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脸上的温度却越升越高,挂在眼角的晶莹泪珠,被他温柔地拂去,胸口又是评评一悸,宛若电流般的酥麻感,从他修长的指尖渗入肌肤。
有可能吗?贝邦德喜欢她,真的可以相信吗?一阵麻热的痛楚蓦地传来,思绪被这痛拉扯回来,左茜熙打住的泪水又开始泉涌而上。
“很痛吗?”见她掉眼泪,他整颗心揪拧成一团,不禁懊恼起自己,刚才不应该戏弄她,他真气自己。
“好痛”她哽咽。
“这样不行!”关掉水龙头,他拿来大浴巾盖好她红肿的腿,又将她从浴白抱起来。
害怕从他身上掉下来,她赶紧将双手勾上他的颈部,泪水盈眶地瞅他。
“你要带我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去找那该死的季霖!”
他不悦地说,抱紧了她,快步走出屋外。就算再吃味,他也懂事情有轻重之分,当务之急当然是要找季霖帮她治疗腿上的烫伤。
贝邦德人高脚长,迅速将她抱到兽医诊所,让季霖察看伤势。
幸好只是轻微烫伤,季霖替她敷好消炎药膏,就让贝邦德再把她抱回家好吧,其实是某人又吃醋了,一敷好药就急着把她抱离开季霖的兽医诊所。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回家路上,左茜熙低着头,声音闷闷地问。
“什么事?”贝邦德抱着她上楼梯,他们住在一栋老旧大楼的顶楼,电梯早就故障了,出入都要爬楼梯。
看他抱着她一格格楼梯爬,手臂也没松过,嘴上不喊累,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靠着他强壮的胸膛,胸口暖暖的,好感动。
“你说因为喜欢我所以吻我”
“当然是真的,不然呢?你以为我在演戏?”
“你在好莱坞应该见过很多大美女,怎么可能喜欢我这样的”
“你又忘了,我现在是阿德,是你的室友,我不知道什么好莱坞,也不知道什么大美女,在这里我只认识左茜熙。”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认识她一个?换句话说,是他眼中只看得见她?
念头一起,左茜熙整张娇颜羞红,头压得越发低了。
“你喜欢我吗?”他抱着她爬了五层高的楼梯,一滴汗也没流,让她觉得自己真像一团没重量的棉花,心韵评然。
“我我”她嗫嚅,眼睛一抬起,就与他黑灼的目光撞个正着,胸口好像被什么用力撞了一下。
“你怎样?喜不喜欢?总该给我一句话。”他挑高俊朗的眉梢,用强壮的肩膀顶开大门,把她放在客厅的榻榻米上。
“嗯我再想想。”她别开红透的脸,整颗心都快跳出喉咙口。
再想想?这女人还真是不给他面子!贝邦德蹲下身将她抱起,低头偷了一个香,很满意地看着她脸红娇呼,他扬起一抹自负的笑,对她保留的答案胜券在握。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这个念头最近一直在左茜熙的脑海打转。
“为什么你那块蛋糕比我大?!”这天吃过晚饭后,贝邦德看着读了一半的原文小说,边分神斜睨着正在分蛋糕的左茜熙。
左茜熙握着切刀的手一抖,眼角余光觑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扮了个鬼脸。
他眼睛还真利!
这个男人平时接受媒体采访时,看起来既帅又酷,其实私底下他酷爱吃甜食,疯狂程度几乎跟她这只蚂蚁有得拚。
“有吗?你看错了吧。”分配不公被当场抓包,左茜熙干笑。讨厌耶,他眼睛也太利了吧?
“你心虚了,那就是有!我要吃你那一块。”迳自端过她手边切好的那份芒果奶酪蛋糕,贝邦德执起小银叉,开始品味。
瞪瞪瞪,左茜熙气不过地猛瞪他。从没见过比他更嗜吃甜食的男人,有够约张,、尺没沾甜就好像会要了他命似的。
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连他的缺点都会跟着喜欢?
瞧瞧,他正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着银叉上的橘黄色甜汁,彻底颠覆了他从前在萤幕上遥不可及的感觉。
呵呵喜吃甜食的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蜜糖先生”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童心未泯的大男孩,一伸手便能将他牢牢抓住。
她的心偷偷地震动了一下,不,不只一下,而是好几下。
察觉到她失神地瞪着自己,贝邦德露出顽皮如大男孩的一抹笑。
“你不吃?那把你那份也给我好了。”说着,握着银叉的那一手旋即戳往她那一盘。
“我哪有不吃!”好险,她赶紧抱着自己那份躲开,刻意压低红如草苺的脸蛋,小小口地品尝起来。
她品尝甜食的节奏跟他不同,喜欢慢慢来,小口享受,让味蕾确实地充满了每一滴甜味。
放下叉子,贝邦德单手支着下颔,细长且深邃的冰灰色眼眸紧瞅着她可爱的吃相。
看她吃东西真的很有趣,每吞下一口,脸蛋就会浮现不一样的表情,乍惊乍喜,时而眯弯了眼睛,笑得比糖浆还要甜。
他好像越看她越顺眼,越看越入心。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不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喜欢就会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