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后悔与决心

傻事，万一那里受伤了可就出事了。

    我不敢看姐姐，只是低着头对姐姐说了句，“对不起……”

    姐姐沉默了一会，说了句，“没关系。”

    不过那时候姐姐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以后不能这样子了什么什么的，而我也只是为得到姐姐的原谅而松了口气，其实那时候我只是被自己的欲求不满牵着走，没有去认真想过做这些事的后果，也没有想过做这种事会对我和我姐姐的之间的关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利用姐姐对我的疼爱而对她做一些出格的事。

    可是其实如果我那时候细想想姐姐如果不是真的纵容了我，允许了我，这些事情一开始就不会发生的，当然姐姐自己心中也肯定是很不安很犹豫的，不然也不会哭了，只是有时候自己内心到底想要什么，不说出来不做出来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哪怕是用一些极端的行为。

    不过不管怎样，今天这么一弄后，到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再对姐姐做出什么超出姐弟关系的事情了，一方面是我怕这种行为会伤害到姐姐，另一方面则是我对自己产生了一丝厌恶，一种恶心的感觉，感觉自己里面哪个地方是不正常的，这种不正常的感觉常常会让我产生一种恐慌感。

    这并不是那种做贼心虚，而是更加难以形容的情感，我没有办法遏制这种感觉，尤其是今天看到我把姐姐弄哭以后，这种以前若有若无的感觉已经变得很清晰了，并且是因为我的这种越轨行为引起的，所以我不敢对任何人说，姐姐母亲都不知道，其实那时候开始我就渐渐的开始偏离正常人的道路了，我想我自己那时候内心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可能真的是不正常的，承认这一点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勇气，因为可能本来就是这样，重要的可能是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理由什么的也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当然是因为我基本没睡，我想了一夜，觉得不能再对姐姐做什么不好的事了，姐姐现在上大学是很重要的时期，我不能让姐姐受我的影响，她可是我们这个村子少有的上的好大学的，一家人都对她抱有很大期望的。

    我没有吵醒姐姐，轻手轻脚的就出去了，我吃完外婆做的早饭，就闷声不响的跑到外面去玩去了，那天我跑到了村子里最高的山头上，一个人游荡了很长时间，回到外婆家都快要吃午饭了，回来的时候看到姐姐坐在桌子上，姐姐看到我脸红了一下，不过还好并没有特别奇怪的样子，那是我知道这样就可以了，以后都得保持这样。

    我叫了声姐姐就坐下了，吃饭的时候外婆不停给我夹菜，外婆是很疼我的，可能家里人或多或少都对我离开他们抱有一定的自责，我想这其中母亲可能是最内疚的，当然有些事是不能说出来的，时间总会抹淡一切。

    快吃完的时候外婆家电话响了，原来是母亲打来的，她说她明天就会过来，我知道母亲回来我们一般就会住到我们另外一个家，那个地方我是真的好久没去了，可能是记忆里想要抹去它的缘故，不过人很有趣的一点就是自己的记忆无法掌控，有时候想忘忘不掉，有时候却会一眨眼就忘了。

    电话里母亲还说让我们先去打扫一下那个地方，明天好直接睡在那里，于是吃完午饭我和姐姐就带了几样打扫的工具去到了我们小时候的家，我的印象中那里似乎一直都没有变过，屋子后面的那个小池塘到现在都还在。

    不过毕竟很长时间没人住了，到处都是灰尘，我和姐姐整整清理了一个下午才大概弄干净，这一下午我基本没和姐姐说话，但是我知道姐姐也在顾及着我，所以打扫完以后我向姐姐搭话了，问她是不是很累，姐姐看到我肯跟她说话似乎挺开心的，就跟我聊了起来，她告诉我这地方她也不是很想来，毕竟以前这里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

    我看姐姐似乎很累，于是就走过去想给姐姐按一下肩膀，其实那个时候我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对姐姐不轨了，可是姐姐似乎没这么想，她大概以为我又想对她做点什么，于是犹豫了一会，可是我没想那么多，走到姐姐后面就开始给姐姐按起了肩膀，当我的手碰到姐姐的时候姐姐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但是那时候姐姐却并没有制止我，而是默许了我的行为，如果那时候我够聪明，也没有下那个决心的话，我应该就能觉察到姐姐这里的默许代表着什么。

    当然前面我就说了，从那时开始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对姐姐做什么，于是我真的就只是帮姐姐按摩了一会就停手了，停下之后问姐姐感觉怎么样，还酸吗之类的，姐姐似乎没想到我就这么停手了，只是点了点头，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跟姐姐说好去吃晚饭了，姐姐嗯了一声就跟我一起回外婆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姐姐似乎想跟我说点什么，但是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我只是没心没肺的走在姐姐前面，心里觉得刚才那样就很好，对姐姐就应该有着弟弟该有的尊重，毕竟我很爱姐姐，心里默默骂了一句之前对姐姐做了不好的事的自己，感觉整个人明朗了起来，走起路来都轻快了不少，怎么会想到那时候走在我后面的姐姐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回到外婆家，我和姐姐都很累了，吃完晚饭后看了一会电视就睡觉了，这次我睡得离姐姐很远，我有意识的睡的离姐姐远了点，姐姐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背对着我睡了。

    那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不过我并没有醒，也不知道姐姐摸我的脸做什么，第二天醒来我也没问姐姐，姐姐也只是照常跟我有说有笑了起来，我那时想姐姐应该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我松了口气，想着以后就能恢复平常了，不过那也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第二天母亲很早就到了，那时候母亲厂里都是会在暑假放个半个月啥的，这我之前应该也说过了，而我们老家冬冷夏凉，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即使到了现在我们到了夏天也会去老家住上一段时间，那一天我们一家子其乐融融，这样的日子当你慢慢长大时候就会发现会越来越少的。

    那天晚上我们就离开外婆家去我和姐姐打扫过的地方过夜了，不过那天晚上因为我们那个家本来卧室就只有两间，本来的话我应该是一个人睡得，但是那个房间床上还没打扫过，而且席子也只有一张，所以我们那天都在一张席上，铺在地上，吊在顶上的电风扇已经坏了，所以只能靠落地电风扇乘风，还好地板上够凉快，不然还真睡不着。

    那天晚上我睡在旁边，母亲睡在中间，这是我有意识弄出来的，我想尽量离姐姐远一点，我怕离姐姐近了自己又会精虫上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不过那时候我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家里除了姐姐还有一位女性，一位真正意义上能够让我遏制不住自己疯狂想法的女人，我是在这个暑假意识到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