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夫人”
“我不是你们的夫人,唤我情姑娘。”殷情指正许大夫。
“是,情姑娘。”许大夫迟疑了一下才继续“云姑娘所受的刺激已超过她能负荷的程度,因此自动封闭所有知觉,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可怜的孩子,那个可恶的铁征是怎么折磨你的?”想起自己当日在山海庄所受的苦,殷情完全感同身受。
她也是因为无法承受伤痛,才会选择遗忘过去,因此深知云想依的遭遇必然如她一般痛澈心扉。
“还有,老夫诊断出云姑娘曾经小产,因此身子必须好好调养”
“天吶!”殷情摀住嘴,泪水顿时狂飘,忍不住抱着云想依痛哭失声,为她们同样悲惨的命运哀悼。
见大夫收拾医箱正要离去,殷情才停止哭泣,赶紧嘱咐着:“请大夫务必用最好的汤药帮依依调养身子。”
“是!”大夫看着她,似乎欲言又止。“情姑娘,老夫心头有件事,认为该让您知道。”
“大夫尽管说。”殷情以为他想谈的事和云想依有关。
“当年老夫不曾开打胎药给情姑娘,庄主从没有这么吩咐”大夫将当年诊出她有孕之后的事一一告知,包括熊契的反应。
殷情虽然感到震撼,却还是说出她的疑虑。“但是后来端来的汤药好黑,味道和之前的不一样我无意中听到丫鬟的对话,说是庄主不愿留下这孩子,我以为那药”
“那是因为后来庄主嘱咐务必帮情姑娘补身,所以老夫特别加了几味进阶药材”没想到一番好意却引来一场误会,令大夫喟叹不已。
“所以,孩子流掉不是因为那碗药”殷情扶着桌子,身子摇摇欲坠“是我是我执意离开,孩子才会天吶!”
世界在她眼前崩解,她无力地跌坐地上,眼神涣散。
“情姑娘”大夫想扶起殷情时,熊契已冲入内抱住她“情儿!”
认出熊契,殷情抓着他的手放声痛哭。“是我害死孩子的人是我啊!”熊契望了大夫一眼,从他脸上的无奈得知发生什么事。
“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好好保护你和孩子”熊契抱住殷情,也跟着泪流满面“是我不该那样对你是我的错”
“契哥哥”殷情紧抱着熊契,彷佛这样才能找回流失的力量。“是我是我的错”
两人相拥而泣,互相以泪水洗涤长久以来的误解,一同哀悼那来不及出世的生命。
大夫偷偷拭去眼角的泪珠,关上门,让这对被往事折磨的爱侣敞开心怀,重新找回彼此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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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儿,我想”
这夜,熊契将殷情搂在怀中,熊腰不安分地扭动,显得蠢蠢欲动。
殷情不悦地瞪着他“你又打什么主意?”
“我想,谅儿也大了,我们应该帮他添个妹妹。”熊契好不容易把话说完,说着身体就要压上殷情。
“哼!别以为让你上了我的床,就可以为所欲为!”殷情绣腿一踢,一只大熊硬生生被踢到床下。
“哎哟!”熊契揉揉摔疼的**,坐在地上像个孩子耍赖。“你到底要我怎样呀?”
他真搞不懂这女人!误会冰释后,以为她会乖乖投入自己怀抱,心甘情愿嫁给他,她却毫无这个打算,执意带着云想依连同贞娘和熊谅一起回到采春阁。
他当然随他们回京,打定主意这辈子再也不和她有片刻分离。
谁知她对他的态度依然忽冷忽热,让他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感觉既无奈又委屈。
就像现在,她虽然不避嫌地每天和他同床共枕,甚至相拥而眠,却不准有更一进的亲密举动。抱着心爱的女人,只能碰不能吃,要他一个精力旺盛的大男人怎堪忍受?
他的委屈,殷情一点也不在乎,态度极为冷淡。“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离开呀!”说完不再理他,转过身自顾睡去。
熊契还能怎样?
呆坐了一会儿,只能轻叹一声拍拍**起身,乖乖在她身旁躺下。他先试探地揽着她的腰,见她没有排斥,才安心地将她搂在怀里,却不敢造次。
直到以为她睡着了,他才敢在她耳畔吐露心意。“欸!小情儿,你何时才肯原谅我,重新爱上我?我好想听你再叫一声契哥哥,等了好久啊”殷情却偷偷露出笑容。
契哥哥,我是爱你的只是你让我尝了那么多苦,害我等这么久,现在轮到你尝尝等爱的滋味!
怀着小小的报复心机,殷情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在爱人怀抱中安稳入睡。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