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起待批的文件边走边看,确定原始资料无误便走出办公室。
不论是老老板或小老板都跟她很熟,所以她没有敲门的习惯,直接打开老板办公室的门。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送个文件也有危险,她一推开门才走进去几步把身一转正时,一本十公分厚的厚重档案夹就袭向她。
“小心”
伴随看声音,某人拉了下她,厚重档案夹撞上墙壁,然后砰的一声落地,来不及回神的人儿落入一具宽厚胸膛。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她不顺眼想杀了她?
“你凭什么不准我调动资金?!我也是持股人之一,咱们这间百年老店是几名老股东合资创立的,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南部几间分店需要钱,我拿你一点钱有什么关系。”刚才乱扔东西的钟嘉铭忿忿拍桌怒吼。“我说过先把企划案重来,把需要添购的东西——列表,填明款项,看钱花在哪里,五千万不是小数目,单凭你一句话我不可能同意。”陆清寒双手交错置于桌面,气定神闲的看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表弟。
“好,这件事先不说,那我一千盒喜讲的订单呢!为什么你百般刁难,退迟不出货,我已经跟人家说好这个月十五送货,可是你的喜讲呢?我到现在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
陆清寒面带微笑,但声音极冷“你连订购人的姓名都没填上,还强调要用最好的原料,一盒六入喜饼的成本是三百七十五元,我们的定价是六百三十,折扣顶多去掉尾数,整数六百元,但是你在订单上却注明单价三百,现赔七万五千元,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那是我朋友的婚礼,赔一点又不会怎样,人家是冲着我面子才下单,还把原本的五百盒提升一千盒,我是在替你拉生意你懂不懂,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钟嘉铭气焰高张的大喊。
“那好,你把差价三十万补齐了,看在是你朋友的分上,我多送一百份喜糖,算是添喜。”陆清寒冷哼,赔本的生意没人做,钟嘉铭以为他使的粗劣使俩没人看得出吗?
一千盒喜拼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说这订单压根有问题,就说现在是结婚旺季,加上杏仁、绿豆、芝麻、冰糖、冬瓜、干贝的存货不足,要是全拿去供应他的货,店里的供应量将会出现问题的。
而钟嘉铭便能以调度无方为由合众人之力罢免他,再趁机哄抬价钱扰乱市场,以维护老店百年不坠的声誉自请上台,担下重责大任。
钟嘉铭脸皮一抽,恶狠狠地沉下脸。“陆清寒,你别以为珍味斋是你陆家的,你就想一手遮天坑掉我们的分,我奶奶你还得叫她一声姑婆,陆家的财产有她的一份,你想赖也赖不掉”
何桃花再也听不下去,走到桌旁开骂。
“钟嘉铭你脑子进水呀!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珍芽姑婆都死了七、八年了,你还搬出她的名字,而且你是猪呀!猪头猪脑,老老板当家做主的时候,珍芽姑婆已签下同意书,言明不和本家争产,你现在在闹什么闹,未免太可笑”
从小在珍昧斋工作,她也认识陆清寒的姑婆,对方也把她当孙女看。
“何桃花你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分。”钟嘉铭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地推了她一下。
“我希望你不要对女人动手,尤其是桃花。”穆幽华神色冷厉,单手接住差点跌倒在地的何桃花。
欺善怕恶的钟嘉铭脖子一缩,故作镇定的瞪回去。
“你别看他人模人样,实际上是猪脑子,是拿包一个,除了会摆少爷派头外,一无是处,吠两声是他的兴趣。”她心一暖,有靠山更不怕他。
“何桃花——”钟嘉铭咬牙切齿。
她瞪回去,冷笑嘲讽“怎样,我有说错吗?要不然你也赚个几千万来瞧瞧,不要一天到晚想从别人口袋挖钱,窝囊废三个字你会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