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士邵士尘,说实在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我并不了解你。或许你已经了解我的个性,可是不代表真正理解我,就如同我对你只是一知半解,也许与那位小姐相比,她还比较认识你
但是,那又如何?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婚姻关系建立于互惠,你要的是什么,不只周遭人,连我都清楚,所以”她缓缓的深吸一口气。“所以我其实没有资格和你说任何话,即便是批评不满的字眼,我也不该说。”
所谓的利益,是他当初的主要想法。
所谓的自由,是她原本的初衷。
她承认自己在方才前,被邵夫人这称呼打败了,暗自心喜,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了,她认真的看待与他的关系,其实这称呼并不适合她。
“我不知道你的家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将我的家庭告诉你。”
她抿了抿唇,眼底闪过淡淡的落寞。
“我父母的感情很好,即便拥有郝贺家极高的权位,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对方,爸爸如果生病了,妈妈会忧心得吃不下、睡不着,宁可照顾他一整晚,也不愿意休息。妈妈如果出事了,爸爸紧张得就像自己的宝贝出了差错,整日跟在妈妈
的身后碎碎念。我的家庭虽然拥有权势与富贵,但那是建立在深爱所有人的立场上,不是每个富裕人家的生活都十分混乱,也许你从小是这么长大,也许你受到影响,可是相同的,我也是如此,我要的另一半,必须深爱我如同我爱他,对你来说,也许这种事很可笑,不过对我来说,它是真实存在,如果没有遇到,我宁可不要,也不要勉强委屈自己。”
她想到那女人说的话,郝贺静是邵夫人,而她是邵士尘的情人不禁可笑的扯了扯嘴角。
“无论你的想法如何,第一时间你的想法就不对,就算你现在已经决定不会再有情人这种事,但是又如何?你曾经想过不代表未来不会做,你也许真的不会做,但是不代表足够让我信任,就算你确实没有发生这种事,不代表身为邵夫人的我心中不会有质疑、有怀疑、有担忧、有不确定,直到最后,这桩婚姻也只能貌合神离,但是我不屑要。”
她要的是一心一意,要,就是最好;要,就是能让她信赖,彼此间不存在质疑,而不是那种虚假不真的感情。
“这种方式是折磨人的行为,你想维持婚姻,但我不想”突然想到什么,她扬起一抹苦笑。“老实说,我动摇了。”
她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改变,觉得好笑。
“我竟然有想过和你在一块一辈子,接受你的想法和你走到最后的冲动。”她敛下眼,神情变得落寞。
“但是刚才我突然醒了,你并不相信婚姻,就算和我在一块一辈子,也不会将感情放在我们的婚姻内所以,就这样吧!我想这才是真正的你。”
她佯装释怀的笑着,虽然有心痛的感觉,但是宁可早点承受疼痛,也不要等完全陷入,再也放不下时,才承受到此刻的打击。
她的语气十分平和,与他所认识的郝贺静不同。
心底涌现抹不去的恐慌,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什么了。
“小静,你该知道,现在说的只是你自己的认定。”忽略正在发酵的不安,他故作冷静的望着她。
“只是我自己的认定吗?那么你告诉我,对于我们的婚姻,你的真正看法是什么?什么样的人能够在完全无爱的情况下接受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一时之间,他什么话也答不出。
“那么你再告诉我,当你娶我时,心中做的是什么样的打算?相敬如冰?尊重但无关情爱?还是就这么和这女人在一块走一辈子也无所谓,反正结婚不过只是个行为,夫妻只不过是一种称呼,爱与不爱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只要郝贺家对邵家有利,就算未来的日子里我有了自己的情人也没有关系,对外,我们是相配的夫妻;对内,我们自由自在,不属于彼此?”她语气尖锐,说到最后,连她都发现自己的情绪失控了。
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小妻子能说出这么锐利的话,让他无法反驳。
“邵士尘,我的年纪虽然小,但是我不笨。”她压抑激动的情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无言以对,让她知道自己说对了他的想法。
所以说,从头到尾,他所做的那些行为不是真实的?他对她的温柔、他对她的笑容、他对她的体贴、他对她的包容与宠溺,一切都是身为丈夫的责任与义务?
一切都不是真的?
有一种好想大笑的酸涩感,她觉得开始有期待的自己成了一个大笑话。
“就像刚才说的,我没有资格对你指责与批评,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努力过。”在这桩婚姻中,她一直是享受的那一方,不曾对他真正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