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这进退两难的境地,我和铁衣一商量,还是决定继续向前走,反正都是死,只有向前或许还有生的可能。
有了决定,我们的脚步便较之前面快了很多。因为铁衣在前面探路,我便放开了脚步,紧紧跟着身形迅捷的铁衣。
随着我们的继续深入,两侧的岩壁靠近的速度似乎也加快了很多,不知不觉间,很快便从两人并行到了一人独行的宽度,而前方出口却似乎依旧遥遥无期,铁衣则一言不发的继续前行,手中的逐浪在狼牙光的反射下发着幽幽的青铜光芒,我们无暇多言,埋头急行,希望在两侧石壁彻底合拢之前找到出路。
没过多久,两侧石壁之间的距离让我们只能侧身前行了,照着这个节奏,几分钟之后我们便会成为这石壁的一部分,身体感受着与石体摩擦的冰冷,渐渐浇灭了我对前路的希望。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铁衣的脚步突然停下了,我一个没注意撞了上去。“怎么不走了?”我好奇的侧过铁衣的肩膀,向前看去,前面竟然没有路了,难道这是一条死路?可是不应该呀,刚才路上我明明感觉有风呀。
而这个时候,两侧的岩墙不出意外的合拢了,我拍了拍铁衣的肩膀,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可奇怪的是,随着渐渐合拢的两侧岩壁,身体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那样被挤爆的感觉,反而软绵绵的,恍惚间,感觉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密闭的空间,明亮的如同天堂。
这是一个大约有十多平方的地方,四周上下都是最初见到的那种泛着白光的石英岩,整个空间里亮堂堂的像是白天一般,在空间的最中间位置,有一个三层石阶围城的圆形台子,中心位置立着一根黑色的细石柱子。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东西应该就是我们苦寻不得的千年乌金了。说不出理由,但就是很肯定。
“千年乌金?”我对着铁衣说。
“千年乌金!”铁衣点了点头。
“我们死了吗?”我问着铁衣。
铁衣没有说话,我大叫了一声“松手!”
这家伙竟然悄无声息的在我背上势大力沉的捏了一把,至少旋转了720度!
“我靠,你不是疯了吧?”我呲牙咧嘴的吼叫着。
“疼的话,应该还活着!”铁衣不冷不热的说。
“你你”我摸着身后被捏的淤青的位置,恨的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这家伙看着不哼不哈的果然蔫坏蔫坏的!
不过此刻生死当前,我也顾不得与他计较,我们不约而同的渐渐向着石台中央靠近。
靠近一看,我发现这黑石柱子的黑色不像是刚刚遇到的黑色岩石那般乌黑透亮,反而有种很混沌的黑,周围有一层淡淡的白色光圈。
铁衣伸手准备拔起这块插在石台上的细石柱子,谁知铁衣的手刚刚碰到石体,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铁衣触及到石体的手,竟然发出像是电流一般的光束,随着铁衣的一声惊呼,我赫然看到铁衣的左手变成了一根冰柱冒着寒气,一层厚厚的冰霜将铁衣的左手左臂完全冻结。
这突发的一幕,让我心惊不已,混沌的脑子让我呆立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能做些什么。看着铁衣狰狞的表情,连这个铁家伙都扛不住的痛苦是远远超出我想象的,下意识的我就想去拉铁衣的手臂“不要碰,我的手臂被冻住了,这个时候要碰到的话肯定会碎成一块一块的,只能让他慢慢融解。”
我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的出,铁衣似乎在很努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手臂,但看起来完全没有效果,我看着这块黑色的石柱顿时满头大汗的说“我该怎么办?”可是没有听到铁衣的回应,我回头一看,几乎跌倒,此刻的铁衣已然如同一座冰雕一般,矗立在我身后。
周身裹着一层厚厚的冰层,看起来诡异非常!
铁衣不会是死了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顿时有种全身被抽空的感觉,死命的呼唤着铁衣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想起铁衣站在我前面说那么我先死的样子,想起铁衣挥着青铜承影朝我微笑的样子,一种痛彻心脾的感觉涌上心头,我顺势吐出了一口血,不偏不倚的吐在了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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