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干褐色的内皮则对着外面,大概是这个原因,幼兔毫无危机感,仍信赖地依偎着琥珀的手心里。
而从树屋往下看,炎跟几个女人正在用针线穿过一个个饱满的菇类,这种菇类就像是水果一样,又没有那么多汁,在有屋子之后,用绳子穿起来可以节省存放的空间跟被占用的箩筐。她们只用了一个篝火,不过烧起来有些没必要的旺盛,大概是为了照顾那些怯生生的俘虏,他们拿到了不少草用以晚上编织草鞋。
比起反反复复得冻疮后浪费膏药,琥珀还是打算给他们双鞋子,只不过她不打算让这些人蹬鼻子上脸,因此只让人教了他们编织的手法,不管是收集草还是制作,他们都得自己完成。
这个夜晚平淡无奇,甚至连鸟雀都懒得费心呼喊一声,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树梢上簌簌抖动,突然跳下来个男人,用手护着满脑子,头上是起起伏伏宛如狩猎的一只胖鸟。
原来今夜巡逻的是漆枯,难怪树屋里空荡荡的,他自打跟那只鸟待在一起生活后,那鸟儿就成了他的眼睛,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
男人们总拿胖鸟调侃,漆枯抱怨归抱怨,跟这只鸟儿的感情倒是日益增长,他的体能本就不如其他人,只有这方面勉强算有些心得,总结了不少跟鸟类示好的心得,乌罗还说他很适合被丢去养家禽。
于是琥珀笑了一下,她握着那只幼兔,想到了默愤怒的脸。
于是又很轻地叹了口气。
这个冬天过去,那些俘虏大概就会乖许多,他们能做更多的活,也要分配多一些的食物,不然饿坏了仍然没办法做事。他们要造更多的屋,想来这些墙壁跟树屋在明年的开春还要拆掉,同样要分派人手去种植,还有畜牧的草料,包括乌罗说要挖出水道来划分……
还有图腾石。
对于琥珀对部落未来的忧虑,乌罗基本上处于全然无知的一个状态,他一大早起来,就看见男性俘虏在舂米。
舂米是颇为费力气的活,他跟阎躲懒之后就落在了其他人的身上,后来又变成了俘虏的活。冬天太冷了,大家都多多少少有点懒得做活,只有俘虏们没有人权,可以随便差使,而且舂米是力气活,一般是当天吃多少就舂多少,因此每天都要舂米,原先的那个小坑早被砸成了深坑,连带着拿来当做工具的石头棒都坏了三四根。
而女人们则在分择野菜,还有去打水跟烧水的,要说部落外头最不缺的大概就是树木跟草料,在入冬之前他们收集了许许多多的草料回来,还从这群草料里发现了不少人也可以吃的嫩叶,于是食谱上又多了一项原料。
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就显得过分清闲的乌罗特别讨嫌。
他们拥有足够大的地方,不过这只是相对于几间屋子而言,等部落发展成一整个山寨的话,那现在的领地就显得太小了,他们甚至可能要推到当初跟阎领地的分界线去,不过由于对方已经加入他们部落了,所以他的地盘当然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日月部落的。
乌罗看着满部落的烟火气,顺着部落绕了一大圈当锻炼身体的运动,正在思考接下去的安排,出神时猝不及防被两只狼崽子扑住裤脚,顿时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