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御最近确实有些冷落他,虽然这并不是故意的,他知道秦晏说的也是气话。他不想火上浇油,走过去,一双冷锐藏锋的眼睛里平静无波,他勾着秦晏的后脑跟他接了个浅浅的吻。
两人擦肩而过时,周子御又像大人惩罚孩子似的在秦晏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胡说,那是我弟弟。”
奈何秦晏不买账,冷笑了一声,揶揄道:“周律癖好倒是与众不同啊,对弟弟才念念不忘吗?这难道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吗?我都想当你弟弟了,早知道咱俩就拜把子当兄弟,你也能省下十克拉的钻石钱。”
周子御最近本来就为了工作焦头烂额,秦晏还给他拱火。他耐心用尽,不再客气,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扣好表带,头也不回地冷声道:“看不惯就滚回你自己家去。”
打那之后,虽然两人都没再提这茬,但也不算真正和好。明知道周子御和宋景宁确实只是亲人之间的感情,但看到周子御盯着那对钻石袖扣时,略带遗憾的表情,那一刻的嫉妒,已经足够让秦晏失去理智。
三年的相处,秦晏早已把宋景宁当成兄弟看待,他也不想失去周子御,因为周子御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母亲之外,唯一真心爱过他的人。
4月11那天,秦晏亲自把宋景宁送给秦悦的袖扣送到了源信。出于私心,他顺道还把宋景宁来宁海的行程漏给了秦悦,但只说是复查,没说是做记忆恢复的治疗。
把宋景宁的托付办好,秦晏就直接去‘迷夜’跟朋友聚会了,这一聚就到了第二天晚上,足足一夜一天。
周子御这天能在六点准时下班,是因为他持续工作将近一个月,劳累过度身体报警了。一下午都头痛头晕,身体无力,还很焦虑暴躁。助理潘顺心没及时把车送去保养,就惹得他大发脾气。
见潘顺心在茶水间委屈得狂喝黑咖啡,中凯的主任过来安慰,说周子御估计是到了更年期,夫夫那个什么不和谐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还有你别喝这么多咖啡,晚上会两眼放光睡不着觉。
潘顺心瞥了一眼老主任,心说我老板才38岁正当年,您都50了才更年期呢,不然怎么对症状这么了解?
嘴上却说,主任您是不是心疼咖啡钱?我三十岁的人了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打工人赚这点窝囊费容易么,还不能喝您几杯咖啡回回血?
老主任说喝吧喝吧,总之这几天别惹那姓周的,没看见我都绕着他走吗?
这时,秘书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跑到茶水间拉着潘顺心就跑,一边小跑一边嘱咐:“老板说今天准时下班,你快去准备吧。我刚才看他一直按着太阳穴,估计是身体不太舒服,你别大意了,路上看他实在难受就带他去医院看看,别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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