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天气渐暖。
连着好几天,云景琛都待在肃雍堂,并没有出门的打算,最高兴的莫过于芝恩了,白天陪伴小泵,到了夜晚,则做着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有了相公的疼爱,整个人跟着容光焕发,也渐渐摆脱小丫头的外表,多了几分少妇的韵味。
这天寅时,芝恩好梦正酣,突然有双粗糙温热的大掌在未着片缕的身子上**,让她先是发痒,接着逸出娇喘,跟着醒转过来。
想到昨晚就寝时,相公才与她敦伦过一回,怎么这会儿又要了?但又忍不住打心底欢喜,尽管夫妻平日交谈的机会不多,多少有些落寞,但是在床笫之间,可以肯定自己是受到怜爱的。
见她醒了,云景琛动作也更大。
芝恩跟着全身发烫,随之摆动,直到在高潮的余韵之下,心跳与呼吸渐渐平顺下来,这才出声。“相公?”
“什么事?”云景琛闭着眼皮回道。
她决定先跨出去一步,拉近夫妻之间的距离。“在决定嫁进云家之前,我曾经相当惶恐不安,担心相公不满意我,对自己更没有信心,但是自从发现喜欢上相公之后,让我变得勇敢,如今的我,真的很高兴能嫁给相公”
云景琛掀开眼帘,在昏暗中露出讶异的神情,虽然知道她是心甘情愿代替自己的二姐嫁进门,但没想到会说很高兴嫁给自己,还说喜欢他。
“虽然相公还无法把我当做妻子,而是个外人,我还是会一直努力下去,直到相公愿意接受我、信任我,甚至让我有机会能够真正地去了解你为止。”芝恩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完,心情顿时变得轻松,很快地又睡着了。
云景琛不由得思索着芝恩的话,原来自己让她有这种感觉。
自己究竟把她当做什么?
云景琛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成亲之前,还是成亲之后,确实只把她当做小丫头,认为她什么都不仅,需要调教,可是她却以女人的身分表明心迹,更为了得到他的信任和接纳,费尽心思。
看来真正不明白的是自己,不该以外表来论断一个人,更该深入了解对方直到芝恩再度醒转,惊觉天色已经大亮,在堇芳的伺候之下,全身还有些酸疼地下床穿衣。
“二爷呢?”她想到那番表白,脸蛋不禁红了。
堇芳见主子虚软无力的模样,笑得暧昧。“二爷在书房里,还交代等二奶奶醒来再用早膳。”
“都这么晚了,相公一定饿坏了。”芝恩瞋她一眼,很快地梳洗之后,赶紧要堇芳去把早膳端进来,并请相公下楼。
待云景琛又回到正房内,早膳已经摆妥。
“相公请用。”都已经是夫妻了,她还是会觉得害羞。
见她脸蛋布满红霞,不知不觉当中添了一股娇态,让云景琛险些移不开目光,便清了下嗓子。
“你也坐下来吃。”
“是。”芝恩便舀了一碗石耳炖鸡,放在相公面前,自己才要动筷,外头突然传来怒气冲天的脚步声。
“云景琛!”一名年纪约莫二十二、三岁,五官和云景琛有几分神似,不过气质却大不相同,生得英俊风流的男子等不及奴才通报,便直接闯进肃雍堂,接着一脚跨进门扉敞开的正房。
“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肯让我再插手云家的生意?”云景行用手上的折扇指着二堂兄,连名带姓,劈头就吼道。
云景琛不动如山,慢条斯理嚼着饭菜,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反倒是在座的芝恩吓了好大一跳。
“等你学会收敛自己的行为举止,我自然就会考虑。”云景琛又挟了块鱼肉,才淡漠地回道。
闻言,云景行吐出暴吼。“我做错了什么,需要收敛?”
他目光严苛地横睨着堂弟。“为了见一个寡妇,自作主张地将运盐贩售行程延后,也影响到许多人的生计,难道就没有错?”
云景行还在狡辩。“我我只是看她才不过十七、八岁,就当上寡妇,又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处境堪怜,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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