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很是厉害,但无缘交手,既然你是他的女儿,那我便不客气了,就来称称北侠有何能耐!”
郭襄冷笑道:“我爹爹修炼降龙掌,专门降龙伏虎,你这条狗有何资格同我爹爹交手!”
雪獒大怒,抬手便打。
郭襄窥准拳势,转动起未出鞘的宝剑,闪电般连点他手臂数个穴位。
雪獒半身酥软,急忙后退,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郭襄笑道:“打狗当然要用打狗棒法了!”
雪獒听过打狗棒法威名,不敢怠慢,使出压轴武功“恶獒狂拳”,只看他拳走狂猛,势若疯狗,大开大合,便朝着郭襄打来。
打狗棒法只传帮主,但郭襄的母亲和姐夫为两任丐帮帮主,她虽未真正学过这套棒法,可是耳熏目染下也领悟了三五成,再加上自己的聪明机敏便将这套武功使了出来。
面对雪獒汹汹来势,郭襄使了招棒打双犬,剑鞘以迅猛之势横扫雪獒双足,雪獒被她棍势掀了个底朝天,随即郭襄连消带打,使了招棒打狗头,将雪獒打得眼冒金星,险些昏过去。
雪獒强忍剧痛,抬拳反击,郭襄身法诡异难测,他根本就打不到,而郭襄却轻巧地闪到他身后,再来一招反截狗臀,雪獒再度中招,被打得满地翻滚。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叫道:“郭二小姐好身手,打得鞑子做狗爬!”
雪獒怒不可遏,大叫一声,使出一身狠劲,探手就去抢郭襄的宝剑。
郭襄也不退缩,就让他把宝剑夺走。
雪獒怒道:“没了这把废铁,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郭襄扑哧一笑,说道:“你可拿稳了?”
雪獒不明所以,却见郭襄如鬼魅般逼近,伸右手食中二指取敌双目,同时左足翻起,压住棒身,立时夺回,正是獒口夺杖。
夺回宝剑后,郭襄咯咯笑道:“白毛狗,本小姐再赠你一招压肩狗背,给我乖乖跪下!”
剑鞘倏地伸出,搭在雪獒肩上,轻轻向下按落,雪獒双膝一软,啪的一下跪倒在地。
郭襄笑道:“乖狗儿。”
雪獒气恼无比,便要挣扎起来,但郭襄这一招暗藏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任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摆脱,依旧被郭襄按在地上。
这时几个丐帮弟子抬来一个木桶,里边臭烘烘的,装满了屎尿污物,郭襄对那几个丐帮弟子笑道:“你们可算来,我家狗儿的快饿坏了。”
剑鞘一挑,把那雪獒打落擂台,恰好落在桶内,来了个屎尿加身。
落败擂台,更被羞辱至此,雪獒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落屎尿中,两眼一翻,气死当场。
既然对方有意羞辱汉人武林,郭襄那会跟他客气,什么邪招阴招一并使出,誓要叫这群鞑子有来无回。
“臭婆娘,本座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眼见同伴受辱身亡,九莲上人腾身而出,抡起武器便朝郭襄劈来。
他用的是一根粗长金杵,势大力沉,郭襄也不敢硬撼,使了个蛇行狸翻之术,此乃九阴真经所传身法,灵动异常,好似游蛇狸猫。
九莲上人使出浑身解数也触不到郭襄衣角,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郭襄已经打定主意要以一敌六,故而不愿与九莲上人纠缠,反手抽出倚天剑,横空一划,直接削断金杵,随即施展落英神剑,便要一剑刺死这九莲上人。
倚天剑锋无坚不摧,九莲上人眼看便要殒命在此,就在此刻,一道赤墨寒光横空而来,只见一口泛着赤光的乌色墨剑挡住了倚天剑。
郭襄大吃一惊,因为她手中的倚天剑乃玄天所铸,锋锐无比,削铁如泥,按理来说世上罕有敌手,但却被这口不起眼的黑剑挡住。
持剑之人正是一个身披狼皮战盔的蒙古男子,他说道:“郭姑娘,九莲上人已败,便由金狼讨教你这高招。”
郭襄心知此人非易于之辈,敛神以对。
台下众人怒斥鞑子卑鄙无耻,竟然以车轮战来对付郭襄。
金狼哼道:“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人上来,我金狼绝不占你们便宜!”
郭襄道:“不必了,对付你们我一人足矣!”
金狼哈哈一笑:“郭姑娘好气魄,那你小心了!”
只看他左右挥剑,剑势虚实难定,兼之内力悠长,实在是难得高手。
郭襄收起轻视之心,使出落英神剑小心应对,但两剑每一次对碰,郭襄都感到有股巨力从剑上传来,震得她手臂酸麻,险些就握不住倚天剑。
“鞑子内力好生厉害!”
