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地绵延,一望无际。沙地一侧是海,另一侧是几座丘陵。
向晚时分,水面有风吹拂,棠雨柔身着红色低胸洋装,黑发藏在几何形图的蓝白丝巾下,海风只能略微骚动她尾端的发,却弄不乱她一头微鬈的浪漫乌丝。
她站在雪白细沙中央,任凭海风袭上那艳丽的容貌,卷起了乌丝、头巾、裙摆,轻柔飘荡,昏暗的夜色绘掩她窈窕曲线,她像岛上的美丽女神,点明海中浪人的一丝希望
一双晶莹明眸望向海面,像在期盼什么似地。
许久,黑夜终究迫降,大地染上一抹单一颜色──黑。没错,视线所及全是一片漆黑。
“又没出现!又没出现!”棠雨柔再也沉不住气了,红唇发出不适合的粗语。“我看连个屁都没有”娇细的声音却还是有些畏怯。她不曾这样说话,也不被允许这样,若让母亲知道,她肯定会得到禁足一个月的惩处。
海里来的情人,是骗人的吧。
为了那浪漫传说,棠雨柔才会盛装打扮,一直站在这儿,,就怕“他”哪天会出现所以,她几乎每天都来,有一年了吧,不,快两年。
她竟然整整被耍了两年!
越想越气,怒火冲烧整个胸口,她实在忍无可忍,正好远方传来一阵笛鸣,棠雨柔趁机一吐苦水:“该死的狗屁情人!我诅咒你被淹死好了,永远躲在海里不要出来”柔荑圈在嘴边,她泄恨地朝海大吼。直到笛鸣声止息,她也骂够了。
棠雨柔吁口气,觉得舒服许多。哼一声,美眸瞪了眼漆黑海面,忿然旋足,并对这两年的举动感到懊恼极了。“可笑的传说、可笑的情人、可笑的啊!”一阵海风掀起裙摆飞舞着,白皙透红的膝盖都可以看得见,虽然现在漆黑无垠,且这处应该是私人海域,所以根本没人出现,棠雨柔还是反射性的先压住裙摆。
风卷走头巾,也终是吹乱了她的发。
“噢!”棠雨柔抓束如脱序似的浓密长发,将它们拨至耳颈一侧。愠怒的瞪着无形的狂风,嗔道:“真没规矩。”
她挪近一步。丝巾又被卷起,坠落,再卷起,离她越来越远。
“可恶!别跑”她开始大步大步奔跑,一直抓不着,棠雨柔简直气急败坏了,提起裙摆,使劲的追。
谁说在沙地上跑不快的?她就可以做到,芙颊染上了健康的红晕。
手一勾,终于被她捉着了。“呵,我赢了!”喘着气,昂起小脸正得意时,她却看见远方处有一个诡异的物体
有人?她肯定那一定是人!
款步朝那物体的方向走。棠雨柔踩着缓慢的步伐,碎浪拍打在她的脚边。直到走至男人身边,她才停住,而且一言不发,只是看着。
那男子仰躺着,乌黑的半长发猖狂披散在沙地上,他身穿的休闲衣着──虽然染上了海的颜色,还有些破烂不堪,那似乎是被海水撕扯过——却看得出质感与独特品味。
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因为硕壮臂膀横在脸上方,几乎遮去了大半。“喂?”她发出清脆嗓音,带着一种危险、隐匿的刺激感。
庞大身躯依旧搁在海与沙之间,没有回应。
水漫过来,淹了男人的脚,他的腰,水花溅上那敞露的结实胸膛,打湿刚毅的下巴现在是涨潮时。
棠雨柔没多想,挪步来至他头顶,尽量不踩到那过分滑顺的长发,柔荑探至他背后,钻入腋下绕到胸前,用托抱的方式把他带离开水面。不过他太重了,才没几步,她已气喘吁吁。
好半晌,他们已来到安全地带,这里的白沙如细软的床垫。棠雨柔累倒在沙地上,尽管男子硕壮的半身正压在自己的腰腹上。其实,他几乎是嵌在她嫩白的双腿间,因为裙子不知何时已卷至大腿上方。
“累死人了!不想起来了”大口大口的吸气,夹杂着埋怨的娇嫩细嗓,她累瘫在沙滩上,便也开始后悔。她干么无缘无故救一名陌生男子?就算他淹死与她何关,她又不是做慈善事业的
等等!棠雨柔像想到什么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流转,回到那俊美到不可思议的脸庞。“难道他就是”海里来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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