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想见他?”
“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情难自禁的人,就算想见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事情轻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方停澜否定道,“只是无论对我自己还是对他,西莫纳这个人我都必须要调查。”
周不疑跟西莫纳打交道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种老狐狸的棘手,倒也没反驳:“调查结果呢?”
“我被他扔在这里待着怎么可能知道结果?”方停澜摊手,“等回迟锦,情报应该就送到了。”
“方停澜,不是我说你,对他用得着这么麻烦么?”小周大人如今在东州扬眉吐气春风得意,说起话来的尾音都比从前高了一度,“我要是你,跟商海连费什么话,找个机会迷晕了直接绑回东州,往床上一丢,下个猛药操上三天三夜,保管他从今往后都离不开你,有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所以你只是小坏人,而我是大坏人。”方停澜反问道,“何况,我要一只被剪了翎羽拔了指甲的猛禽有什么意思?”
“行行行随你,你是镇海公,你负责给老子金子,都随你。”周不疑嘀咕着丢了颗糖给他,“当心这只猛禽哪天真啄瞎了你的眼,到时候别连累老子没法继续享乐就行。”
两人已经回到了船上的舱室内,水手为方停澜送来了干净的衣裳和毛巾清水,方停澜擦了把脸,转了话题:“别聊我了,你的正事办的怎么样?”
“还行。你失踪了这几个月也有好处,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从前不敢冒出头的耗子臭虫也钻出了洞,尤其是你那位发小,”周不疑啧啧道,“这会估计又在四处装可怜的求救吧。”
“他太心急。”方停澜淡淡道。
周不疑挑了挑眉,算是赞同。
两年前,原本皇位的最大竞争者梁王秦唯珅忽然被人抖出与北宏秦唯珩还有联系,这让已经垂垂老矣的秦炾又一次想起了自己此生被亲子逐出京城的莫大耻辱,从此再不许秦唯珅入内半步。梁王不为上所喜,有方停澜做后盾的秦唯玉则抓住机会慢慢起势,现如今迟锦城中想要讨好陈王与镇海公的人能从宫门一直排到郊外。在外人看来,秦唯玉与方停澜是两小无猜的总角之交,是未来的明君贤臣的范本,只有两人心里清楚,早在红靴子号上陈王与镇海公便已经撕破脸,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看谁能更快一步的出手,将对方变成一枚废棋。
“周不疑,你说……”小船已经离开了罗谢岛,方停澜对这里毫无留恋,他转身看向窗外的苍茫海面,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道,“世上为什么要有‘皇帝’这玩意呢。”
周不疑心头猛地一跳,他隐隐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但小坏人的脑中权衡了一通方停澜给他的好处,便迅速镇定下来,“确实没什么必要有,但既然存在,肯定大家都想当。”
“那是当一位痴傻的傀儡皇帝好,还是聪明的权臣好?”
“这问题你不该问我,该去问问缇苏的那位西莫纳公爵。他知道得比我清楚。”
方停澜笑了两声。
“什么时候动手?”周不疑问道。
“不急,要做就做到彻底,我可不希望能逮到的只是耗子的尾巴臭虫的腿,等他们再闹大一点我一网打尽更好,”方停澜换回了锦衣玉带,又是南宏的雍容富贵第一人了,“明年四月应该就可以‘收成’。”
“我觉得最好提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