郭襄暗吃一惊,当下默运九阳神功口诀,充沛阳和之力流转全身,平复血气,加持剑法。
这蒙古十三翼乃是元廷所成立的大内高手,他们共有十三个人,分别以蒙古的十三个英雄为象征和代号,而这个金狼便是十三翼之首,背后象征便是铁木真,他所修炼的武学名为长生天神功,这套神功相传是草原之神长生天所传,共分三层,首层为六合神力,这六合神力为天神力、地神力、风神力、火神力、水神力、雷神力,练成者可随意借用自然之力,内息源源不断;而第二层便是六大神力合而为一,真力从而发,以血为引,称之为血神力,练成者无需借助外力,便可自给自足;至于第三重名为黄祸,出招之时浑身充斥着黄金光华,劲力刚猛霸道,无坚不摧。
金狼已经修成这最高境界,堪称蒙古第一高手,此刻他手持利剑更是如虎添翼。
金狼挥剑朝天,引天神力,双足驻地,纳地神力,两大神力同灌墨赤剑内,寒光抖擞反压倚天神剑。
郭襄俏脸涌出一抹酡红,胸口憋闷,几欲吐血,但她之武学融汇百家,即便内力不敌亦有妙招化劲,只看小东邪脚踏奇步,将倚天剑横在身前,待金狼宝剑击到,侧抖旁缠,顺势借力向外斜甩,将敌兵器掠在一旁,这招正是打狗棒法中的恶狗拦路,她将棒法汇入剑术之中,巧妙地化去两大神力。
剑势失衡,金狼立即补救,左手握拳,打出风神力,郭襄只觉得这鞑子的拳头四周似乎刮起了一阵旋风,吹得她脸面发痛。
她心知此招难缠,急忙使出九阴白骨爪应对,只看莹白玉手筛张五指,迎上对手拳头,五指发劲,无坚不摧,强行捏碎这无形风力,风神力——破!金狼大喝道:“再接我一招雷声力!”
他旋剑回劈,剑身之中闪过一丝白芒,郭襄挽起倚天剑便迎上,双剑一碰,郭襄顿觉手臂刺痛酸麻,浑身毛孔都竖起,倚天剑立即脱手。
金狼大喜顺手扫开倚天剑,一个箭步抢来,连环三剑直刺郭襄命门,情况危险无比,台下众人心尖都快悬了起来,尤其是鱼婷儿吓得花容失色,檀口大张,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就在剑锋距离喉咙还有半寸,郭襄朝地上一滚,使出蛇行狸翻之术,有惊无险地避开杀招,随即她顺手捏起两颗石子,运劲指节,嗖嗖弹出,正是东邪绝技——弹指神通。
金狼举剑一挡,啪的一响,小石子撞在剑上,登时碎成数十粒,四下飞溅,脸上也溅到了两粒,虽石粒微细,伤他不得,却震得他手臂酸麻。
郭襄趁着他持剑之手发麻,伸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登时击散了雷声力。
“好,郭二小姐好功夫,打死这群狗鞑子!”
台下群雄顿时喝彩连连。
郭襄立即捡起倚天剑,而金狼再施水神力,内劲绵长,柔中蕴刚,郭襄柳眉一扬,以巧应敌,一套落英神剑耍得精彩绝伦,堪称断水截流。
水神力被破,金狼再运火神力,那口墨赤剑散发出灼热气息,双剑交击数下,倚天剑也被烫得灼热。
郭襄把心一横,剑法倏地一变,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向金狼的下盘连点数下,正是玉女剑法中的一招小园艺菊。
金狼大吃一惊,若给她点中一剑,自己这双脚那还能留,于是急忙收招退避。
六合神力无功而返,金狼猛地一提气,内力急剧提升,全身透出一股赤红血色,正是六合归一而衍生的血神力!郭襄暗忖道:“狗鞑子,竟有如此功力,看来此战难以善罢。”
金狼提升功力后,剑势大开大合,以刚猛压制,郭襄只觉得对方一剑比一剑狠,每一招都似暗蕴风雷之力,绝难硬拼,于是使出泥鳅功,身体像泥鳅般光滑,令得血神力难以击中她。
但血神力笼罩四方,郭襄虽然不受伤害,但也被对方逼向擂台边缘,眼看就要落下擂台。
观战群雄不由焦急起来,担忧万分,鱼婷儿一个心都快悬到嗓子,又气又急,怨恨自己为何武功这么差,不能帮郭姐姐一把……就在她焦虑无助之时,忽然心眼一开,一股莫名感觉涌入脑中,美目凝华,竟窥得血神力之破绽,她不由开口道:“郭姐姐,左膝下三寸!”
