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这个世界,留在一个地方是我上辈子做厌了的事,这辈子总该换个活法。”
阎最终只说道:“我过段时间会给你答案。”
“过段时间?”乌罗问道,“过多久?”
“冬天过后。”
阎并未对这样的急切感觉到恼怒,他思考了片刻,给予出这个答案,冬天过去后就又是一年了,等到初春就要确定市集是否到七糠部落那儿去了。
乌罗点了点头,接受这个回答。
“要一起出去走走吗?”很快,乌罗又再提出新的要求,他走过来将手搭在了阎的肩膀上,对方实在有点高,显得他还算正常的身材都显得有点精致起来,于是笑起来道,“说真的,有时候我跟你站在一块儿,还以为自己是在打篮球。”
阎瞥了他一眼,便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慢悠悠道:“你再重复一次。”
乌罗赶紧咳嗽一声,赶紧扑腾着把阎的手拍下来:“行了,走吧走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两个人一道儿走出教室时,已是下午了,孩子们在部落里嬉笑着你追我跑,还有些比较听话的则按照女人们的吩咐跟在男人身后搬运着大量的果子——这些果子需要足够多的陶罐,他们分成两波,一波去搬果子,另一波则从琥珀那搬运空陶罐。
乌罗稍稍侧过身,避开一个横冲直撞的孩子,看着他们往夕阳的方向跑去,这个时代就如这群孩子这样疯狂地跑着,云追不上它,风追不上它,会一直跑下去,谁都阻碍不了这种狂热的前进,任何人都不能。
“你打算怎么走?”阎询问他。
乌罗的目光顺着他飘到远处,琥珀跟山音正挨在一起拿着树皮涂涂画画,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在课上到一大半的时候,山音就开始忘记之前学到的一些事了,于是他找了琥珀帮忙记录一些杂事,这方面他就比琥珀灵巧多了,他主动提出帮忙记录课程,琥珀当时就心甘情愿地交出了自己准备的树皮。
她倒是想让乌罗记录,可惜乌罗说的话她有时候总是听不懂,而且她也看不懂乌罗的字,还不如让山音来——其他的孩子不靠谱。
这招简直一石二鸟,又能跟琥珀联络感情,又能得到记录的树皮,空手套白狼。
在乌罗见过的所有原始人之中,山音的确是最有主意的一个人了。
“商场里总是什么都有。”乌罗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正好有一笔准备还房贷的存款,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哥带你坐一波快艇怎么样?”
阎垂眸沉思片刻,认真道:“我是不是该喊点什么以作回应?不过我实在想不起来该怎么表示了。”
“不必了。”乌罗悲天悯人,“这是我泡你的资本,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求生欲到底是已经消失了还是从来就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