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真的。
她跌坐圆凳上,一脸的凄楚,绝望的神情让武劲十分不悦。
拉起她的身子紧贴住胸膛,他不怀好意地说:“成为我的人对你来说这么难堪吗?之前你不也挺享受爷儿的抚触?”若她真是在作戏,也未免演得太传神了吧?武劲为自己的心软找到合理的借口。
“我没有”见他又恢复之前的佞态,想到接下来他会怎样对待自己,轻怜又开始发抖“放了我求你让我回家”这里渺无人烟,他肯定会将自己折磨至死恐惧的同时,敏感的身子却自动忆起被“蹂躏”的感觉,不自觉地心跳如狂。
“放你回家?你都已经成为爷儿的人,还敢有离开的心思?”他托起她的下颔面对自己,嘴角露出邪肆的笑意“我警告你,如果胆敢逃跑,我会铲平驭奴馆,然后把你卖到妓院,让无数男人玩弄,如果你胆敢伤害自己,我会杀光驭奴馆所有人,明白吗?”
轻怜对他的残酷更感到惧怕,不得不含泪点头。
“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背叛我,或是隐瞒我什么,爷儿肯定让你生不如死!”武劲意有所指,希望她能自动坦诚,轻怜却不知所措地望着他,被泪水洗净的眼眸更显无辜。
她根本不懂何谓“背叛”而且也没什么好隐瞒,她不懂他为何这么说
武劲只当她装傻,但那无辜的模样却该死地诱人他冷哼一声,接着宣告轻怜今后的命运。
“以后你就安分地待在这儿服侍爷儿的起居,还有”揽住纤腰的手臂一紧,轻怜整个人贴到他身上。
“你必须负责在床上喂饱爷儿的欲望”内心极度渴望着继续昨晚未完的缠绵。
反正她已经属于他,他也毋需对这个不够坦白的女人太心软!
轻怜的表情更加迷惘,什么叫作“喂饱欲望”?她只会喂饱别人的肚子她稍稍挪动,却擦出更灼热的火花。
“你也等不及了吗?”
“不不要”
武劲不顾她的抵抗硬是翻开被褥,轻怜双腿胡乱地踢动,却正巧踢中
“呃”武劲闷哼一声,随即抚着kua下弯下shen,紧闭着双眸。
轻怜瞪大眼眸,丝毫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她先是以被褥覆盖自己,怯怯地看着武劲的额头布满汗水,似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不免露出同情的眼神。
“你还好吗?”虽然畏惧他的意图,见他这么痛苦,她的、心里却也不好受。
武劲猛然转过头瞪她,忍着疼痛愤恨指控着:“你是故意的!”可恶!他竟然栽在这只小老鼠的脚上!
“我没有”轻怜一脸无辜,武劲投射过来的愤恨眼神让她吓得直往床角缩去。
“还不把我的裤子拿过来!”武劲咬牙切齿地说着,极力忍住尚未褪去的疼痛,不在她面前示弱。
“哦”一心只想帮他减轻疼痛,轻怜赶紧用被褥包住自己,照他的吩咐去做。
将裤子递给他时,武劲却又冷声斥喝着:“不会帮爷儿穿上吗?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亏你还是驭奴馆训练出来的!”武劲摆出主子的架势使唤轻怜,故意贬抑她,只为了挽回自尊。
“我”轻怜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伺候别人,因此拿着他的裤子愣在一旁。
“还不快点帮爷儿穿上!”此刻疼痛已稍稍减缓,他大剌剌地坐在床上,等着轻怜伺候。
“我对不住”
再一次命中要害,武劲根本痛得出不了声。
没想到他这个太子密探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中!她肯定是故意的!
见武劲没响应,她觉得有必要再慰问他一下。
“爷儿你还好吗?要不要我”
话还没说完,却被武劲闷声打断:“滚!”她再继续用那种同情的语气说下去,他肯定会杀了她!
轻怜觉得还是先不要招惹他比较好,只得讪讪然地下了床,回头还不忘拉起被褥盖住他。“那你慢慢休息”
“滚”武劲努力从牙缝进出这个字。
这一刻,他真有些后悔买下她
接下来好几天,武劲像是赌气般不愿见到轻怜。
他每天早出晚归,轻怜则依照指示每日下厨,但他还没用早膳就出门了,直到她就寝后才回家。只是,他每日都会在灶房放置一堆猎物和食材,以及女孩家的换洗衣物。
见武劲不再来骚扰她,轻怜独处在这遗世小屋里,刚开始竟感到极为自在。不需与其它人打交道,周围只有不会说话的阳光、空气和水,还有偶尔来访的飞鸟,这一切正符合她不喜与人交际的性子。
但是渐渐地,她的心思却始终绕在武劲身上打转。
他该是讨厌她了
那天他痛苦的模样还真令她担忧不已,还好第二天他安然地出现,面无表情且看也不看她一眼,却让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从来不知独自用膳原来是这等孤单的事,但以前她都一个人的呀
意兴阑珊地提起筷子之际,忽然一道身影飞奔而入,等她一回神,武劲已安适地坐在她面前,正要提起筷子。
轻怜心头一喜,连忙起身。“我去热菜或再炒些菜很快的”她急于讨好他,端起盘子就要入灶房。
“坐下吃饭。”武劲冷冷地阻止轻怜,便拿起碗筷开始用膳。
怜只好乖乖坐下,却又忙着为他夹菜,丝毫不敢忘记他的话。
“吃你的饭。”武劲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大口吃菜喝汤。
其实他正生着自己的闷气。本来不愿再见眼前这个女人,也躲了好多天,但今天却怎么也甩不开想早点回来的念头。
本想拉着关长风去喝酒,谁知这家伙竟见色忘友,忙着陪他宫里那些小妾。
最后他还是回来了,但她那副小媳妇的模样却让他看得极为碍眼。
他还在生气,轻怜低头扒着饭,为他的怒气感到委屈,泪水接着簌簌滑落,一颗颗掉进碗里。
她忍住不哭出声,但武劲还是察觉到了。他重重地放下碗筷,恼怒地问:“哭什么?”他都没质问她,这女人竟先上演可怜戏码来了。
轻怜被吓得身体一震,强抑着泪水不敢泛流,却忍得不断地抽噎,鼻子和双眼都红咚咚的,模样好不可怜。
原以为对她的泪水已经免疫,武劲的心却再也冷硬不起来,嘴巴却死不屈服。“只会哭,你还会什么?这样怎么讨爷儿欢心?”大声发泄怒火之后,他踢翻了圆凳,随即朝后门走去。
轻怜这才敢让泪水流下,身子不断地颤抖。
他的拂袖而去令她感到害怕,但怕的不是他的怒火,而是心惧他从此不理会自己。想到这个可能,她的泪水流得更凶。
她也想讨他欢心,但她不懂该怎么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