郭襄正被对方逼得手忙脚乱,忽然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也不假思索,挥剑便刺。
金狼大吃一惊,这个部位正是他此刻最为虚弱之处,若被刺中必成重伤。
鱼婷儿也不知为何,只要瞥一眼就能感觉到金狼的破绽,于是便不断开口提点,但她只是说方位,并未明确意思,郭襄与她多年相处,早已有默契,鱼婷儿说那里她便打那里,逼得金狼节节后退。
最后,郭襄窥出空隙,娇叱一声,怒提九阳真气,内功直催巅峰,一头秀发无风而动,紧接着便是毕生所学,各大绝技融汇而出。
弹指神通精妙轻巧,先弹开血神力外层气劲,然后再施一阳指,硬生生地戳破金狼护身气罩;兰花拂穴手一扫,金狼胸口一滞,动作慢了三分;郭襄得势不饶人,再打一记空明拳外加一招落英神剑掌,震得金狼口吐朱红,紧随而来便是九阴真经之武决,九阴白骨爪、摧心掌、大伏魔拳接踵而至,金狼顿成人肉沙包,整个人飞撞出去。
连施多门武功,郭襄体内九阳真气损耗殆尽,头顶冒起屡屡白气,俏脸酡红,胸脯不住起伏,喘息不已,但能够一举击败这个劲敌也算值得,面对后边这几个对手,郭襄有信心单靠招式也能制服。
就在此时,金狼竟再度站起,浑身透着金光,瞳孔亦是金华夺目,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郭襄甚是惊愕。
原来就在血神力被郭襄打散的刹那,金狼立即提升功力,以黄祸护体,迅速压住伤势,但他却是火冒三丈,因为这黄祸心法乃是用来跟中原五绝一较高下,如今却被一个女流之辈逼出压箱绝技。
“臭丫头,给我去死!”
金狼大怒,拔剑便斩,郭襄气力已弱,如何能挡这黄祸劲力,甫一交手便被震裂虎口,再接招,倚天脱手,朱唇染血。
金狼也不再留手,转剑一横,削向小东邪玉颈,便要她香消玉殒。
“郭姐姐!”
鱼婷儿泪水瞬间涌出眼眶,悲声娇呼。
墨赤剑距离郭襄脖子只有半寸,但也仅有这么半寸,因为金狼发觉自己的剑根本动弹不得,就这么定定地止在原地,而且就连他身子也是如此,仿佛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
众人只感到四周气压剧降,天际忽闻声声龙吟,霎时云海翻滚,龙形横扫,一道身影夹杂着雷霆狂怒而来,挡在郭襄跟前,金狼只觉虎口一热,手中宝剑已失。
“说,这口龑霆剑你是从何得来!”
甫定神,迎面而来便是一双锐利的眼睛,霸道雄沉的气势压得金狼难以喘气,双膝不禁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鱼婷儿看清后,不由破涕为笑,心里默念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他一定回来的……”
双目定定地望着台上之人,一时间竟然痴了。
龙辉久寻龑霆剑踪迹而不得,正在苦恼时忽然感到龑霆剑之气息,于是立即赶来,但看见龑霆剑在一个鞑子手中,心中怒火翻腾,若不是为了问出于秀婷下落,早已一掌送他上黄泉。
面对莫名敌人,金狼咬牙硬挺,哼道:“汉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擅长以多欺少!”
龙辉心烦意乱,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掉金狼几颗牙齿,冷声道:“我问你——这口剑是从何而来!”
金狼捂着嘴巴,怒目瞪着龙辉,说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剑是从哪来的!”
龙辉依旧是冷冷的一句话,无论是谁都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金狼心神一颤,乖乖回答道:“这……这把剑是我夺得蒙古第一勇士时,圣上赐给我的!”
圣上?鞑子的圣上那不就是忽必烈……剑在人在,于谷主绝不会丢下佩剑,难道她已经?龙辉心头涌起一阵寒意,心乱如麻:“不会的,于谷主的武艺怎会有危险……她进入这个干坤域内之时,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以至于功力尽失……”
想到这里,龙辉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最可怕的念头,失去功力,又或者身负重伤的于秀婷落入了蒙古军中……“狗鞑子逢城必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于谷主若是落在他们手中……”
龙辉已经不敢再往下想,鼻子一酸,胸中冒出万丈悲怒仇火。
金狼感觉到龙辉已经动了杀机,于是便先下手为强,提起黄祸内功一掌拍来。
龙辉猛一瞪眼,随手抓住金狼手腕,只吐了两个字:“去死!”
