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简直像是沾了蜜糖的毒药——先是让他心头一暖,下一秒却又狠狠鞭鞑他的良心。
她的感激,他从来就承受不起。
“蓓蓓”他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她露出了微笑,双颊已经红透,却不知道是因为高烧还是因为他,虽然他很高壮、虽然他压得她呼吸有些困难,可她却舍不得中断这个拥抱。
好一会儿——
“卡罗。”
“嗯?”他抬起头来“我太重了吗?”
她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抬臂勾住了他的颈,将他的头给拉下,送上了一记唇吻。
吃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倾身给予热情的回吻。
他的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列,吻进她的嘴里。
“嗯”她忍不住细细呻|吟了出声。
那无疑是给了他一剂最强力的催|情|药。他反复舔吮着她的唇瓣、逗弄着她湿软的舌,他越吻越激烈,仿佛强势蹂躏了她的城池,以吻拆了她所有的防备——也许是反过来也说不定。
不是他的吻拆了她的防备,而是她的吻炸了他心里的那座迷宫。不可否认,在遇上她的那一瞬间,他就开始脱序了,其程度甚至与日剧增。
一吻暂歇,双双喘着粗气,他将她的双手抬至头顶,她那彻底臣服的模样几乎粉碎了他的理智。她的双颊泛着粉嫩的色泽,白暂的颈部也因飙高的体温,而透出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红润。
欲|火瞬间一发不可收拾,他觉得那把火可以轻易烧了整张床。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ying|挺已经抵在她的小肮上。
“卡罗”天,她好像快飘起来了,整个房间似乎都在旋转。
他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她的双眼水亮亮,像是布了一层泪光。
“你还好吗?”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的脸颊,那热度简直足以融化这张床上的任何东西。
“嗯?”她的意识逐渐恍惚,整个人虚软无力“我我很好只是有点晕而已”
“你很好?你在发高烧!”这下子他的兴致退了一半。
他翻身下床,去替她拧了一条湿毛巾,回到床边的时候,她已轻闭双眼,模样像是睡着了。
卡罗先是怔在那儿几秒“这么快?!”
随后,他露出了微笑,以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接着他坐在床边,以湿凉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肌肤、试图降温。
他就这么守在床边一整夜,不曾阖眼。
翌日,孙语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白。
她稍嫌吃力地撑起身子,头上突然落下一条毛巾,她这才发现原来这条毛巾一直搁在她的额头上。
环视了房里一圏,卡罗不在房间里。
她想,大概是出去处理家族内的事务吧,毕竟他似乎一直都很忙碌,不过,他倒是留了一张字条在床头边。
你的衣服在浴室。
她一愣,短短几个字,炸得她面红耳热。对吼,她还穿着人家的浴袍,浴袍底下甚至一丝不挂。
昨夜那些闪闪烁烁的瑰色记忆蓦地重回她的脑海。
呃,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可能等一**温又会再度攀升、外加两道鼻血。
她甩甩头、用力拍了拍脸颊,赶紧下床跑进浴室里去找她的衣服。
然而,洗脸盆柜上放的却不是她的衣服嗯,好吧,看起来应该是特地为她准备的没错,只不过那并非是她原本穿在身上的那几件休闲服饰,而是一套全新、合身,并且质地摸起来相当高级的长版洋装。
他甚至连贴身衣物都替她准备了。
孙蓓蓓呆愣在柜子前,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想法。
他的贴心令她感动,可同时却也让她害怕失去。她害怕,这个体贴温柔、对她呵护有加的卡罗,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真正的卡罗仍是那个铁血无情、纵横四海的黑帮教父。
是否当他吃腻了她的拿手家乡台菜之后,一切就会像是一场饼眼云烟,从此只能存在于她的记忆里?
不过念头一转,她暗笑自己简直庸人自扰。
反正,卡罗本来就不是她该拥有,或者是她能拥有的对象,不是吗?他是云,她是泥;他在暗,她在明,本来就不该拥有的话,何苦计较失去与否?
她苦笑了一下,不再多想,迅速换上了他为她准备的那套衣裳,然后离开了卧房。
卧房的门一开,一阵食物的香气迎面扑来。
这香气她再熟悉不过——是台式料理。她有些意外,原来马西莫也会料理台菜?还是卡罗已经打算把她给撵走,所以硬逼着马西莫也学一手来预防他嘴馋?她抱着耗异却又忐忑的心情,一步步地往厨房走去。
但,站在厨房里的,不是马西莫,是卡罗。
他正盯着炉火上的一锅汤,好似没有注意到她的靠近。当然,她被这画面给吓傻了,杵在门口,呆若木鸡,久久回不了神。
不仅仅是炉子上那锅未完成的中式热汤,桌上已经摆了四盘色香俱全的台式料理。
她又揉了揉眼睛。
妈呀,她眼花了吗?或是她其实根本还在梦里?卡罗在煮菜?卡罗居然会煮台菜?那他为什么还
卡罗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见她一脸震惊,却选择视若无睹,完全略过了她脸上那活见鬼的表情。
“你醒啦?”他露出了微笑“抱歉,马西莫今天人不太舒服,我让他去看医生了,所以只好由我亲自下厨,煮点小菜给你当午餐。”
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是重点吗?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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