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茗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
随着保全人员搭乘总裁专属电梯直上三十楼,她没由来地感到紧张。
方才在一楼气派的大厅,看着来来往往的精英人士穿梭,尽管她见过不少大场面,常接触一些豪门贵客,但直接找上客户还是第一次。
她已经事先做了些功课,找了一大堆商业周刊和八卦杂志,读了一些有关黑泽朗的报导,却始终没见到他的照片。据说他行事低调,相当不喜欢上镜头,因此很少见到他在公开场合露面。
不过他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功之士,虽然才三十岁,却已名列富士比排行榜全球百大富豪之林。
另外,黎茗也找了一堆八卦杂志,才知道巨亿集团内部的家族秘辛。
黑泽朗的姓氏源自他的日籍父亲。富家独生女和平凡外籍男子的恋情不受祝福,于是选择双宿双飞,移居日本。直到两人因飞机失事身亡,严夫人才接回已十三岁的黑泽朗,也就是巨亿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依照严夫人的强势作风来看,这对祖孙的相处应该不怎么愉快,搞不好连新娘都不是自己选的,难怪黑泽朗对这场婚姻如此冷漠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脑中不断重复着演练多时的话术,只为了说服一个置身事外的新郎。
秘书引导黎茗进入总裁室后便关上门,黎茗缓缓走近超大的办公桌,脸上不忘带着笑意,双眸直盯背对的身影“谢谢您抽空见我。”
轻柔优美的声调回荡耳际,黑泽朗捺着性子慢慢转身。虽然此刻的她,无论穿着打扮或脸上笑意都和当日狼狈火爆的模样大相径庭,但他一眼便认出黎茗。
“怎么?那天没有趁机索取赔偿后悔了,所以亲自找上门?”黑泽朗语带嘲讽,认定她的目的不外乎为了钱。
这么想,才能让自己的心境不因她而波动。
黎茗认出眼前这张脸,还有不陌生的嘲讽表情,笑容在她脸上僵了好几秒。
他居然就是巨亿企业的总裁黑泽朗?!
真是天亡我也她在心里大叹不妙。
他的态度依旧盛气凌人,高傲自大的模样和严夫人如出一辙。他的言语严重侮辱她的人格,尽管她气得想赏他一巴掌然后走人,但专业训练不容她这般任性。
“黑泽总裁,那天是黎茗失态胡言乱语,请您原谅。”她深深一鞠躬,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黑泽朗却不理会,径自走到一旁的真皮沙发坐下,为自己点了一根雪茄。
黎茗的态度让他大失所望。身为大财团唯一继承人,多少人在他跟前卑躬屈膝,为的不外乎想讨好他以获得利益,不然就是有求于他。
原来她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沉默不语让黎茗猜不透黑泽朗的心思,她赶紧走向沙发递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请总裁指教。”
“放着吧!”黑泽朗悠哉地吐了一口烟,看也不看她一眼“既然不要赔偿,你可以走了。”
“今天我来是为了黑泽总裁的婚礼,因为您的外祖母严夫人委托本公司筹划您与梁小姐的婚事,由我负责主导,我希望能当面了解您对这场婚礼的想法。”
黑泽朗却一副事不关己的冷然。“我想老太婆应该告诉过你,我只在婚礼当天露脸,其他事别烦我。”
若非老太婆以手上的股票威胁,他根本不想要她一厢情愿挑选的新娘。在婚礼露脸已是他的底限,为何这个女人会跑来这儿生事?
料到黑泽朗的态度会是如此,黎茗赶紧搬出早已想好的台词。“可是,人的一生就这么一次,难道您不想留下美好回忆?”
温柔软绵的声调伴随亲切笑容,黎茗努力说服兀自翻阅财经杂志的黑泽朗。“况且,梁小姐一定也希望和您拍几张美丽的婚纱照,共同参与、设计最具意义的婚礼”
黑泽朗一点反应也没有,径自看着杂志。
黎茗偷偷观察他,仍不死心地继续说下去。“还有您的外祖母严夫人,她必然盼望您能为这场婚礼投入更多心思”
黎茗还没说完,黑泽朗忽然放下杂志冷冷地问着:“是她派你来的?”
“什么?”黎茗还反应不过来。
“我祖母给你多少好处,派你来当说客?”黑泽朗只觉她的笑容十分虚假,这么努力说服必是为了可观报酬。
早知道老太婆不会这么快妥协,爱面子的她必定无所不用其极地将这场婚礼办得举世皆知,希望所有人照她的剧本演出,包括他。
而眼前这个女人,先前还表现得骨气凛然,现在还不是露出趋炎附势的本性女人都是一个样儿!
黑泽朗不愿承认心底的失落,更加瞧不起黎茗的转变,眼底毫不掩饰的轻蔑深深刺伤她。
又是这种眼神!
上次将她当成趁机敲诈的骗子,这次又误会她前来别有目的,难道有钱人就可以这般任意侮辱别人?
黎茗感到相当委屈,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不自觉地流露出无奈。
她的专业可以接受挑战,但人格不容践踏!
她深深吸口气,义正严词地为自己辩解。“黑泽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这次前来并非受任何人指使,也没额外拿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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