随即五指一握,强大的劲力压碎金狼手腕,紧随而来便是离火真元汹汹燃烧,金狼无火自燃,伴随着声声惨叫化作飞灰。
雷霆之怒,狠火燎原,此番情景震慑众人,蒙古使团顿时掀起轩然大波,班纳喇嘛大喝道:“好个南蛮子,居然敢用妖法虐杀我蒙古勇士,来日大军兵临城下,定要将你们满城屠光!”
同为十三翼的黑死也道:“杀光你们这群汉狗,把你们的妻女变作奴仆娼妓!”
最后这一句话仿佛在龙辉伤口上撒了把盐,引动无边杀机。
“哼,蒙古大军?”
龙辉怒目横扫,咬牙切齿地道,“我便杀光你们这群狗鞑子血祭,以慰她在天之灵!”
话音未落,身形一动,瞬间踏入棚中,龑霆剑过顶一斩,班纳喇嘛从头到脚分成两半,鲜血、内脏、脑浆洒了一地,在场众人无论汉蒙皆被震住,不少人还呕吐出来。
随即龙辉冷锋再划,飞鹰立即身首异处,六大高手如今只剩一个黑死。
存亡之际,黑死赌命一搏,深吸一口气,身子鼓胀如球,好似一只青蛙,但他双眼细小,又像一只老鼠。
哇!黑死大嘴一张,喷出一口黑雾,正是十三翼所凝练的塞外奇毒——黑煞死气!毒雾蔓延,生人勿近,但在龙辉眼中丝毫不入流,这种小毒跟蛇族的毒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龙辉探手一扬,黑煞死气为之一凝,然后再慢慢分成无数道小黑气,就这么环绕在龙辉四周。
“鞑子贱种,方才你说的话,我全记住了。”
龙辉露出一丝冷酷而又残忍的笑容,“我便赐你一个最别开生面的死亡!”
黑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朝外跑去,口中不断地用蒙古语求救,龙辉也不急着追赶,就这么任由他呼救。
听到他的叫声,护送使团的蒙古兵将立即朝校场重来,把整个校场围了个结实,观其人数足有五百人之众。
郭襄扬眉怒斥道:“竟然让这么多鞑子兵进城,这朝廷当真是无可救药!”
其他武林人士也怒骂不已。
黑死逃入大军中,心头安定不少,叫道:“快,快杀光他们!”
郭襄喝道:“这是大宋都城,岂容你们这群鞑子放肆!”
黑死冷笑道:“什么大宋都城,昨夜我们大军已经攻陷襄阳,那个吕焕文带头归降,不用多久,临安也要完蛋!”
听到此言,郭襄花容失色,整个人都僵直了,泪水如掉线珍珠般滚落下来。
龙辉阴沉一笑,信手拈来一丝黑死毒气,随即一弹,黑丝毒气顿时化作毒气剑,嗖的一下贯穿一个元兵。
这道毒气剑除了毒素外,还汇聚了龙辉的真气,威力倍增,一入体便噬血融骨,整个人立即变作一团烂泥,死得苦状万分。
龙辉继续弹指,剑气一道接一道地飞出,这些纵横天下的蒙古精兵面对真龙怒火如同蝼蚁烂泥,五百元军无一幸免,全部化作血水烂泥。
看着手下转眼死绝,黑死是两眼翻白,裤裆失禁。
龙辉冷冷地道:“给你了!”
话音未落,他袖袍一抖,剩余的毒气全部扑向黑死,从他眼耳口鼻灌入,一点点地侵蚀脏腑筋骨。
先是溶掉腿骨,黑死啪啦一声瘫坐在地,然后毒气再慢慢绞碎臂骨,到了最后便是肾、肝、脾等脏腑,但毒气之中又有龙辉的一缕真元,这道真元则恰好护住黑死的心脑,护其生机,更让他保持清醒,忍受着筋骨断裂,脏腑溃烂的痛快。
龙辉信手全歼五百元军,中原群雄无一喝彩,全部捂着肚子呕吐。
鱼婷儿更是吐得花容惨白,满头冷汗,这时龙辉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粉背,鱼婷儿气机顿时顺畅,恶心的感觉全部消失,脸色也恢复红润。
龙辉柔声问道:“鱼姑娘,劳烦你告之,大都在那个方向?”
鱼婷儿伸手指了指北方,说道:“过了黄河往被走便是了。”
龙辉笑道:“多谢!”
说罢转头便走。
鱼婷儿嗓子一涩,心头狂跳,叫道:“龙大哥,你要去大都做什么?”
龙辉缓缓回过头来,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