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颉敲着门“辰辰,干吗呢?叫你下来吃西瓜!”
“我不吃了。”辰辰全神贯注地盯着计算机屏幕,没想到他竟然开门进来了。她一慌,本能的合上计算机。
“嗯?”以颉皱着眉笑,看着她慌张的神情“有情况。难道你在看黄片?”
“你才看黄片呢!出去,出去!”辰辰双手捂住计算机。
“看一下,看一下。”以颉坏笑着过来扒拉她的手,铁了心要刨根究底。
辰辰拗不过他,只好一摔手“看!看!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她懊恼地跺了跺脚。
以颉浏览着一幅幅照片,戏谑的笑容慢慢沉下去,好看的嘴唇也郑重的抿紧了。他看的很认真,除了蛋糕的照片,还有辰辰她们布置的假会场。不知道谁给辰辰拍的几幅照片,很可爱。一幅是她用一块大方巾包着头发,穿着t恤和短裤,像保洁公司的小妹,正仔细地灌气球。还有一幅是她正愁眉苦脸地组装饰物,明显是不会装。
辰辰也在一边跟着他看,嘴巴不停的解释:“幸亏顾可意很卖力,我们的骗局很完美啊。”她嘿嘿奸笑“这回我可看明白了,他是喜欢晓净才又出钱又出力,还负责把蛋糕处理掉,发给他的员工当福利”
“辰辰”以颉抬起头,清澈的眼光直直地看着她“谢谢你。”
“你别光谢我啊,你看,多少人为你在忙碌啊!”辰辰指屏幕里的照片“你一定得请我们吃顿好的。”她邀功地掐着腰,理直气壮地点着头。
“我现在就请你们吃好的。”以颉站起身,搭上她的肩膀“想吃什么?”
“现在约可心和晓净”她看时间“好像来不及。”
“那就咱们三个先去吃一顿。我们去夜市吃小吃怎么样?”
辰辰欢呼起来,幸亏柯以勋不在家,不然他一定又要跳出来反对,说东西不干净不让去。
“走,走!”辰辰雀跃地拉着以颉往门外跑“还是以颉好啊,指望他们带我去夜市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以颉被她拉着走,微微一挑眉,他们?唐凌涛和以勋?
又小又残破的简易桌上放了很多还没来得及吃的烧烤和小吃,地上堆了很多空啤酒瓶。梅施最先喝多,已经根本不屑再往杯子里倒,直接手上拎着个瓶子,摇摇晃晃坐在塑料椅子上,总是撞到身后的人,导致那桌人不得不搬着桌子整体挪了几步,给她留够活动空间。
辰辰手里抓着油乎乎的烤鸡腿,喝的快趴在桌子上的那一堆食物上了。以颉算是最正常的一个,但倒酒的时候明显对不准杯口,都倒在外面,淌了一地一桌子。
“好多好多蚊子。”梅施大着舌头,一手拎瓶,一手在腿上乱拍。
“那回吧。”以颉也摇晃着站起身。
梅施扶着桌子才站的起来“你喝喝多了,不能开车。我来开!”她用手拍胸脯,油花花的手在衣服上拍出一片手印。
“我还不想死的这么快!”以颉抗议。
“那让辰辰开!”油手一指辰辰,她还举火把一样举着鸡腿,对梅施的话毫无反应,好像都已经睡过去了。
“我来开。”一道冷冷的,压抑着火气的男人声音。
梅施和以颉一起转头去看声音的主人,又互相看一眼“他是谁啊?”
梅施又仔细端详了几眼,疑惑的说:“好像是阮廷坚不可能啊,他会来夜市啊?喂,你是谁啊?长得那么像那个混蛋!他有弟弟吗?有弟弟就好了”她打了个嗝“长的像他,脾气像咱们以颉完美老公啊。”
以颉气不忿:“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长的像我就不算完美老公?我就我就是完美老公!”
阮廷坚深呼吸,一把抓过还在那儿晃的梅施,忍无可忍地说:“你给我走!”
手腕上的疼痛让梅施惊慌起来,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跳脚喊:“妈呀,不好了!真是阮廷坚来了!”听口气和喊狼来了差不多。
阮廷坚太阳穴青筋直跳,一把捂住她的嘴。呼吸一不畅,梅施的胸膛里一阵翻腾,呕的一下吐了他一手。阮廷坚脸色铁灰,急忙松了手,还得扶着她为她拍后背,让她吐的顺畅,周围路过的人都一脸厌恶地指指点点,阮廷坚咬牙切齿地撇开脸。
以颉扯起已经醉成一滩泥的辰辰,还嫌阮公子知名度不够高的喊:“阮廷坚等等我们!”
简直是被阮廷坚像卸货一样扔到家门口。辰辰两腿发软,全靠胳膊挂在以颉身上。
路灯照在盛开的花丛上,光影交错,颜色纷杂,有种属于夜的幽美。
“辰辰”以颉站直身子,扳住她的双肩,辰辰不得不双手扶住他的腰才能站稳。
“辰辰,别喜欢上我哥。”以颉像告诫又像无奈地说。
“谁谁喜欢他呀!”辰辰不以为然地笑“那么凶,那么多事!和唐凌涛一个狗德行!”
