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韪目眦欲裂的看着刘瑁大军,狠狠地道:“刘瑁这是欺我无人啊!居然轮番上阵!投石车,放!”
…
刘瑁与张鲁的大军足足攻打了整整一天,五万大军损失万余,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但是相较于刘瑁、张鲁两人的损失,雒城守军此时却只剩下了四千余人,足足三千将士已经抛尸于城楼之上,而伤者更是多达三千余人!
在此次的攻城战中,刘璋甚至于已经将南城一侧的五架投石车都调拨给了西城,却同样几乎损失殆尽,四十架投石车此时剩余不到二十架。
如果还要抵抗,凭借这四千人又怎么可能抵挡住四万人马的猛攻?
而在此时的雒城县衙,发生了严重的分歧。
“公子!不能降啊!此时您已经是弑父大罪!投降只有死路一条啊!”庞羲苦苦劝阻道。
刘璋一听到这里,顿时红着眼睛道:“还不是你们!你们这群王八蛋!要不是你们利欲熏心,对我父亲下此毒手!我又怎么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赵韪摇了摇头道:“公子,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啊,我们已经杀了刘瑁两万大军,无论于公于私,此时投降都只有死路一条啊…此时此刻,只有拼死一战,与城共存亡了!”
刘璋摇了摇头道:“可是我们又能撑到什么时候?”
庞羲急切道:“公子难道忘了绵竹!我们之前已经派人送信去了绵竹,援军多半此时已经在路上,没准明天早上就到了,到时候,他们只要截断了刘瑁的后路,就是我们的机会!”
赵韪又道:“还有什邡县的三千守军不日也将赶来!我们只要拖住刘瑁,他们数万大军,所需粮饷定然不在少数,只要刘瑁大军断了粮,不日即败!”
刘璋听后,似乎镇定了一些,他望着两人,苦笑道:“两位,我刘璋的性命就全都拜托你们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南城突然有了一丝异动…
由于一天的时间里,刘瑁大军都只是对南城墙象征性的攻打主要的进攻方向一直都是西城墙,也因此使得赵韪不断地将南城的守军调往西城,使得南面城墙此时的守军只有不到三百人。
再加上一天的松懈,因此这三百人的队伍现在也有些魂不守舍,就连负责守夜的士兵也打起了瞌睡,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队百余人的部队身着黑衣,缓缓地接近了南城墙…
恰巧此夜乌云遮天,挡住了月光,使得城楼之上的守卫没有一个看到了城下的这些黑影,而此时这些黑衣人已经开始了行动。
只见为首那人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城墙,似乎在估算着什么,随后他右手使劲一抛,一个有挂钩的绳索就随之抛了出去,发出一声轻响后,挂在了城墙上,而此时的守军们却一无所觉。
为首那人向几名手下点了点头,随后一拉绳索,“刷”的一下就开始了攀爬。
他攀爬的速度相当迅捷,一眨眼的功夫就爬上了这十几米高的墙面,接着,就看见他从身后又掏出了数根绳索,抛了下来。其余的黑衣人就沿着绳索飞快的攀上了城墙。
整个过程除了一开始的钩锁发出的声音外,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声响。
这一支队伍正是刘瑁此次进攻雒城的王牌,先登军。
在由典韦组建先登军后,除去登城作战的勇猛之徒外,他还为先登军招募了一批善于攀爬的士卒。
在一路上又经过了层层挑选,最终在一个月后选出了一批人,也就是现在的这些极擅攀爬的黑衣人,除去典韦以外,先登军的副统领名叫胡博,是一名真正的平民。
他们一家是在数十年前从豫州逃难过来的,后来定居在了蜀郡成都,胡博自出生后就经常去爬山。
到了今天,蜀郡内的诸多名山他都已经去过了,若论攀爬功夫,在先登军之中,无人能出其右,因此被刘瑁委以重任,担任典韦的副手。
随着先登军士兵的登城,他们迅速的展开了行动。
只见一名守军刚刚打着哈欠绕到了这里,突然双目圆瞪,嘴巴大张,却没有能够喊出一句话,就倒在了地上,而在他的身后,是一名先登军士兵…
同样的事情在不断地发生,在南城守军疏于防范之下,使得城楼上的所有人很快就被全部干掉。
典韦带着胡博扒下了他们的衣服,伪装成了南城守军,走下了城楼,向城门方向走去。
“怎么啦?有什么事啊?”守城门的士卒看着这群人从上面走下来,疑惑道。
只见典韦一个眼神,胡博随即快步上前,一边走一边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什么情况?”
那人一听,顿时警觉了起来,疑惑道。
“这个不对劲,就是…”
胡博眼角的余光看到弟兄们已经全部就位后,暴喝一声:“动手!”
随即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一下就捅进了那人的心脏,与此同时,其余的弟兄们也全部得手了,不过此时一声“敌袭”也响彻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