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尼克对种族的想法可不好。起码他和其他的人一样地轻蔑非洲人。他会极力讨好白人。有客人来时,他从不多喝酒。娜莎美清楚华恩斯威尔家族的人是非常重要的客人—他们付给他工资。
娜莎美尽量不去想她的主人。前天夜晚,他把她叫了过去。她给他看了看身上的疤痕,可是他又给了她身上增加了更多的伤疤。一想到她离开时他跟里的那道眼光,娜莎美就不寒而栗。
他假若不是偶而需要她,那么这也表明着艾克是安全的。
她手颤抖地去提地上的这壶水。她是十分地藐视多米尼克,同时,她也十分看不起自己,由于她自己也需要他。最令人可恶的是,他十分清楚她喜欢跟他做爱的。
甚至在首次发生性关系时,她就没法掩饰对他的渴求。
他利用她,他是那样坏的一个人。更糟的是,假若他长时间的不理她,她会禁不住去乞求他。他已紧紧地驾驭了她。他会用钉子刺她,他们两人都会由于这样而得到快感。
眼泪从她那狭窄的、黑色的眼眶中哗哗地流了出来。她和艾克都为自身的本性所害。他们会搂抱着躺在一块,相互安慰。偶尔,主人的要求太过分了,她就会向艾克哭诉,而他就会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花。
假若多米尼克只是一个畜牲,那么她或许可以容忍他,原谅他的蠢笨的行为的。
然而,他太聪明了,他什么都看得非常清楚,他什么都需要,甚至连情人的自尊,他全需要,这就是无法原谅的了,他夺去了她和艾克的自尊。
多米尼克是一位魔鬼。他比这密林深处中、浓黑夜晚里凶残的野兽还要危险得多。
娜莎美或许应当警告玫罗丽小心她的主人,这位白人小姐已引起了他的兴致。娜莎美看到了多米尼克看玫罗丽的目光。他如一条毒蛇,正专心地期待着他的猎物,伺机猛咬一口。
她似乎想冲进屋里,警告玫罗丽小心多米尼克。然而,她还是忍住了。不管她如何喜欢这位白人小姐,玫罗丽只不过在这儿逗留不长的时间而已。接着,她又要继续上路了。
并且,她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这些人财大气粗。他们决定了多米尼克,以及———她和艾克的命运。
多米尼克已是非洲的一员了。他的生命在这里。无论他为人如何,他是值得她忠诚的。
起码现在如此。
娜莎美理了一下头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她轻轻地敲着玫罗丽的房门。
脱下布满了旅途灰尘的衣服,浑身浸泡在热水中,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的确是一种奢侈。
玫罗丽现在正躺在一个大木盆里洗澡。木盆是娜莎美从壁橱中拖出来的。
在这漫长的几星期的海上生活中,她始终用一块布,就着几碗水擦着身体,就算洗澡。她的头发粗而长,她解开了发夹。
洗干净头发以后,她缓缓地梳理着头发,把它们披在肩上。她头上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穿着一条镶边的棉布长袍子,她仰面躺到床上,打算在吃饭以前好好休息一会儿。
隔壁房屋中传来了哗哗的溅水声,海蒂同样正在洗澡呢。玫罗丽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娜莎美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她换下来的衣服。
她心里非常高兴。法式窗外就是庭园,再远处就是荒蛮的真正的非洲深处了。
不久,她就睡着了。她梦到了愤恨的野兽在密不透风的热带丛林里怒吼着,还梦到了那些画稿,有健美的大腿,有桃红色的肌肉,以及海蒂和内德的充满渴望的,潮红的脸。
娜莎美听到了玫罗丽的梦呓声。她笑了,她想清楚这女人究竟梦见了什么。
她们谁也未注意到,现在正有一位男人的身影在法式窗前一闪而过。
艾勒华偷偷地绕到墙角,蹑手蹑脚地顺着门廊,溜到了海蒂的窗前,他偷偷扒开百叶窗,朝里张望着。
啊,屋内没人,这太好了,他能够一切依照计划进行了。
他洗过澡以后,已认真地打扮了一番。他现在身着浅色的做工精细的亚麻衣服,一副标准的英国绅士样子。海蒂肯定会被他打动的,他心想。
在船上,她变了,一点不像从前的海蒂了。然而令人兴奋的是,他们此刻又回到了陆地,他期望他们又会恢复从前的正常关系了。
他期待着自己又做主人了,而她是乞求他恩赐的仆□。
从前,她是如此地热血沸滕,急不可耐。她喜爱他在她工作时搂住她。有很多次,当她正弯腰整理桌上东西时,他却偷偷地溜进客厅,忽然撩开她的裙子,伸手就摸她。
她扫地,擦桌子时,他一看见她浑圆的屁股在他前面晃来晃去,就兴奋不已。偶尔,她会让他解开她的上衣,准许他吻她丰满的乳房。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更激发了他们的情欲。他喜爱海蒂对肉欲的期望。有时,她一时不能马上解开他裤子上的扣子时,她会急得手指颤抖。
想到这儿,艾勒华心里又升起了欲望。
在船上的许多夜晚,他不得不手淫,由于,他每次去找她时,她都显得像是一位愤怒的小姐。
仅有的一次她准许他接近,她却始终在羞辱他。想到这儿,他两眼发火。更糟的是,她告诉他说,她想清楚关于他的老家庭女教师———坦普顿小姐的故事。一想到要他泄露他始终深埋心底的秘密,就吓得颤抖。
那刚刚步入成年初期的日子,始终使他羞愧难当。
