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印象

而风险太大，消费品公司最大头的市场投入有两块，一个是广告，一个是促销。

    从广告的角度来讲，电视广告和户外广告是额度最大但也油水最多的两个项目，但这两项业务都铁定的是集团的广告公司承接，张明想都不敢想，虽然自己也曾参与过有关广告排期的会议，但做主的还是王志强，毕竟是老板的左兜掏到右兜，谁都不敢如何，广告公司的AE也不会和蓝梦饮品的相关人员谈及此，虽然在广告界回扣是一种潜规则，但在蓝梦谁也不敢。但这也一定程度的降低了蓝梦饮品的广告投入成本，更何况蓝梦广告给予的扣点也是底线，平拿平出走流水罢了。

    而促销这块，重头还是在批发商这里，这里面更多的猫腻是可能发生在销售体系内，张明这几年干销售代表乃至销售主管的时候积累的经验，让张明对销售代表在其间会玩什么把戏很清楚。但蓝梦有没有，因为不具体参与这块业务，张明还不清楚，毕竟每月的市场预算不是自己做，从市场费用的流动可能大概能看出些什么，但以前自己看不到，以后就有机会了。

    还有就是印刷品的制作这块了，牵扯到卖场展示，消费品行业最重视这块，但这块是王志强管，自己无从判断更无法插手。即便是以后有机会管，张明也知道不能管的太死，完全杜绝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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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桌上的电话猛然响起，吓了张明一跳。

    “你好。”张明接起电话。

    “张明，我是王娜，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电话那头王娜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昨夜的加班让王娜有些着凉，嗓音不似平常那般清亮。

    “好，没问题，我去你办公室找你吧。”

    “不用，哪敢劳烦张总助呢，我过来你办公室。”说罢，王娜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张明回想起昨天王娜的威胁语气，不禁有些惴惴不安，王娜会找自己谈什么呢？

    蓝梦饮品上上下下也不少人，女性员工也很多，但值得让张明YY或者心中暗有想法的女人也就那么一个，就是王娜。

    雷晓瑶是集团都数的着的美女，但毕竟是总经理，和自己差距太远，集团其他公司也有不少美女，尤其是广告公司客户部更有几个挺出众的，但张明无缘接触。

    来北京两年多，张明不是没想过找个女朋友，以前在那家港资食品公司的时候张明也曾试着接触过几个女人，但种种原因没能修成正果。和李凯出去柳的时候张明也曾和一个西门子公司外企白领有过非常美好的夜晚，但张明再次找人家的时候被对方直接回绝掉了，而且很痛快地告诉张明那天晚上只不过是酒喝多了消遣一下而已，让张明不必当真，那白领甚至都记不清张明叫什么。张明随即死了和在娱乐场所认识的一夜情人的之间的继续发展的心。

    李凯本来也说在国航给张明介绍个女朋友，但被张明回绝了。张明不太喜欢北京女孩，心里一直觉得北京女孩骨子里那种骄傲不适合自己，虽然张明自身的条件只能说普通，但骨子里还是有点点的大男子主义。用小说中的一个人物来描述的话那就是金庸笔下的小昭或者双儿这样的女性是张明喜欢的女人典范。但也或许是张明内心深处还是比较自卑，无法驾驭一个骄傲的北京女孩吧。

    赵蓓蓓也不错，但是张明只是把她当妹妹看，每天和赵蓓蓓逗逗贫是一大乐趣，张明不想破坏这种和谐的气氛。

    有人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公司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员工之间不可谈恋爱，但在同家公司相恋的话还是有些不太方便的地方，雷晓瑶对此没有明说过，但张明想来雷晓瑶应该是不支持这种行动的，毕竟爱恋的两人如何把握好情人和工作的关系是比较有难度的一件事情。

    王娜平时和张明接触的不多，毕竟以前王娜比张明高几个级别，虽然从职能上来说张明可以和王娜直接对话，但在销售和市场两套体系下，张明和王娜的接触也仅限于工作层面，直接的接触也就只有有限的几次，还都是在王志强参与的情况下，两个部门就在北京的销售工作进行磋商，工作之外的接触等于零。王娜对张明甚至还不如对销售部的那些人，让张明有心却也无力。

    王娜是性感的。

    王娜身材惹火，惹火并不是说王娜的三围多么诱人，而是王娜的三围比例非常好，胸部不大但却浮凸诱人，臀部就更是浑圆挺翘，小蛮腰盈盈一握。

    王娜身材高挑，据张明目测大概有1米65左右的样子，身材比例却有如黄金分割般经典，两腿修长笔直，加之王娜极爱穿那种黑色细高跟皮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曲线柔和的小腿包里在肉色丝袜下极尽惹火，让人浮想联翩。

    王娜是苏州人，但一口略带北京腔的普通话却非常标准，嗓音清亮，少有南方人的口音。在公司风风火火，性格直爽，和其成熟的面容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是蓝梦饮品雷晓瑶之外让公司上下男性同仁都觊觎的目标。

    但王娜又是狡猾的，就如一只修炼成仙的妖精，和公司所有男性同仁的关系若远若近，和谁也不距离过近，但又不过分疏远，在公司如沐春风般是雷晓瑶冷艳冰山之外的一道和暖阳光。

    王娜是感性的，可以踩着高跟鞋掳起袖子和销售代表一起搬货，完全不顾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职业装会被弄脏；可以在会议室拍着桌子和王志强大吵特吵，可以在办公室大声地训斥的手下销售代表，完全没有一点平时的性感柔魅。

    但令人惊奇的是这么大大咧咧性格像北地胭脂的女人骂人却很南方化，王娜的口头禅是“你猪啊。”所有的骂言骂语都和猪有关，比如笨猪，臭猪，脏猪，大猪，小猪，烂猪，死猪，垃圾猪，无能猪，无脑猪，弱智猪，低能猪等等不一而足。

    有时候当一个销售代表被叫去王娜办公室回来后，销售部的人私下都会立即询问：“今天被猪了没有？今天头又把你变成哪种猪了？”语带暧昧甚至有些羡慕，似乎被王娜猪一回是无尚荣幸一般。而被猪的同仁则作幸福状，飘飘然的说道：“我今天被头变成要饭猪了，如果我明天再收不回朝批的那笔款，就让我去朝批门口要饭。”而这名同事虽然这样说，但工作却不敢马虎，第二天果然从朝批一个大批发商那里结回了款。

    当王娜说出“你简直连猪都不如”的时候，就代表王娜已经非常生气，而销售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靠近，不然定会一同被猪的连猪也不如。

    所有这些都是张明和销售部一帮子吃饭喝酒的时候听闻的，每每看到销售部群猪的幸福表情就让张明气不打一处来，被女人猪了还这么兴奋，简直根本就是一群猪。

    但张明心里也暗暗羡慕，什么时候自己能被王娜娇媚的骂一声无赖猪、讨厌猪、色情猪呢。

    想至此，张明如呆瓜般地傻笑起来，似乎口水都要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