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了一口气。“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都会有私心,只要这私心不去害人、不做犯罪的事就行了。你不要把自己说得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她白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我”他欲言又止。
“你什么?”她好奇的问。
他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等我想清楚再告诉你。”
“想清楚什么?”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再度摇了摇头,然后倾身亲吻她一下。“我该走了,车子来了。”
她完全来不及为他突如其来的吻而脸红,就被他说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什么车子?”她茫然疑惑的问道。
“台北公司派来的车子。”他将视线落在大门的方向。
她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大门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车身打蜡打得闪闪发亮的奔驰轿车,车旁还站了一个疑似司机的人。
她眨了眨眼,不由自主的忖度,虽然他说他是养子,说继承人不是他,但公司对待他的规格却很高,离职了还让他处理公事,离职了还配车给他,离职了还让他出国洽公,离职了还派专车来接他,是因为他的工作能力吗?她忽然觉得有些看不对。
“我走了。”他起身道。
“晚上我会等你回来。”她迅速回神,抬头对他说。
他点头,然后摆出严肃的表情交代她“不要待在外面等,到屋里等。”
“好。”她爽快的点头应道,听话顺从的模样让他情不自禁的弯下腰,一瞬间便攫住了她的唇瓣,深深吻住她。
他这回的吻和上回的蜻蜓点水完全不同,炽热而深情,绵长而缱绻,吻得她整个人心跳加快,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的几乎要承受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沙哑的对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便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单瑜茜一直都红着脸,不是忘不了或一直在回味与他的那个热吻,而是他们在接吻时被麻雀老师看见了,然后一传十传百,所有人很快就都知道了。
之后,每个人在看见她时,不是揶揄取笑她在谈恋爱,就是含蓄提醒她为人师表该注意的一些事,让她既尴尬又害羞,想不脸红都不行。
院长妈妈也听到了这个传闻,将她唤到院长室,不过问的却不是接吻的事,而是她的感情事,因为院长妈妈也知道她曾撞见他与别的女人接吻,所以想知道她的想法与决定。
她将他的解释照本宣科搬了出来,但因为其中还牵扯了太多未获得解答的问题,所以她说起来也是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让院长妈妈愈听眉头皱得愈紧。
不过还好,当池泽京才是育幼院真正的长期赞助人让院长妈妈知道后,她脸上表情就拨云见日的好了起来,认真的改口说有爱心的人不可能会是坏人,让她不得不拚命的忍住笑。
其实她跟院长妈妈的想法一样,有爱心的人不可能会是坏人,所以尽管她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他,也还没获得解答,但她还是相信他不会是坏人,甚至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晚上十点,她结束所有工作,回房洗去一身的疲惫后,坐在沙发上边滑手机边等他。
七点时,他曾传line告诉她工作刚结束,现在要回家一趟,之后就没有新的讯息了。
她不知道他所谓的家是父母的家,还是他自己的家。事实上,她连他在台北是和父母同住,或是有自己的房子都不知道。
想一想,她还真是挺无力的,女朋友能做到像她这种一问三不知的,全天下大概也只有她一人吧?单瑜茜自我揶揄的想。
手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让她顿时精神一振,因为来电显示是他。
“喂。”她兴匆匆的接起电话,不料从手机那头传来的却不是他的声音。
“请问是精灵小姐吗?”对方带着些许的语气问道。
“你哪位?为什么我朋友的手机会在你手上?”她沉默了一下,既防备、疑惑又莫名其妙。
“你认识手机的主人吗?太好了!这位先生喝得烂醉,刚被一辆出租车丢在路边,没人理到明天早上可能就会冻死了。你——”
“他在哪里?”她直接打断对方,人早已从沙发上跳起来,迅速换上长裤,穿上外套,套上布鞋,然后抓起皮包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