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顿河马。”
崔迎喜第一眼看见那匹懒洋洋,病慵恹的骏马时,立刻便识别出牠的马种。
贾不二一震,她可是唯二个能叫出马种的人,之前他请来的马医都不识得这种马。
“你知道?”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嗯。”她点头。
顿河马产于苏联的顿河草原,体形健壮高大,耐力持久,吃苦耐劳,在内战及二战期间用来当战马,功勋卓越。
顿河马易饲养,能够在冰冻的草原中生活,脾气也好,十九世纪时,沙皇还曾在顿河流域建立大型马场培育繁殖。
“贾爷,顿河马来自寒冷的国度,对牠来说这南方太湿热了。”她说“我看牠是水土不服才会生病。”
说着,她走进马厩里,蹲在躺着的柳月旁边,摸了摸牠的颈子,安抚着牠。
她稍作检查,觉得柳月应该没染上什么疾病,只是水土不服而引发营养失调罢了。
“贾爷,柳月是如何购得?”她问。
“柳月是我前往西域做买卖时,从一个金发蓝眼的番人那儿购得。”他说。
她听着,又检查了柳月的四肢,发现牠之前应该是用来竞赛的马匹,心想那所谓的番人或许是骑师或马术师之类的。
“贾爷,那番人为何将柳月卖给你?”
“他生病了,缺盘缠回老家,只好忍痛割爱。”贾不二一五一十的回答。
“所以马主跟柳月的感情很好?”
“看来是的。”
“嗯”她沉吟须臾,趴在柳月脖子上,抱住牠,温柔的对牠说话“可怜的孩子,你想家,也想念你的主子吧?”
她跟柳月那亲昵的互动,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贾不二更是吃惊,因为柳月从不让人靠近牠,就连他有时也会遭到拒绝。
“贾爷,能否让我跟柳月相处几日?”她问。
贾不二想也不想就答应“当然。姑娘,你能医治牠吗?”
“牠没太大的毛病,只是患了心病。”她说:“牠跟原来的马主恐怕有很深厚的情谊。”
贾不二听了,眉头一皱“总不能将牠送回原来的主子那里吧?再说,那番人恐怕也已回老家了。”
崔迎喜一笑“那倒不必,马是极有灵性的动物,我看贾爷是真心爱马,柳月能感受得到的。”
听她这么说,贾不二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笑意,仿佛找到了知音,遇到懂他心情的人般。
“如果贾爷跟贾夫人愿意,我便在府上叨扰几日,试试打开柳月的心房。”
“别说几日,只要你有办法让柳月能跑能跳,就算要住上几年我都答应。”贾不二说。
贾夫人听了忍不住笑道:“老爷,让崔姑娘在这儿住上几年恐怕不是你说了算,还得看向公子愿不愿意呢。”
她才说完,崔迎喜下意识的转头看了戚仰宁一眼“为什么要看他愿不愿意?”
贾夫人微愣“崔姑娘不是向公子的人吗?”
贾夫人这句话倒没别的意思,单纯指的是她是戚仰宁的侍医。可她听着却觉得浑身不对劲,甚至脸还微微发烫。
什么他的人?她才不是他的谁,也不属于任何人呢。
“我才不是他的人。”她秀眉一拧“我只属于我自己,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谁都管不着。”
听她这么一说,贾不二跟贾夫人笑了起来,可戚仰宁却听得剌耳又懊恼。
“崔姑娘真是个性情中人。”贾不二说。
“可不是吗?”贾夫人看着神情有点不悦,却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戚仰宁“向公子,你这位红粉知己真是位奇女子。”
“她不是我的红粉知己。”他悻悻的回了一句,像是在回应崔迎喜刚才那番言论。
“没错,我不是他的红粉知己。”崔迎喜朝他扮了个鬼脸。
一旁,周子齐忍不住噗哧一笑,戚仰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就这样,崔迎喜在贾府待了下来。
当然,来者是客,为尽地主之谊,贾不二及贾夫人也留戚仰宁主仆三人及周子齐在府中住下。
崔迎喜依照顿河马的习性,给了贾不二许多饲养的建议,其中包括改变牠的居住环境。
贾不二对她的建议几乎是言听计从,不为别的,只因她在第一一日便让柳月站了起来,并开始进食。
她每天一睁开眼睛便跟柳月腻在一起,也要求贾不二及负责照顾柳月的仆役跟柳月多多接触。
第三天,她拉着柳月走出马厩,在贾府的马场上散步。
她建议贾不二在马场四周种树植草,尽可能为柳月营造出跟牠生长地相似的环境,以解牠的思乡之愁,贾不二立刻着手照办,大兴土木。
她还亲自调配了一些草料,并加上有益的药草给柳月食用,柳月有了食欲,自然也精神许多。
这日,她在马厩里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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