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信中的旋律
郑秋泽:
你好!
我是黎戈,我想你应该在等我的信,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妹妹的爱,是那么的真挚,把妹妹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你也许在疑惑,为什么我要发e-mail给你,而不当面告诉你。请原谅,我有自己的苦衷,我很怕我说出来后,你会有他大的反映,我这么多天来,不能够再忍受别人那种异样的目光了,所以我才用这种方法告诉你我的事情,并且请你帮助我。
就在我写这封信之前的几个小时,你正和一个艾滋病患者一起喝咖啡,而我就是那个有艾滋病的人。这也是妹妹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在拒绝你的原因。因为她不想让你知道,她有一位患了这种病的哥哥,更不想让你承受别人无法承受的压力,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是一个快要入土的人了,得了这种病的人,还会有多长时间可以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呢?很短很短。
其实我死没有什么,但是我死了,我妹妹只能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从小就很命苦,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什么样子的她,在五年前父亲也离开了她,就因为父亲临终前,希望自己可以和远在老家的母亲合葬,我和妹妹一起回到了老家,安葬了父亲。
在那些痛苦黑暗的日子里,我才知道了你。泽。
妹妹那时才17岁,失去父亲对她的打击很大,她经常哭到深夜,然后才能慢慢的睡去。但是在梦中,一个接一个的噩梦让她无法安然入睡,她的口中一直喃喃的念叨着泽、泽、泽。我也就是那时才知道,妹妹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他的名字中有一个泽。
后来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在老家守葬了一年之后,在亲朋的帮助下,我们才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走出来。然后我们就很快的回到b市,但是我刚刚毕业,没有工作,在一个同学的帮助下,我在一家泰国人开办的工厂找到一份工作,来供养妹妹继续读书。
也许是我上辈子做过什么亏心事,在一次正常的生产中,一个泰国主管被机器夹住,鲜血往外涌出,我忙上前就他,但是自己的手也被机器刮破,我和他的血混合在了一起,也混合了艾滋病毒,我从那天开始,就成了一个患有艾滋病者。
当我发现时,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当我在工厂中昏倒被送进医院,医院检验报告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的病已经让整个工厂的人都知道了,工厂给了我点钱,把我开除了。没有了经济收入,失去了工作都没有什么。但是那种被别人歧视的目光让我永远都无法抬起自己的头。后来妹妹知道了之后,也只能和我双双抹泪。
为了不让我在别人面前受歧视,妹妹就带着我来到了c市。因为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有那种病,也不会有人歧视我。为了不让我的自尊心受尽摧残,妹妹辍学了,高中还没有毕业的她,就到万利集团工作。后来妹妹自己十分努力的工作,终于得到了万利集团的聘书,但是她的那些薪水根本无法和我昂贵的医药费相抵。后来我就索性不治了,我现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我担心我的妹妹。我怕她失去我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照顾她,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我告诉自己不能死,不能死。但是我知道我的生命路程已经快到终点了。就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发现了你,我的希望再一次的点燃。
前天晚上,当我在楼上听到妹妹对你说的话,我就已经猜到了,你就是妹妹在很久以前就经常提起的泽。在我和妹妹为父亲守葬的那些日子里,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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