“他们俩你都不要喜欢!”以颉一把搂紧她,辰辰愣住“他们和我们是两种人,随时都能把你嚼的骨头渣都不剩!”
眼睛好像又有点疼了,是的,以颉说的不错,她已经被唐凌涛嚼的连骨渣都不剩了。
“和我交往!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的!”以颉松开她,俯下头亲吻她的唇。
“唔”辰辰惊慌失措地推他,有没搞错啊!这算他的表白?!她的脑子现在好乱,还有点想上厕所,手里还抓着一直忘了扔的鸡腿!不不不对啊!乱了,彻底乱了
以颉还在吻她,辰辰觉得呼吸困难,想推他,又推不开这么热的天两个人还搂在一起好热头怎么重起来了?她腿一软,两眼一黑,柯以颉只好一把搂住她的腰,吻也中断了。她不停的下坠,他无奈又好笑的叹了口气,只好背起她,摇摇晃晃的上楼去。
把她放在床上,他趴在一边看着她已经沉沉入睡的小脸,她和他是一种人她应该和他在一起。看着看着,他疲惫地翻了个身,抓过她的手,有点油腻腻,但他也很满足了,安稳睡去。
辰辰难受地动了动,不愿意睁开眼,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浑身黏腻腻的。想去厕所,她皱着眉起身,艰难地睁开眼她张大嘴呆呆地看着占据了半张床的柯以颉。她一动,以颉也不怎么舒坦的醒过来,带着睡意怔忡地看着她。
“你你”辰辰结巴,脑子开始搜索昨天晚上能想的起的片断“你先起来!”她跳下床,扭了扭身子,不行,快忍不住了“我先去厕所。”说完也恼火,她干吗说出来啊?还用向他请示吗?
从厕所出来,以颉轻松地等在门口,她吓了一跳,还没等她想出来该说什么,以颉已经越过她进了洗手间“我也去厕所。”
“”辰辰崩溃地捂住自己一头乱发的脑袋,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都解决完生理需要的两个人沉默地站在洗手间门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就这次酒后事件开始谈话。
“嗯”以颉突然笑了,他干吗紧张?“表白也说了,床也上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交往吧。”
辰辰咽了口吐沫,对这突发情况没了主意,交往?其他人交往也都是这么开始的吗?好像要出发去旅行,导游就站在那儿驾轻就熟的宣布活动开始?
以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开门就走,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突然发红的脸。
辰辰还傻呆呆地站在厕所门口,脑子里的片段乱成一团,都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她想象出来的。说起来柯以颉还是第一个向她表白的男人,要和她“交往”的男人。唐凌涛直接跨过了这个阶段,一下子就成了她的丈夫。
可是她慢慢垂下眼,她想答应,却知道不能答应。她喜欢他,和他一起轻松又开心,她也知道他说的对,她和他是一种人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可是她不爱他。
爱一个人的滋味,她原来以为自己不懂。离开唐凌涛以后,她却不情愿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懂了,很懂。爱一个人,就是痛。爱有多深,痛就有多剧烈。
她微微苦笑,以颉还不懂,所以他以为两个人高兴的在一起就是爱。不,不是的她也胡涂了,她也弄不明白了,为什么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很痛苦也是爱。
“你在搞什么?”柯以勋站在她的房门外,看见她披头散发地在洗手间门口发呆,真是好笑又无奈。
“啊?哦哦。”辰辰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浑身颤抖了一下,语无伦次。
他走进来,扣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绝望地摇摇头“我还是告诉米娅改天再约你吧,就你这副尊容去见她,会变相增长她的自信的。她再自信就要自大了。”
辰辰本来在竭力打他的手,慢慢愣住了,就那么被他捏着下巴仰着脸。“米娅要见我?”她有些无法置信。
“是要见你和‘我’”柯以勋笑笑,松开了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已经够苍白的小脸继续失去颜色。
“她为什么要见我?”她看着早晨的太阳在房间里投出的浅淡光棱,喃喃地发问。
“去了不就知道了?”他笑,淡淡地问了句:“想去吗?”
辰辰点头,想,她有好多事想问她。
柯以勋挑了下唇角“去见她,不要化妆。”他摩挲了一下她细腻的脸颊,辰辰抬眼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拍了拍她的纤弱肩膀,嘿嘿笑起来“别气馁,她虽然样样比你强,你也有她梦寐以求却无法拥有的东西。”
“什么?”她愣愣的问。
他笑着别开脸,又故意忍笑地转回眼来看她:“你真问啊?”
辰辰气得狠狠往他胸口捣了一拳。
他握住她的手,那个小拳头还没他的一半大。辰辰使劲甩,他笑着松开。
“别生气,我认真说还不行?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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