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秋不允许他自谦:“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谁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钟一趴在地上捧着脸,满是赞叹:“这才过去了一个小时吧?就能改成这样……也太强了!”
“对啊,整首歌瞬间就变得昂贵了!”
“而且还保留了这首歌甜甜的基调!虽然改编明显,但还是有原曲的骨架在!”
“我听着好像还改了一些词?还挺自然的。”
“……”
最恼火的编曲问题一解决,队友们顿时精神焕发叽叽喳喳。
胡糊蹲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埋着头,他心里的一万只小狐狸分成A、B两组,一组仰天长啸,一组嘤嘤嘤泪淹造星计划。
我追的团,虽然糊!但!团魂炸裂!
全世界最好的星火,给我红啊啊啊啊!
月追来到蘑菇·糊身边,招呼道:“开始练习了。”
正沉浸在爱豆们高位出道,红透半边天的想象中的胡糊幽幽抬头,月追悚然一惊,被他眼睛里的火热吓得差点把手上的平板摔出去。
胡糊!形势严峻!现在不是幻想的时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作为爱豆的队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拖后腿!
胡糊‘噌’的一下站起身,一股大概名为斗志的东西在他身后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我会努力的!”
月追默默抬手捂住心脏,声音中隐含着旁人难以察觉的虚弱:“……开始。”
半下午的训练让《水果糖》A小组,除了胡糊这个隐藏极深的资深死忠粉,其他队友也纷纷拜倒在月追的运动裤下。
若一个人只比你强一点,那还能较劲或者嫉妒,可如果强出太多太多,就只剩仰头羡慕的份了。
同样主攻舞蹈的王寒冰,抹了把汗,拍拍宇秋的肩:“你今天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选了月追……”
宇秋听了他这话也不觉得高兴,他坐在地上累的喘气,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还跟在月追身边一丝不苟地练舞的胡糊。
宇秋神色十分复杂,震惊中混杂着迷茫,迷茫中又带着一点点佩服:“胡糊……体力还挺厉害的哈……”不带停的跳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这些‘壮汉’都歇下来了,那两位却还没停下来休息休息的意思。
王寒冰看了眼胡糊瘦削纤细的小胳膊小腿,又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劲瘦肌肉,沉默了。
该说不愧是A班的吗?可自己身边的这个大憨憨也是A班的呀?果然还是分人吧……
这一遍跳完后,月追对胡糊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这个‘形’今天算是学会了。
得了十分钟休息时间的胡糊开心地‘吨吨吨’完大半瓶水。
在地板瘫了好一会儿的宇秋言语里满是钦佩:“胡糊你体力也太强了吧?都是怎么锻炼的啊?”又唱又跳这么久居然脸不红气不喘,日常训练得是多大力度啊……总不会天天跑马拉松吧!?
胡糊拧紧瓶盖,心说他这也不是锻炼出来的,这是生活给予他的馈赠,这是几十年如一日在午夜凌晨的深山老林猎食猎出来的坚强体魄。
胡糊眼神有些飘忽:“就……很普通的锻炼。”
徒爪捞鱼、上树捉鸟,偶尔拜个斗什么的……
‘壮汉’宇秋在地板上默默翻了个身,如同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月追看着坐那儿抛矿泉水瓶玩的胡糊:“休息好了就继续。”
这简直是恶魔的低语!
经过一下午的高强度训练,见识了月追恐怖的天赋,和他半点不妥协不将就的严格要求,宇秋和王寒冰现在听到‘继续’两个字就下意识一个寒战!
然后他们就看见胡糊放下水瓶欢快地蹦跶到月追身边,他汗湿的脸庞像是被水洗过的白玉一样,清透圆润的眼眸里是纯然的喜悦,胡糊脆生生地应道:“我休息好啦!”
“失敬了,原来……”王寒冰收回目光,像宇秋一样给自己翻了个身,“……这位,也是王者。”
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胡糊洗完澡,脑袋上盖着张大毛巾毫无章法的一顿揉搓。
萧思缩在薄被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胡糊,我发现做队友是需要有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