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在公司做出一点成绩,你就急着回来分一杯羹,我掏空了什么?那些本来就是我应该拿的,我不拿,以后老头会分给我吗?他有在乎过我这个儿子吗?你有当我是弟弟吗?我只是拿我该拿的”
“够了!你这个混蛋,什么叫做你该拿的?我没给的,谁都不许拿!你以为顶信集团是你说要拿就可以拿的吗?你有那个资格、有那个能耐拿吗?”向父痛心疾首,怒斥冥顽不灵的小儿子。
“为什么我没有资格,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不比向之谦差,我比他还好!”向柏成不服,情绪激动的他大吼大叫大闹,警方几乎快要制不住他,突然,他撞开身旁的警察,随手从柜子上拿了一把拆信刀跟大家对峙。
“柏成,冷静点,把刀子放下!”向之谦劝说。“柏成,不要这样,妈妈拜托你”“滚开,我不要看到你,你根本不是我妈妈,你只会讨好大哥,永远都只会拜托我不要这样、拜托我不要那样,你如果真是我妈,为什么都不站在我这边?”
“柏成”被儿子这样指控,张月丽很心痛。
“向之谦,这次是我自己太大意,才会栽在你手上,但是我不甘心我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大不了我跟你玉石倶焚!”
话落,众人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握着拆信刀冲向向之谦,狠狠剌进热烫的身体里——
“呃”张月丽痛苦的发出闷哼。
向柏成傻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浑身冷汗直冒,颤抖的松开了拆信刀,踉跄后退。
“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妈!妈对不起”
“阿姨!阿姨!”向之谦扶助软倒的身体,大吼“安朵,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快!”
张月丽拉着他的手“之谦,拜托你,帮帮柏成,阿姨拜托你”“阿姨,会的,我一定会的,你不要担心,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会没事的。”
一场逮捕落得如此下场,向父眼眶含泪沉默良久。
掏空、绑架、伤害这一连串的负面事件在社会上掀起了巨大风波,众所瞩目的开发案停摆,连带也重创了顶信集团的股价。
为了稳住军心,向之谦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不断跟银行代表协商、稳住银根,亲自和高雄那边的地主道歉、恳谈,还要想办法稳住鄙东及投资者的情绪,他一个人除了要安内更要攘外,几乎忙得分身乏术。可不管再忙,他总会不忘在余安朵的陪同下,挪出时间去探视看守所里的向柏成。
“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向柏成一脸樵悴。
与其说他恨妈妈,不如说他恨的是妈妈在大哥面前低声下气,如此卑微,可再怎么样,他都没想过要伤害自己的母亲,这些天,只要想到那一幕,他就浑身发抖懊悔不已,再没有过去的狠戾。
“阿姨的伤势很稳定,过几天就能够出院了,她叫我带一些东西过来,一会所方的人会送进去给你。”
向柏成沉默不语,许久才开口“我知道我做了那些事,你不会让我太好过,但是我妈是无辜的,这些年她没有对你不好。”
“当然,阿姨有多么努力对我好,我很清楚。”尽管因为太努力,所以造成更深的疏离,但她的努力不能被抹灭。
“那就看在她没亏待你的分上,帮我帮我好好照顾她。”
“不用你交代,我也会这么做的。阿姨虽然不是我亲生妈妈,但她是我弟弟的妈妈,我已经没照顾好弟弟,总不能连他的妈妈也照顾不好。”
“你”向柏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难道,他还愿意当他是弟弟?怎么可能?他可是曾经想要伤害他的坏蛋啊!
“做错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改过,我相信我弟弟柏成是个敢做敢当的人,我等他赎完了罪,回来跟我一起扛顶信集团这个大担子。”
向柏成没有说话,低下头去,用力的咬着下嘴唇,双肩颤抖。
结束和向柏成的会面,步出看守所,上车,余安朵漾着温柔的笑脸迎接他。
“怎么样?他今天看起来还好吗?”
向之谦点点头“谢谢你去医院看阿姨,还细心的帮我准备那些东西。”
“那没什么,你每天都忙到这么晚,我只是做了一点点小事情罢了,因为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
“这样就很好了,累的时候,看着你就很好了。”
其实成为接班人好像也没有比较好,乍看很风光,可背地里要付出的辛劳远比大家可以想象,瞧,帅气的冰块男都快要变成熊猫男了。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偶然在医院遇到来探望妻子的向父,和他短暂聊天。
其实,向父并不是不疼爱向柏成,或许正是因为太疼了,怕这个从小不如大儿子聪明能干的小儿子,会撑不起顶信集团这个沉重的担子,所以才想让这个小儿子可以在大哥强悍的羽翼下,尽情发挥他的创意与冲劲,只是,人性总是这样不完美,总是觊觎自己所没有的,忘了珍惜自己拥有的。
她很感恩上天赐与的美好奇迹,让她回到过去的一个月,改变了未来的一切,看着走过的轨迹,已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改变,她相信小舅也不会死了,因为向之谦已经回来,小舅不必去美国看他了。
看着身旁心爱的男人,感恩她能这样搂着他
返回台北的路上,疲惫的男人放松地靠在她胸前,觅得短暂且宝贵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