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却跳个不停。
“哈那太好了!这杯茶显然更香甜了。”皇上站起来“不过有件事你得答应朕。”
“皇兄请说。”
“既然娶妻就不能再住这种地方,宫中生活朕想你也不能适应,八旗督统对北京城熟悉,朕就让他在离宫不远的地方为你找幢宅子,你有空就过去看看,需要什么也得增添。”
“这”没想到皇上动作如此迅速,连宅子都已帮他准备妥当。
“若再拒绝,朕马上收回刚刚的旨意,将琴眉指配给他人。”对付这家伙只能用威胁的。
“是,臣弟依了皇兄便是。”他真觉得草屋没啥不好的。
“呵呵,彼此开心不是很好吗?”丢下这句话,皇上这才抱着功德圆满的心情高兴的离开了。
“恭送皇上。”所有人目送皇上离开后,老喳先行开口道:“恭喜贝勒爷,恭喜琴眉姑不,咱们应该喊您少福晋了。”
“别这么说,我还一头雾水呢。”至今琴眉仍像是陷在五里雾中,不明白这事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她要成亲,还是嫁给她心仪的丞允贝勒!
但为何望向他,他的表情却掩敛着,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莫非他并不期待这门亲事?
“我还有事忙,回房了。”丢下这话后,丞允便回到房间。
他很懊恼,非常懊恼,他不是不愿意娶琴眉,他喜欢她这么久,为的就是等她长大、理解他的那天。
可问题是,她是长大了,但从没理解过他,两人就这么莫名成了亲,她会不会怨他呢?
皇上干嘛来这一招?表面上是帮了他,实际上却陷他于两难之中呀!
大喜之日终于来临。
由于琴眉父母皆亡,只剩一位姑姑,于是丞允便将她姑姑古禄达兰请到了草屋。
又因为这桩婚事乃是皇上赐婚兼主婚,彩聘大礼更是一箱又一箱的送往草屋,一路上惹来许多百姓好奇与探询的目光。
孩子们更是一路讨糖吃,看着上好木料所制成的梳妆枱,可以想见其他箱子内的东西绝对也价值不菲。
丞允则在一匹高大骏马上,表情带笑、神情飒爽、俊逸无俦。
路上的姑娘们瞧着新郎倌这般俊朗的神情,无不羡慕低叹。
当得知新娘的身分时,更是感慨万千“什么呀?不过是司茶库的女人,我也毫不逊色嘛。她到底前辈子烧了多少好香,可以得到这样的姻缘?”
然而,虽然新郎倌表情带笑,但心思却复杂得紧。
这段日子虽说府邸正热热闹闹的办喜事,可他却从没见琴眉私下来找他谈谈,若不愿嫁也该对他表明,倘若愿意却未见她表现出喜悦的一面。
或许她还在气他,不,应该是更生气了。
喷呐吹奏着喜乐、锣鼓声响彻云霄,随着迎亲队伍一步步移往草屋。
而待在草屋房间里等待的琴眉心思一样不定,能嫁给像丞允那样优秀的男人她何其有幸?
只不过,他好像不开心,从皇上下旨完婚那日起,他都一直待在房间,即便出门也是一个人默默离去,回来已是深夜时分。
几次想进屋见他,却担心他会说出后悔或不悦的话,更担心他说出只想让她伺候并不希望娶她的理由。
只因为他并不爱她。
紧张加上不耐,她揉着衣摆,隔了好久终于听见锣鼓声慢慢接近。
不久小春敲门进入房里“少福晋,该到大厅了,贝勒爷已经来了,他坐在高大的白马上,好俊、好好看呀!”
“是吗?”她微微一笑,起身跟着小春走出房间“好期待能看看这样的他。”
“贝勒爷就快到了,您马上就能看到了。”小春开心不已,以前她很害怕贝勒爷娶妻,因担心新福晋傲慢、难伺候,而琴眉姑娘人长得漂亮,脾气温柔,有这样的少福晋陪伴贝勒爷,不单是他的幸福,也是他们下人的福气。
才刚说完,两人到了厅里,锣鼓声乍止,不久便见丞允走了进来。
丞允牵着琴眉一起拜别她的姑姑,媒婆赶紧将红巾绳递给他,笑说着吉祥语,送新娘上花轿。
对这种繁文褥节完全不熟悉的琴眉跟着媒婆的指示走,行完了礼数便上了花轿。
喜乐声再度响趄,琴眉偷偷撩起红盖头一角,从圆窗的帘缝看见丞允坐在马上的身影。
果真,就如小春所言,他是这般挺拔俊魅、无与伦比。
嫁给这样的男子是她的幸运,但他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
她的目光就这么一直胶着在他身上,直到进了新宅。新宅大门贴着皇上亲笔所书写的大红色薯字,更彰显这场婚礼的隆重与气派。
毅王爷与福晋也已于三日前赶回府邸,就等着这一天。
他们在江南得到消息匆促的赶过来,一路上还担心着皇上指配的女子个性不知道好不好,可没想到见过面后发现她可人温柔,尽管身分低了些,但他们只希望小两口幸福,其他均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