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青在伙计的引领下走进鲜味饭馆二楼的包厢时,樊香儿已经坐在包厢内,但除了她之外,之前见过的邵三公子竟然也在包厢内,令他的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这才眉头轻蹙的继续往前走,在樊香儿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包厢内一片沉静,见樊香儿没有打算开口,邵三公子也没有任何想起身离去的举动,阮长青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开口道:“可以麻烦邵三公子稍微回避一下吗?
在下想单独与香儿谈一谈。”
“请阮大少爷别叫得这么亲密,我早已不是你的香儿了,你的香儿在阮府撞柱自尽时就已经死了。”樊香儿冷淡的开口道。
“另外,我虽答应要见你,却没答应要单独见你,所以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我很忙的。”阮长青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怒得恨不得立刻起身拂袖而去,但想到二弟的托付与爹的鸿图大志让他只能隐忍了下来。
“香儿,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在恨我吗?”他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问她。
“过去是我的不对,今后我一定会善待你、珍惜你的。香儿,跟我回家好吗?”“噗!”樊香儿顿时忍不住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这完全不能怪她,她只是想先喝口茶再好好看戏的,怎知她这口茶都还没来得及吞进肚子里,这不要脸的家伙就把忏悔呀、哀求呀、对天发誓的基本戏分全都删了,直接跳结尾给她看。
这算什么呀?要演戏就该好好的演呀,哪有这么偷慷的演员,也太不敬业了吧?
“你还好吧?”邵离问她。
“这戏太难看了。”樊香儿喃喃自语般的说。
邵离愣了一下,不禁低头闷笑了起来,第一回真正的相信她之前针对阮家与阮长青所说的话全是真的。
他们就像是陌生人,与我毫无关系。
我没有在强颜欢笑。事实上我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
跟阮长青离开?我又不是疯了!唉,他的心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呢?
事反常必有因。不知道这个因,你心里是否有数?
慕容宇曾对他说过的话突然在他心里头响起。
事反常必有因,事反常必有因
难道
难道他喜欢上这个女人了,才会为她动怒,为她忧虑,为她喜笑颜开?这就是那个因吗?
他怔怔地看着她,傻了。
“香儿,跟我回家好吗?”阮长青再次问道,放软的语气多了些恳求,这对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忍让,因为他过去可从未对一个女人这般低声下气的说话,他相信曾与他做过六年夫妻的樊香儿定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与诚意。
“你的意思是想与我重修旧好?”樊香儿问他。
“没错。”他立即点头。
“但是我并不想怎么办?”她看了他一眼,凉凉的问。
阮长青呆了一下,直接反应的冲口答道:“你不可能不想,你是那么的在乎我、爱我,你说过没有我你会死。”“所以过去失去你的樊香儿已经死掉了,现在的樊香儿对你没半点感觉一一不,如果说厌恶、恶心、想吐也算是感觉的话,那就是我现在对你的感觉。”“这不可能是真的!”阮长青大受打击。
“这就是真的。我告诉你,破镜难圆,覆水难收,想和我重修旧好,送你两个字一一作梦!想利用这方法得到鲜味饭馆,送你三个字——别作梦!”
她精彩的反击让一旁的邵离差点拍案叫绝、乐开怀。她说的真的是太好了,作梦!别作梦!哈哈哈“邵离,还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吗?”樊香儿转头问他。
“有。”他立刻点头道。
“什么?”
“之前没告诉你我也是这间鲜味饭馆的主子之一,现在你知道了,奉劝你事后最好别暗地里动什么手脚,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们阮家会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
邵离看着表情僵硬、脸色苍白难看的阮长青,森然的警告道。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樊香儿看着阮长青说。
“你之所以答应和我见面,只是为了羞辱我?”阮长青紧盯着她问。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若非你别有居心自找上门,今日我又怎会有辱你的机会?这全是你自找的。”她眉头轻皱了一下,嘲讽的回道。
阮长青沉默的看了她许久,终于自嘲的低声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过去我实在太小瞧你了,我很后悔,香儿。”“可惜后悔已无济于事。”她面无表情的说。
“你可以走了,希望从此以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无任何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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