“总有一天,”海蒂恨恨地说:“你肯定会告诉我的,艾勒华。今后,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会照我所说的去做所有事情。”
听了海蒂说话的语调,他吓得直发抖,禁不住联想起了坦普顿小姐来。
“海蒂,的确。”他含糊地回答道。由于他一看见她的美貌,便精神恍惚,不由地答应了。
然而过后,他又清醒过来。艾勒华明白,他将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他和家庭女教师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曾充满屈辱地讨坦普顿小姐的喜爱,他对她唯命是从。但是呢,他自己也承认,他以前十分地崇拜这位瘦瘦的尖脸女人。
此刻,他是一位男子汉了,事情早就过去了。他是一位受人尊敬的且对家族的事业承担更大的责任的人了。应当是他重振威信的时候了。
艾勒华谨慎地,轻松地就打开了海蒂的窗户,他抬起一条腿,搁在窗台上,接着轻轻地纵身一跃,跳进了房内。
海蒂的这间房比他住的那间要小些,然而显得更为温馨。这屋内的摆设和其他房间没有一点区别,屋内一样有一张大床,上面悬挂有像帐篷似的蚊帐。屋角正放着一盆洗澡水,边上堆着一些脏衣服,靠背上搭有一条温溜溜的毛巾。
进屋后,艾勒华才发现自己错了,房间里面有人。海蒂散开着满头金发正躺在床上。她侧身睡熟了,身上盖着一条单薄的棉布被单,错落有致地突显了她优美的身体轮廓。
端祥着她漂亮而安详的面庞,他不禁激动不已。她显得毫无防备。在这一刹那,艾勒华痛苦地感觉到,他确实爱着海蒂。
他快速上前,正想撩开她的蚊帐,吻吻她的脸颊。这时,海蒂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脸上满是惊惧之色。他想她吓得要尖声叫喊了,但是她认出了他。
“艾勒华!”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吓得我快死了。”
她披着床单坐了起来,看着他。看到他愤怒的样子,使得他既高兴又沮丧。此刻,她肯定又会撵他走了。他没法忍受被赶。他颤抖地弯下双膝,跪在床旁,伸手捉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海蒂。我并非存心要吓你的,我仅仅是想和你在一块。我……我快想死你了。”
“你做得非常好!”你如贼一样悄悄地爬进了我的房间。
我未告诉过你吗?我想要你来时,肯定通知你的。““好……是的。然而我想那只是在‘普西芬尼’号上而已。在船上,我似乎没有和你单独会面。此刻,我们回到了陆地上,所有应当恢复正常了。”他结结巴巴地又说:“是吗?”
“此刻我想知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海蒂愤恨地说:“我也应当请你明白,事情未改变。”
艾勒华有点不舒服,由于膝跪在那里,太有损他的尊严了,他想站起来。
当他才把手撑在地上,立起身子,想朝上爬起来时,他正看见海蒂瞪起双眼。
“你敢动!”海蒂愤怒地说。
她忽地掀开床单,拉开蚊帐,赤裸裸地站了起来,怒视着艾勒华。艾勒华的头刚好与她肚子相平行。他一看到她那迷人的乳脂般的肌肤,就差点不能自控了。
他发抖的双手伸向她。要是让他抚摸她的大腿,拍拍她的浑圆的屁股,那应当多好啊!他的无摸,肯定会激发她的情欲的,他知道怎样点燃她的欲火。
“不要动!”她指责道。
艾勒华垂下双手,跪在那儿,可怜地等着海蒂的发落。
此刻,海蒂急忙从他身边冲向屋角。他马上闻到了她浴后的清新的皮肤的香味及她大腿之中散发出来的迷人的体香。
“海帝,”他乞求道:“对我好一些。”
她大笑起来。
“噢,我会的。艾勒华,我明白你需要什么。”
他扭过头,看到她正弯腰寻找着衣箱里的东西。她双腿分开,屁股高翘,展示在他面前的是一幅最美的画面。他看到了她丰满的屁股,他也看见了她的两旁屁股之中的阴部,还有围着它生长的一圈金黄色的毛发。
海蒂转过头,发觉他正盯着她。她不悦地皱了皱眉,说:“我让你不要动。唉,你是一位坏东西,是吗?”
“我是一位坏东西,一位十分讨厌的坏东西……”艾勒华干巴巴地回答。
“这就对了。坏不西应当受到惩罚,对吗?”
他看到她手中正拿着一捆丝绳。
海蒂缓缓地向他走来,她双乳微颤,手上不断地挥舞着绸绳。
“过来,艾勒华。”海蒂要求道。“脱掉你的衣服,跪到这把椅子上。”
艾勒华摇晃着站了起来,颤抖地走到屋子中央,听话地解开衣服。
“这才像样子。”海蒂高兴地说:“淘气的小子,他们应当受惩罚,是不是?”
听见这刺耳的话语。艾勒华沉默不语。海蒂皱了皱眉,双眉紧锁。
“快些回答,艾勒华,你并非健忘的人吧?”
“我……我不这样认为。”艾勒华一面结结巴巴地说,一面脱自己的裤子。
“噢,你应当和我的看法一致,我想听你亲自说说这是你自愿的。你的礼貌呢?你不记得上一次吗”
“我……噢,是的。我记得。”艾勒华诧异而发抖地说着,他低着头,眼睛看着地板,又说:“请……尊敬的小姐,请惩罚我吧,我明白我冒犯了你,我愿受你的责罚。”
艾勒华心里一阵狂喜,他清楚海蒂比他自己更加了解他,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这也正是他始终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