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喆再次醒来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声音给吵醒的。他张开眼来看了一下窗前,黑咕隆咚的一片——灯不知什么时候给关掉了,也许是苏婉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关掉的吧?他这样猜测着,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子后面暖乎乎的女人的身子,周围的物体渐渐在微弱的管线中显出了轮廓,阿喆开始竖起耳朵搜索起那声音来,明明感觉像有人推开门走进来,上床的时候床还微微地震动了一下,抑或是苏婉上洗手间归来,那她应该还没睡着吧,他正准备翻身想把她搂住看个究竟的时候,那声音低低地发出来了,就在后面,像打电话时不愿意让人听到的那种窃窃私语的声音。
“呀!怎么……是你?”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太低声而且含混不清,不过阿喆还是听出来了说话者脸上那种惊愕的表情。
“……你……”这是苏婉的声音,细小但是清晰,似乎也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苏婉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像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我……你都可以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这声音让阿喆吃了一惊,这么伶牙俐齿还会有谁呢?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梨香的声音了,而且就在这张床上!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了一下,“砰砰”地跳起来。
“啊哈!”苏婉小声地笑出来,一点也不在意的语气,“你的阿喆哥就是你的了?还不允许我碰?你是发骚了吧,小妮子,嘻嘻!”她和气地说,低低地笑着。
“才不呢!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噢,你不知道,姐姐很大声地打呼噜,我可睡不着。”梨香小声地狡辩着,编者漏洞百出的理由,“啊——”她尖叫了一声,那声音突然就断掉了,好像是用手捂住了。
“呵呵,你还说呢!就差水儿没把内裤浸湿了,小骚逼上都是水,打了我一手!”苏婉得意地揶揄着,在阿喆的身后动了动。
“你坏!你坏!坏死了!趁人家不注意……”梨香懊恼地说,“我也要摸你的!摸你的!”梨香“咯咯”地笑着,两个女人在身后打成了一团,不时有手肘碰着了阿喆的背。
“好啦!好啦!我的没水!”苏婉乞求着说,混乱的局面才停下来,“你就不怕姐姐知道?”她平静下来,重新压低了声音。
“我就说嘛!昨晚上那么大声,一定是被干爽了呀!”梨香说,“姐姐才不管呢,你以为她听不见?原来水都流光了啊!”
“没个正行的骚蹄子!”苏婉低低地骂道,“她说什么来着?”她也着急起来。
“……没……哦,有,她说了一句,我想想,”梨香在努力的回想,仿佛这句话很重要,“对了,她说'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见洞就要干!' ,不过没生气!真的!”她终于想起来了。
“所以……你就越来越放肆了?”苏婉说。
“不是啦!不是……我也不敢让她知道的,看她睡着了,我才过来的嘛!”梨香着急地说,真是鸭子死了嘴还硬。窗外的光线已经朦朦胧胧地亮起来,微弱的天光穿过窗户的玻璃射在了窗前不远的地方。
“嘻嘻!原来你也怕啊,这回我可是有了算逮住你了,你不把我拱出去,我也不会告诉你姐姐的!”苏婉郑重其事地说,“我知道你们的事,他都告诉我了!”她强调说。
“我的好姐姐啊!你想多了,我才不愿惹那个马蜂窝呢!”梨香说,“好了,来拉个勾,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不许变!”听到这里,阿喆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大学生了,一个是立之年的少妇,凑在一起就像两个小女孩,还在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真受不了你们了!”阿喆翻了个身朝着她们说。
“呀,阿喆哥你醒了!”梨香抢着说,声音里满是惊喜。
“要不呢?”阿喆伸了伸懒腰,“你们闹得那么开心,我能不醒么?”他说着就伸手去抱苏婉的肩头。
“我还以为你被倩姐姐弄的爬不起来了呢!”梨香有些幸灾乐祸。
“去去,都不正经!”苏婉把阿喆的手用肩头上拨开,缩着肩躲闪着,“昨晚上还没干够啊?”她得意地说,这种小小的得意是针对梨香而言的,连苏婉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怎么会够呢?这不是又起来了么?”阿喆把竖起来的肉棒凑过去在苏婉的后臀上戳了戳。
“啊呀!”苏婉尖叫一声,捂着屁股从被子里爬起来,“我的天,这么快又要来,别了别了……”一面慌张地在晨光中光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翻越过梨香的身体,躲到梨香的那边去了。
“哈哈哈……”看着苏婉害怕成这个样子,阿喆忍不住大声笑出来,“看你那样儿,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昨晚上是谁在叫' 干我!快干我!干死姐姐!' ,是谁在叫呢?……”
“别说了!”苏婉羞得把被子扯上来盖住了头,把梨香往阿喆这边推过来,在被子里面瓮声瓮气地说:“这不是有个漂亮的妹妹么?你不干偏要干我?”
梨香被推着到了阿喆身边,羞得眼睛也不敢张开来。她身上穿了一件姐姐的可爱的卡通睡衣,下面穿了一条折叶小短裙,可是男人胸脯那热乎乎的气息还是烫着了她的乳房,她连忙把手护住胸口,把嘴唇微微地张着,伸长了雪白的脖颈等待着。黎明的光亮是悄无声息占据了房间里能照得到的地方,外面的大榆树上已有早起的雏鸟在“叽叽喳喳”地喧闹着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