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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泾修找学校查监控的时候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是一个地址。他马上按照那个地址开车找过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肖燃。
确定她只是昏睡,宋泾修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才渐渐恢复理智跟听觉,在得到她的消息之前,别人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口袋里的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他担心她会经历不好的事,更害怕就这么永远失去她。
他们已经有一周没有见过面,他横抱起她往外走,低下头去,脸紧紧贴着她的脸颊。
他开车载她去了医院,带她做了详细的检查,医生说她吸入乙|醚因此昏迷。
“那她现在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说:“她颈部、头部均受到过撞击,这可能是她暂时醒不过来的原因,详细的结果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走后,他紧紧抓着躺在病床上的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等她醒来。
夜里三点钟,肖燃醒了过来。
“肖燃……”见她醒来,宋泾修出声的时候尾音发颤。
她意识还不清醒,脑袋钝痛,神色痛苦地望过来,张了张嘴巴却发现嗓子发干,疼得厉害,宋泾修立刻倒水给她,扶她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肖燃手腕剧痛,被他抱着喂水,眼眶渐渐湿了。
他等她喝完水,将人轻轻抱进怀里。
她埋在他胸前却哭得很隐忍,只是她颤抖的肩头跟打湿他衬衫的眼泪泄露了她的情绪。宋泾修第一次因为心疼一个人而不知所措,只能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吻着她的头发。
等她平静下来,宋泾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她断断续续地讲完,他手臂上浮起青筋,心疼、担忧、自责跟愤怒,所有这些情绪根本无法隐藏,“是翁晨让人做的?”
肖燃摇头,“我不确定,但是有可能是她,毕竟其他的人我真的想不到能有谁会这样做。”
宋泾修想起翁晨在电话里那句“关她什么事”,不管是不是她派人做的,他都不打算让她好过。
“肖燃,”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跟她商量,“不如退宿吧,你们学校监控设施不完善、根本不安全,我不放心你。你搬出来跟我还有二叔一起住,到时候我开车接送你,其他人我谁都不相信。”
肖燃却摇头,“今天的事我自己也有责任,是我热心过头、没有防人之心。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有可能会有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再做。”
“可你以为你有心避免,就没人挑事了吗?”像翁晨那样的人,或者如果事情不是她做的,那么真正想对她不利的人,会因为她的谨慎就放过她?她想得太简单了,他唯有将她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才能真正放心,他看过学校的监控,被树枝挡了那么久都没人发现,以后再有什么事,不一定会像这次这般幸运。
肖燃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仍在考虑他的提议。
他已经报了警,警察这时赶到,询问肖燃事情经过、嫌犯信息。
肖燃说,那个男人伪装了自己,除了眼镜、他还在脸上化了妆,醒来见到的人跟之前那个模样差别很大,她无法确定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也没办法确定他真实的年龄。
警察问完,叮嘱她好好休息,如果再想起任何线索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肖燃很累了,宋泾修让她将就一下,在医院睡一晚。他看她睡着了,才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慢慢睡了。
☆、第38章
第四十章
肖燃的手腕疼了好几天,采访稿是宋泾修帮忙写的,上课的时候还被点名表扬了,肖燃有点心虚。
课余时间她专心地回忆那个男人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你觉得是谁就是谁”,还说“再有下一次”会不放过她,可这又是什么含义?是她近期无意间惹到了谁还是他想说能够将她绑架的下一次?
她没能想明白,但是警察那边有了些线索。他们在c大校门口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被嫌犯丢弃的眼镜,可惜上面并没有留下人的指纹,眼镜没什么特别,在许多地方都能买到。仓库那边采集到了嫌犯的脚印,可以初步判断嫌犯身高在178cm左右,体重65kg上下,不过在警方看来这不算什么大案件,不想兴师动众满城找人。
给宋泾修发短信的号码自然是打不通了,宋征有个朋友叫张琦,退休之前是个警察,跟他说了一下情况,对方表示一定会把对方揪出来。张琦找警局的几个徒弟帮忙,查到了出售那张电话卡的小卖部,就在城郊。张琦找过去,问老板小卖部里有没有装监控,老板操着一口c市方言说没有监控那玩意,“来买东西的都是镇上的人,我都认识,用不着什么监控。”
“那买走这个号码的人,老板还有印象吗?”
老板看了眼手机号码、走进屋里,拿了一个本子出来,戴上老花镜、翻翻找找地看了起来。他手指就在本子上一行行下滑,到某一处忽然停了下来,张琦立刻凑上去,“找到了?”
老板说:“是我们镇上一个大学生,叫周祥,我记得他一周前过来买的。那孩子家里面穷,但是人有出息,考上c大了。”
“c大?”张琦若有所思,问老板这个大学生家住哪里。他开车找过去,见到人就一阵失望,因为周祥只有一米七出头,身高就不相符,人稍胖,看样子得有一百五十斤往上。
张琦自报家门后问他前些天新买的电话卡去了哪里,周祥说买回来的路上就丢了,他眼神躲闪,一看就是在撒谎。张琦吓唬他道,“你那张手机卡后来被人捡去了,那个人涉嫌绑架,你可能也得去一下警局。”
“绑架?”周祥纠结万分,最后只能承认道,“现在手机卡要求实名制,我在这里买手机卡方便,同学有谁有需要不用实名的手机卡都会让我帮忙买了带到学校。不过你说的那张卡,我是通过微信联系卖出去的,人我没见上,让我寄件到付的。”
“寄到了哪里?”
“一个快递代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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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泾修刚刚开完会,手里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陈琦的名字。
“陈叔叔。”他语气立刻紧张起来。
“泾修啊,”陈琦说:“我查到一些线索,你是过来找我还是我过去你那里?”
“我现在马上过去,您现在在哪?”
宋泾修开车去了陈琦那里,陈琦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他面前,“我查到了那张卡到了谁手里,你看看吧。”他往外拿着资料,陈琦说:“竟然是你女朋友的室友买的,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究竟是多大的矛盾要大费周章地闹到这种地步?”
宋泾修冷笑,“果然是她,她这个人个性自私,大概从小娇生惯养,做事谁的心情都不考虑。她不喜欢肖燃,处处跟她作对,背后搞过不少小动作,没想到还是个法盲。”
“你想怎么办?如果直接去学校找人,你女朋友这件事会被传出去,我怕她身边那些不明真相的同学会想象太多,对她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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