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炎教教主?”
可能是被师父的冷酷威仪镇了十几年,在她的想象里,能让师父批评为冷血无情的炎教教主,应该也是个非常冷硬严肃、极其难缠的老男人。
而且炎教和离门作对这么多年,害死了不少师姐妹,所以在她心中,她早认定带领炎教的教主一定是个冷血又残酷,看起来阴狠毒辣的老家伙。
可她眼前的男子虽然身形高大却不让人感到威迫,且肤色温润如玉,目若朗星,气质温文儒雅,还隐带着一丝雍容的贵气,看起来就像个教养很好的翩翩贵公子。
如果她是个寻常姑娘家,若有这样的男子前来求亲,她一定会点头答应的。
她敢保证若让师姐妹们看到这个男人,一定会有一海票的人失了芳心,从此害起相思病。
胡乱想到这,心突然一慌,有种对不起师门的罪恶感。
月书弦连忙收敛心神,并暗暗斥责自己。
人生得俊朗又怎样?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要统领好一门一派可不是面容俊美就可以了。
要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草包,可是没有用的!
但不管怎么说,要把眼前这个年纪人约才二十出头的俊朗贵公子,和她心里一直以来认定的冷血残酷老男人形象对应上,是有很大落差的,所以她失态了,而对方也被她突兀的反应及问话弄得一愣。
沉默好半晌,低沉而富磁性的好听声音从男子的口中吐出,内容却意外的简洁有力“你是谁?”
“我是月书弦啊。”在师门里养成一旦被问话就要好好回答的惯性,让她直接报上姓名。
就见男子眉头轻皱,她马上想到他要问的应该不是她的名字,是想问她的来历吧?
她连忙补充说:“我是李家大爷派来的姑娘,是今晚要来服侍炎教教主的。”
话说到这,她晶莹的美阵上下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子,心里突然闪过另一个念头,于是开口问:“请问公子,你就是炎教教主吗?”
他该不是走错房间的哪家贵公子吧?因为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身草莽的炎教教主。
听了她的回话后,男子却叹了口气,然后淡淡的说:“原来是这样。”
这样是怎样?月书弦直直盯着他,美眸里流露出浅浅的疑惑。
那男子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反而走向大床,动作优雅的挥了挥手说:“我不用姑娘陪睡,你可以下去了。”
“什么”她不解的皱起眉,但很快意会到这个回应代表的是他真是炎教教主!
她因为惊讶眼前男子真是她的目标人物而不自觉抬高的音调,听在炎教教主耳中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我知道你拿了李爷的钱没伺候我就是失职,不过你不用怕会被责罚,我不会把实情告诉李爷,明天还会跟李爷夸你两句,所以你尽管去向李爷领赏就是了。”
轩文睿真没心情跟这个女人上床翻云覆雨,一来,他并不好寻花问柳这套,所以不用人陪睡。再者,他和李爷实在无话可说,对于这种宴会他也不怎么感兴趣。
为了不想多跟闲杂人等交际应酬,今晚在宴席上他自顾自的喝酒,现在他的头已经有点昏了。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刚刚听得很清楚,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没有弄错吧,你这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书生,就是炎教教主?
这种话任谁听了都不会感到高兴,尤其被人看轻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因为他是家中的老么,还是小妾的儿子,地位比不上两位由正妻所生的兄长。小时候他和母亲常受到旁人的白眼与轻视,也因此吃了不少暗亏。
可他不愿咽下这口气,更刻苦努力的读书,练功也都比两名兄长勤奋许多。这么多年下来,他终于成为文武双全的男子汉,武功也比两名兄长还要高强。
也是这样的成绩,让父亲一改小时候对待他与母亲的轻视态度,现在他可是教主最疼爱的小儿子,还有意让他继承下一任的教主之职。这回他代替父亲参加李家寿宴,就是以代教主的身分出席的。
他爹的用意,是想让他跟与炎教有往来的门派或家族先打个照面,让大家熟悉他,等明年开春,就会正式宣布他是教主继承人。
因此,即使现在已没人敢再轻视他,敢因为他是小妾之子而瞧不起他,他还是不能忍受有人看轻自己。所以这女人触了他的逆鳞,从一开始就惹得他不快,他对她也提不起半点兴趣来。
真不晓得是哪家花楼教出来的愚蠢姑娘,这么不懂说话,也不明白该怎么讨好客人,别让客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