴唇很红,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会儿,脸色阴晴不定,看起来像个被人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怒气冲冲地瞪了乌罗半晌,忽然甩袖走人了。
“刚刚是他主动的吧。”乌罗试图跟羲丝确定,“我刚刚气都快喘不上来了,牺牲小我为学术奉献,还免费给他上课,他居然说我放荡?”
而羲丝只是震惊地看着他,没能理解过来‘吻’这个含义的博大精深。
羲丝憋了半天,问道“很快乐吗?”
您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呢?
乌罗震惊了。
“我说不快乐你信吗?”乌罗没好气道,“你不会自己去找人实验吗?”
羲丝又有了个新的疑惑,她捧着脸道“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要把对方吃掉一样。”
“不知道。”乌罗有点兴致缺缺地说道,“可能是爱情本身就是两个人在互相蚕食鲸吞彼此的过程吧,要是口感不合适,吃到一半感觉到痛了,就开始一拍两散,大吵大闹;要是合适的,就觉得彼此完整了自己缺失的那一块,就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羲丝怪道“只可以两个人做?”
“你可以跟很多人进行这项活动,可是进行的时候,只能是两个人,三角形在这种时候没那么稳定的。”乌罗翻了白眼,叹气道,“行行好吧,去问别人,不然去问阎也可以,没看见我烦着吗?”
“你生气了?”羲丝安慰地凝视着他,“可是你不是说很快乐吗?”
乌罗捂住脸叹息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和过来,他有点疲惫跟厌倦这种无止休的问题了,然而发怒毫无意义,于是解答道“渴望很容易满足,只是情感会更为空虚,我故意拿这个逗他,哪知道自己也有点栽在里头了。”
这次羲丝终于懂了,她明白什么叫短暂的满足,就像是吃饭,洗热水澡,喝汤时那样的快乐,可那是一瞬即逝的,很快就没有了,于是她坐在乌罗身边说道“我喜欢织布,每根线都在它该在的位置上,巫,你呢?你喜欢吻吗?”
别提这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