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不要!”他更用力地抓住她,深怕她下一秒会逃离。听见她的话,他陡地低咆“是雷佑桦干的好事!一定是他安排记者,是他故意这么做。”
的确,若说是巧合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以信服,不过若涉及人为,一切便能理解了。
“现在他要破坏我们?难道你不能对我说一句抱歉,说你利用了我,是你不好吗?”难道她连一句歉意也得不到?
“我根本没有做过,为什么要道歉?”他从没想过要利用她得到任何利益,自然不需要感到抱歉。
“是吗?”她真傻,竟然以为他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内疚,她太高估自己对他的重要性了。“好吧,我们也谈够了,请你离开。”她举起手打算挥开他。
“就说这全都是雷佑桦搞鬼,你相信我好不好?”他不为所动,大掌紧紧地抓住她。
望见他脸上夹杂着不服气、难过、慌乱的神情,雷佑嘉感到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下,尤其是他墨黑的瞳眸中闪烁的片片深情,令她不由得为之动容
“佑嘉!”终于拿到了备份钥匙,冯迪文开启了大门,也扫走了她心坎中的迷雾。
趁古昊书错愕的片刻,她快速地挥开他的手,迅速后退数步,对冯迪文说:“古先生走错了部门,带他去佑楠那儿吧。”
语毕,她离开了办公室。
“我知道了。”他点头,走向古昊书。“古先生,这边请。”
盯着她的背影,古昊书深明口说无凭,于是也没有纠缠下去。
他就不信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是雷佑桦做的好事!
离开了银行大楼,他坐进车内,想起她刚才否定他时的情景。
原来是这么的难受。她眼眸里的漠然,说明她的心如同一池死水,情绪再也不因他的言词有所起伏,对她来说,他成了最不相干的陌生人。
被误会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受。这六年来,他竟然要她承受这样的难过,他的确欠她一句抱歉。
不过,刚才那个情况,要是他道歉了,她定会认为他承认杂志的事是他所为。
他也真是的,为什么要为那篇报导而窃喜?看见绘影绘声的报导,他开始幻想两人未来的情况,想到她会嫁给他,为他生下儿女纵然他一直很感冒私事暴露于众人眼前,但对于记者这次的多管闲事,他可是打从心底感激,因为这可以让众多觊觎雷佑嘉的人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然而,她却因为他。一句话误会了他都是雷佑桦胡说八道,让她对他产生了不好的想法,进而产生误解!
他一定得找出证据,他绝不要跟她形同陌路,也不要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去式。
她的现在和未来,统统都是属于他的!
“这样做好吗?”冯迪文终于按捺不住询问。
“有什么不好?”雷佑嘉偏首反问。
“现在说的可不是出差两三个星期,至少也得待在那边三年,说不定还要更长的时间。是因为古昊书吗?如果你是因为他而做这样的决定,我希望你可以多考虑一下。”
他们刚离开主会议室,现在正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两天前古昊书来过以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加上她于刚才会议中的发言,冯迪文不由得将两件事连在一起。
“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雷佑嘉摇头。“总得有人接下这差事,不是吗?佑楠现在有了女友,根本就不可能舍得下她,就算他愿意过去,只怕会误事。至于哥哥,他可以完美的把事情处理好,可是你觉得他能放心这边由我们看顾?他一定会两边忙个不停。这些年,他已经扛下太多责任了。所以最好的就是由我过去坐镇,反正这边的业务已经上了轨道,大家都很优秀,不用我操心。而且由我去的话,哥哥也会放心。我是不二人选。”
他们现在谈的是由谁前往上海,为年底于当地成立的分行出任行长。
“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的身体”
“差不多全好了。”她笑了笑。“而且我可没打算让你留在这边,你当然得跟着我过去。放心吧,你可以携眷过去。”
“我是没关系,”他道:“可是你肯定这样子好吗?你敢说跟古昊书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是怕她一时冲动,以后会后悔。在上海当行长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少说也要三五年,她真的放得下吗?
“他催化了我的决心吧。”她不讳言。“不过,我看起来是容易冲动的人吗?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说不定我在上海能找到一个比他更优秀的男人,甚至在那边落地生根,这样也不错。”
偏偏,心底隐隐抽搐,眼前掠过一双盛满了难过的黑眸,瞳心中闪烁着款款深情她甩了甩头,这次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再也不会为他动摇。
“你真的这样想?”他必须确定她想清楚了,否则往后的日子对她只是煎熬。
她点头。“你真的很罗唆,我当然是想清楚了。他我对他已经死心了,我绝不可能为这样的男人虐待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对古昊书心存盼望,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心坎的疼痛到了临界点,在痛得不能呼吸之际,她终于看清爱恋他的自己是多么的愚不可及,那破碎了又重新拼凑的希望已经碎成粉未,一遍又一遍的失望变成了绝望,微弱的烛光熄灭,处身于一个黑得连影子也不存在的空间,连灵魂也不再哀恸,不敢回首过去,也不相信能拥有未来她只惊讶自己还能呼吸,再也没有情绪的波动。
只是那双美丽的眸子不分日夜纠缠她,折腾她那颗成了碎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