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知夏,我好想抱抱你”他沙哑的嗓音传进容知夏的耳里,惹得她眼里蓄满泪水,她深吸了几口气,缓住哭意,才徐徐道:“墨澜,你愿意娶容知夏为妻吗?”先前他们是奉皇命成亲,现下她想知道他的心意。
“愿意,一千一百个愿意。”墨澜朗声回道,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
“那我们就是夫妻了。”此刻的他们是因情投意合,心甘情愿结为夫妻。
“娘子有礼了。”黑暗中,他眼中带泪的笑道。
“夫君有礼了。”她泪盈于睫回道。
黑暗容易令人的神智昏沉,容知夏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眼前仍是一片阗暗,无法得知现下是何时,更不知他们究竟被绑在这里多久。
她惊慌的喊着墨澜的名字,听到他的回应,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若是注定要让我们死在这里,又为何要让我们重生呢?”她困惑的喃喃道。
“兴许是为了令我们冰释误会。”能得到她的原谅,是墨澜重生以来最大的收获。
“知夏,生,我们一起生,死,我们一块死,你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在她昏睡时,他一直在尝试着挣脱身上的束缚,但始终没有办法。
“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跑进那个冰窖,进而救了你吗?”容知夏因久未进水咽喉干渴,每说一个字都像刀割一般疼痛,但不说话,满室的黑暗更让人发慌。
“为什么?”他沙哑的嗓音透着抹温柔。
“我小时候很淘气,时刻静不下来,爹常说我像只小猴子。那年爹要出门拜年,我嚷着要同他一块去,后来到了你外祖父家,我爹与一堆叔叔伯伯们在厅里寒暄,我一个小孩儿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觉得无趣,便自个儿跑了出去玩。”说
到这儿,她停下来让干渴的喉咙休息一会儿,才又继续道:“之后我看见一只猫,黑不溜丢的很可爱,我想过去摸牠时,牠就跑了,我便一路追着牠,追着追着,追到冰窖附近,就不见了牠的踪影,我四处找牠时,瞥见那扇通往冰窖的门,当时我不知那里是冰窖,好奇之下,我上前拉开木栓,打开门,里头是一条通往地下的甬道,我走进去,看见尽头还有一扇门,我再拉开木栓,就瞥见你全身都冻得结了霜倒在地上,那时我吓坏了,一路嚷嚷的跑出去,跑了不知多远,瞟见有个人,就拉着他赶紧去救你。”
听完,墨澜轻笑道:“那只黑猫应是我外祖母在世前养的猫,想不到是牠引你去那里救了我。”
“说不定牠看见了你被关在冰窖里,这才引我过去。后来你一被抱出冰窖,我就去找爹,我怕爹骂我在别人府里乱闯,所以一直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爹。”
“几日后我醒来,问遍外祖父府里的人,却没人知道你是哪家的姑娘,也都没人见过有个穿着粉色云纹夹袄的小姑娘。”对于这件事,他一直觉得奇怪,按理不可能整个府里都没人知晓她是谁。
“那天我是穿了件红色棉袄去的,因为在追猫时跑热了,这才脱了红色棉袄随手丢在一处矮丛上,后来要去找我爹时,我才找回来穿上。”
得知一直寻不到她的真正原因竟是如此,墨澜忍不住苦笑道:“因着这阴错阳差,我才一直没能找到你。”
容知夏勉强微微一笑。“虽然过程曲折,但我们仍在一起了。”只是若是相守到老,就更好了。
“我本以为今生可以将你护得周周全全,再不让你受任何伤害,没想到却又害了你。”说到此,墨澜的嗓音都哑了。
“我没怪你,你肯为了救我,明知是陷阱,还冒险只身前来,这已经足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我还想与你携手一起看日出日落,春天的时候,我们一块赏花,夏天时我带你去游湖戏水,秋天时我们一起赏月,冬天时我们并肩坐在屋前,看着雪染红梅,朝朝暮暮”他们好不容易才冰释前嫌,她终于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妻,他不甘心就这样与她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
“好我先睡会儿”容知夏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很累,虚应了声,轻轻阖上了眼。
“你睡吧。”墨澜的嗓音沙哑又温柔,他希望她睡着后能有个好梦,能暂时脱离眼前这令人绝望的黑暗。
在她昏睡时,他再次试图想挣开束缚在身上的绳索,即使手臂因先前不停挣扎早已磨破皮,传来阵阵刺痛,仍没有停下来。为了她,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轻言放弃,他不想这一生,与她只有这么短暂的相守。
最后力气用罄,墨澜不得不暂时停下来,神智也逐渐昏沉,但他一直强撑着不敢睡,他担心睡着后,万一她醒来,听不到他的声音她会害怕,可沉重的眼皮不听使唤,直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