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门主,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骆华卿忽然收回目光,正色道。
“目前你是我唯一能相信的、对小明绝无恶意之人,”他笑容涩然,“倘若此行不顺,我没能成功夺回古剑,届时能否劳烦你,替我保护好他?”
白锦漫心头微微一惊,被他这句话唤回了几分清明:“二殿下何出此言?”
虽说玄胤大殿下实力难测,他们远离玄胤朝局太久,对其中的形势也不甚了解,可目前已经有了青璃援军的帮助,加之长风门的鼎力支持,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他又是为何如此悲观?
“不瞒白门主,我如今确实是……骑虎难下。”
骆华卿暗叹一声,抬手轻轻按住胸口:“自从夜流岛归来之后,我便开始觉得身体不适,四方寻医问诊了一番,才发觉竟是中了蛊。”
“此蛊极为霸道,并且与情绪密切相关,只要我妄动心念,轻则感到胸口剧痛,重则咯血昏迷,并且症状会随着咒蛊的成长不断加剧。”
“竟有此事?”白锦漫放下了酒坛,“难道是夜流岛中有人……”
骆华卿点头:“这也正是我的猜想,不知白门主是否还记得,我们即将离岛之前,前任预备祭司朗玛突然在狱中意外身亡?”
白锦漫沉吟道:“此事缇夜曾经向我提起过,她说朗玛死后尸体很快溃烂,应该不仅仅是自然腐败的原因。”
“正是如此,咒术师在释放针对他人的诅咒时,自身同样会遭到强烈的反噬,种在我身上的情蛊时日不长,威力却极为强大,掐指算来,种种细节都似乎与朗玛祭司的身死吻合……”
纤长手指把玩着一片檐角,骆华卿悠悠抬起眼眸,轻叹道:
“此外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青璃前太子同样是因为毒咒身死,他中咒的时间、我被下蛊的时间以及朗玛策划反叛的时节都集聚在了我们前往夜流岛的短短两个月内,我直觉这一切并非巧合。”
“你的意思是……”
白锦漫眸色微深:“有人以古剑为引,意图将我们聚集到夜流岛上,再引发骚乱一网打尽?”
这样说来,确实让人不得不将目光落在骆骞的身上。
“不错,”骆华卿眯起凤眸,“夜流岛之乱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而龙脉枯竭的危机持续的时间则更为久远,若是骆骞提前打探到这一内情并设法联系上流亡在外的朗玛,达成协议并不算难事。”
“澜蓁古剑尽管是灵武神兵,寻常方法根本伤害不了,可它的铸造地点毕竟是夜流岛,倘若利用龙脉中的灵物进行毁损,也不是不可能。”
“通过古剑吸引众人的关注后,身为名义上古剑剑主的青璃太子必然会启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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