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郝蕴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慌张的念头——如果爸爸只是装样子来表达一下友好,实际上还对和自己的接触感到害怕怎么办?
这种慌张来的莫名其妙但却非常抓心。就在刘郝蕴脑袋几乎空白的时候,刘常云的手指却再一次在他的头发上狠狠地揉动了几下。
“……”刘郝蕴的大脑勉强从空白当中抽了回来,只是一时间还无法反应过来,这些动作到底意味着什么。
刘常云又拍了几下儿子的头,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欣慰:“你这一次终于没有躲了……我真的好久没有摸到过儿子的脑袋了,真是的,别人家的父亲都有儿子的头可以摸,为什么我就只有自己的半个光头?”
刘郝蕴下意识的看向父亲的脑袋,地中海的头上,那半个光头和后移的发际线特别明显。
刘郝蕴忍了忍还是笑出了声,只是笑着笑着,声音也带了点哽咽。
……他确实跟父母亲人的关系不怎么好。
但还是希望能与他们接触的。
有的感觉是真的太久违了,久违到要怀疑自己的人生当中是否存在过这些东西。但当真正的接触到那温暖的手掌的时候,又发现原来在记忆的深处,还有无数次这样温和的手曾经接触过自己的肌肤。
只是那些明亮的回忆都被灰暗的事情给掩盖掉了,模糊的灰色消磨的记忆当中的阳光,让许多事情都变得不再温暖。
“上车吧。”刘常云爽朗的笑了笑,“我把你送回你住的公寓去,别在这儿了。虽然学校的门口淋不到雨,但一直在这空气也还是挺潮的,小心明天早上一觉起来校服都是湿的。”
刘郝蕴所入读的学校要求学生每一天在校都要穿着校服,但一般的学生家里只备着两套衣服,碰上梅雨季节常常出现衣服潮湿却不得不穿的尴尬情况。
但仅仅是一年一个月的梅雨季节,如果要专门为这一个月多买两套校服的话,好像又有些不太合适。反正刘郝蕴只买了最基础要求的两套衣服轮换。现在念到高三了,原本深蓝色的校服都有些发白,看起来跟高一新生的校服完全是两个款式。
刘郝蕴点点头上了车,也没有说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只是在上车之后下意识的扫视这辆车的状况。
说起来,他上一次坐上这辆车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一年还是两年?……反正是挺久以前了,父亲家里的代步车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换过了。
刘郝蕴的视线对上了在汽车的最前方所放置的一张合照,合照上有刘郝蕴和他的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妹妹刘晓月。
但这是一张4人合照,在照片的角落还有被拉着过去拍照却拒绝一起接触,但还是被态度强硬的摄影师花了功夫,用镜子拍到的半个刘郝蕴。
……对当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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