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雷佑嘉没有挥开他,回以浅笑。“但那又如何?六年了,你只看得见你认定的事实,吝啬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现在凭什么我要听你的理由?”
她也曾哀求他细听原委,可是他都回以冷淡疏离。是他让她心灰意冷,是他逼她只能以婚约束缚他,也是他一手断绝她对他最后一丝希望。她现在只想对自己好一点,难道这又犯了他的忌讳吗?
“嘉嘉,是我不好,可是”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借口,但他要是能像她那般轻易地舍下感情,或许他根本不会在乎被利用。
若只是各取所需,何必在乎对方是否真心?
“我不想听!总之这六年就当作我瞎了眼,迷信爱情的包容性,现在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不想再见到你!”她格开他的手,在他愕然的目光下走至玄关,并开了门。“给我走!”
“嘉嘉!”他不死心地叫唤。
“走呀!”她冷硬地回应。
女人爱着你的时候,再多的委屈,她都可以忍受,但要是她不爱你了,你做再多的事情都不可能感动她,你好自为之。
“那晚你找我的时候,我当时真的在忙公事,德国那儿的工厂出了点状况,所以我才分身不暇。要是我知道你当时情况危急的话,我一定会丢下工作赶过去的”
“走!”她连眼眸也不抬,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那你好好休息,你才动过手术”他边说边走,依依不舍地回头,回应他的却是关门声。
靠着门板,雷佑嘉漠然的神色一下子崩裂了。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不晓得如何防备的时候,猛地踏进她封闭了的生活,并且大放厥词说爱她?
即使她拼尽全力抵御,他的一字一句还是如同锋利的箭射进她心间的缝隙,教她的心不住地鼓动。
不能被他牵动情绪!她在心底呐喊,提醒自己不要相信他美丽的言语。她已经学会不要对他有所期盼,否则受伤的人最终还是她。
然而耳窝不住地回荡他临走前的一番话。
那晚他真的不是跟女人厮混,而是忙于公事,才没有来到她身边?要是他知道当时她情况危急,他真的会丢下工作来找她?
够了!
理智霍地冒出来,她刹那间从不切实际的幻想清醒过来。
两手抹了抹脸,她重重地吐一口气。经过刚才的情况,他应该不会再来缠着她了,反正他从不缺女人,她又算什么?
嘴角轻勾,笑痕中净是苦涩。
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才可以忘掉她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
这个答案,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知晓。
步出诊间,雷佑嘉拉低了帽沿,尽量挑人比较少的通道走。
这是市内最着名的私立医院,有不少上流社会人士、演艺明星及名人出入,所以狗仔都会在附近驻守,看看能否捕捉到任何独家消息。
她实在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所以脚步不断加快。
“嘉嘉。”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于身前,她被迫停下来。
他怎么又来了?
昨天好不容易赶跑了他,原以为他不会再出现眼前,为什么他又现身了?
“我刚才去过孙医生的诊间,没看见你。你怎么往这儿走?”古昊书追问。离开诊间后,他心急地四处捜寻她的去向,深怕一不小心会与她错过。
孙医生是她的主治医生,他竟然连这点都知道?
雷佑嘉分不清心底涌现什么样的情绪,对于他一再干涉她的私事,她应该觉得愤怒才对,可是在生气的同时,反而有更多不知名的情绪升起,扰乱她的心神,让她忘记了应该逃开。
“嘉嘉,你怎么不作声?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的沉默让他焦急极了,大掌覆于她的额角,担心之情洋溢脸上。
“不关你的事!”她猛地回过神来,同时后退了一步。来自他的纯男性气息太强烈了,像巨浪般扑向她,不容她有逃离的机会。
“那你胃痛的情况如何?比以前减轻了吗?”见她后退,他于是上前。
眼见他越来越接近,她本能地抬手抵挡,掌心贴于他的胸膛,沉稳的心跳透过皮肤传递至心坎,逐渐地变得与她的同步。
这个认知令她脸颊感到一阵热,她难堪地别开脸。“够了,古昊书!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事,才会跟着过来。”他理所当然地说。
“跟、跟着来?”她呐呐地重复。“难道你昨天一直在我家附近等着?”这根本就不可能吧!
对于自己竟然生出这种想法,她觉得可笑极了。
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而丢下公事不管?
“嗯。”古昊书点了点头。
他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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