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什么呢?你明明就是!”阙铠倏地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一颗头靠在她的肩头上,热呼呼的气息喷得她浑身僵硬。
“你!”她恶狠狠地转头瞪他。
“小两口吵架了?”老太太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什么小两口?谁跟他是小两口?
“我们不--”
“我们不多说了!小别胜新婚啊!现在我们有事要忙,林妈妈再见!”阙铠扬着声抢白,一双手从她的手臂搂到她的腰,坚持不肯拉开他们的距离。
梁苹珊又羞又气,白嫩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决定给他好看,于是提着鞋跟忿忿往后一踩,却没想他轻松闪过她的攻击,她一下子没站稳,就让他逮到机会一把将她往门里面拉去。
“砰!”她眼睁睁看着门板被他一脚踢上,强迫她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而且他说什么?有事要忙?
这下子她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梁苹珊浮着薄红的脸蛋上多了一丝凌厉。
她戒备的目光环顾四周,讶异于里面的整洁明亮,以一个单身男子来说,他家可说是媲美样品屋了。
但是现在不是参观房子的时候!
她想夺门而出,可是现在有个又高又大的“障碍物”挡在前面,害她紧张得胃都要抽筋了!
然而这个害她胃痛的障碍物竟然还好意思对她笑?
“嗨!好久不见!”阙铠靠在门板上,朝她挥挥手。
现在是打招呼的时候吗?
“是很久不见,下次会更久的,敬请期待。”她站在他面前,冷声道:“请你让开,我要回家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爱生气?好啦,冷静冷静。”他一副想打发小孩子的样子,只差没摸摸她的头了。
“你对着别人胡说八道,我不该生气?”她觉得她浑身的血管都要爆开来了。
“喔,那个喔!”阙铠一脸恍然大悟,双手合十苦笑道:“哎哟!你就当帮我个忙嘛!那个林太太老想帮我作媒,成天叫一些奇奇怪怪的女人在我家门前闲晃,我都快被烦死了!”
“那关我什么事?”她冷淡的白眼里有着问号。
他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脸色难看不说,讲起话来好像也很吃力,整个人看起来乱没精神的,让她好不习惯。
才刚这样想,那张有点发白的嘴唇竟然又开始乱说话了。
“当然关你的事!那些女人我看了就没劲,没劲怎么有感觉写稿子?没写稿子你哪来的大把大把银子可以赚?对不对?”
敢情他还是为了她着想?
放屁!
梁苹珊觉得自己面对他真的是很难优雅得起来,不但像只暴躁的母狮,摆出横眉竖目样,连内心的os也都那么粗鲁。
“我管你那么多!你赶快交稿子就对了!下礼拜我就要送出去印刷了。现在,我要回去了,请你让让。”她冷静无比地看着他。
五秒钟后,她已经是焦虑无比地瞪着文风不动的男人。
“你怎么会过来找我?”阙铠显然还想话家常。
“你不接电话也不回,我--”
“你很担心我对不对?”他打断她。
“我担心稿子。”她立刻纠正。
她一如既往地冷淡,而他也一如既往地无视她的冷淡。
“唔,这真的不是幻觉吗?竟然会看到你在我面前”他忽地走上前,拉近与她的距离。
她正想后退就被他抱个满怀。
“放开我!”她惊讶于他的高温,所以一时忘了挣扎,结果等她一回神就挣脱不开了。
他是钢铁人吗?
“好凉好舒服幻觉不可能会这么真实吧?”他收紧双臂,无视她的拳打脚踢。
“你嗑药了吗?哪来的幻觉?放开我!”难得的心慌意乱让她终于失控。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怀抱就像一团团的火焰,可以瞬间将她一贯的冷静自持烧成无用的灰烬,让她浑身的神经都在抽痛,必须强迫自己不要又一次融化在这些将她彻底灼伤过的美好感觉里面。
所有的美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在那一夜彻底领悟了这个道理。
“我刚刚是嗑了一些药”他的话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听得她一颗心怦怦跳。
像他这种无拘无束的个性,该不会真的染上那种恶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