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说你上次的伤是二皇子的手下伤的?”抚着丈夫左肩上结疤的伤口,宫徽羽骇然的问。
电视上的宫斗戏看了不少,从唐朝的李世民在玄武门诛杀众兄弟,而后登基为帝,到近年来十分火红的九龙夺嫡,康熙皇帝的九个儿子争夺皇位,最后由雍正胜出,每一个功绩辉煌的皇帝都是踩着自家兄弟的血上位,唐太宗创贞观之治,安邦定国,爱新觉罗胤祯平三藩,定西藏、统一寰宇,他们用血洗出来的天下奠定太平盛世。
可是看戏的人只知剧情紧凑,高潮迭起,成王败寇的帝王就是正统,谁晓得背后的血腥有多惨烈,要用多少人的血才能染织出一幅绵延千里的锦绣山河。
在看到夏侯祯的那道疤,宫徽羽不难想象当时的情景有多凶险,只要对方的剑再偏几寸,现在的他已是一具尸体了,哪能一脸坏笑的调戏她,把九死一生的惊险经历当茶余饭后的趣事说给她听。
他简直是不要命了,身为四皇子,他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吗?何必以身涉险当第一个挨刀的出头鸟呢?
“爱妃在生气?”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夏侯愿心中大乐,果然要时时逗出她的真性情才有趣。
这是他的恶趣味,新婚期间有半个月婚假不用上朝,他琐事丢一边,专心逗弄生性懒惰的小妻子,他就是无聊,想知道在妻子的心中他的分量有多重,可会为他担忧。
很幼稚的男人心态,但他就是希望得到她的全部注意力,少一丝一毫都不满意,如果能全要来,又何必留下一点点残渣。
说穿了他无非是想当最重要的一个,没有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的排行,就是唯一的,确确实实的在乎,存在于她心底深处,无人可以取代的绝对,霸占她感情世界的王者。
“你哪只眼看见我在生气,没瞧见我在笑吗?多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他要真那么爱以身涉险,她很乐意代劳捅他的琴琶骨,锁他的任督二脉,让他练葵花宝典先自宫哼!人要不想活了,十匹大马也拉不住。
“其实就算不是二皇兄,想要我命的人也不少,你夫君这条命很抢手,人人抢着要。”不是自己便是敌人,拉拢不成的结果便是除之而后快,谁叫他是皇位争夺者的眼中钉。
偏偏他是自动送上门的,人家怎可能不防他,没当街阻杀他,他都觉得他们心慈手软了,不是干大事的明君,真正的上位者要心狠手辣,不给敌人留余地。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什么?你到底得罪多少人,会不会拖累我?你赶快把私产藏在哪里告诉我,狡兔有三窟,我先去布置后路,你在京里慢慢熬噢!你咬我!”宫徽羽发出小兽的低狺。
皇子之争,免不了也要死几个人,她不愿意成为其中之一,明哲保身。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妖精,你家夫君正面临四面楚歌,你不想着助我一臂之力,居然第一个想的是抛夫弃府先开溜,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深情厚爱吗?”
贪生怕死的小东西。
她揉着有两排牙印的藕臂咕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就是那座青山,青山永远在,你若大难不死就能来投靠我,我有一口饭吃绝对饿不着你,我是你背后的靠山。”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她最终想做的是不战而逃。能坐着绝不站,能躺着绝不坐的懒人怎会自个儿揽事上身,她避之唯恐不及,最好事事都别找上她,能舒服地睡上一整天才是最幸福的事。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自诩是和平主义者。
比起夏侯祯大胆、冒险犯难,宫徽羽就像一头慢吞吞的老牛,她只想慢慢地走,沿途看风景、吹吹风、闻闻花香,低头看小虫子,人生惬意不贪求。
脚踩风火轮往前飙的事她绝对不做,人活得好好的何必赶着去投胎,位高权重的高位不是人人都适合坐的。
“你倒是想得挺美的,把我丢在狼群里喂狼,自个儿逃生去,好个贤妻。”他笑得狠,伸舌舔吮他咬出的牙印,这女人比他更没道德观念,不教训教训不知夫妻同命的道理。
“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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