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掷地之声响起,那是那契丹武士的弯刀与凌天云抡起的大刀相撞在一起,并没有发生太在的碰撞,只是那么轻碰巧撞而已。
凌天云一刀落空,身子一扭,那刀由上而下的劈斩之势转为了横扫般的招式将向身后回旋而去。
刀风骤起,那一刀划空的契丹武士面色一沉,他没有想到这少年的刀法如此的诡异难测。这刀被这少年挥舞起来看似轻巧灵活,但是他们知道这刀并不是一柄普通的刀,那沉重厚实的刀背加上那长长的刀柄,怎么说也有个二百来斤重。
所以那立在凌天云偷袭的契丹武士见状,眼色一凝,他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从那柄沉重厚实的大刀之上传来,随着那大刀的接近,一股寒气逼人的冷意直向他扑面而来。
仓促之急,他沉身后仰,说时迟那时快,他只觉鼻尖寒芒掠过般,那血煞逼人的大刀从他的鼻尖而过。顺势将他额上的几根发丝带削而下,轻浮飘舞着在空中漫漫而飞。
凌天云一招破除了那两名契丹武士联手间的攻击,看似有惊无险,实则是凌天云首先绝然的以命相搏,他只要避开了后面那契丹武士的偷袭,那么他那一刀强势劈去就是要看那凌空扑来的契丹武士会不会与他以命搏命。
其结果就是凌天云赌赢了,这种以命相搏的惊险让他后背之上冒出了不少冷汗,如果对方是那种悍然不畏死的主,那么自己这一刀虽然将对方劈中,那么自己也必然毙命于对方的弯刀之下。幸喜,对方并不是契丹军队之中的死士,如果是死士,那么按他这样的打样,就是十个凌天云也会葬身在对方的弯刀之下。
两人联手间的杀招再次被这名修为低弱的少年破除,使得这两名契丹武士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怒火。
他们一前一后,将凌天云围困在了中间,冷凝的目光再次带着血煞般的凶戾之气,他们手中的弯刀弯得更加的狰狞骇人。
而凌天云则怒发飞扬,浑身血渍斑斑的玄衣再次染上了自己那鲜红如艳般的血迹,这是他自己肩上伤口顺流而下的鲜血。那宛若星辰般的双眸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紧锁剑眉带着一股不屈的英气和悍然般的勇者气质。
凌天云长刀而立,肩上传来阵阵刺心般的痛,但他却不这及去处理这伤口,只能任其伤口之上的鲜血直流。
血色残阳正浓,艳丽霞光还灿,加上那株株寒梅树上朵朵红艳欲滴绽放的梅花,整个天际几科笼罩在一片赤芒之中。那夕阳,那霞光,还有那飘香正浓的梅花,还有那静立对峙的三人,以及那静卧地面的两名娇艳无比的女子。
这一切,如同一幅血色的画卷般,嗜血的风景带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弥漫着。
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那两名契丹武士露出凶戾之色,他们的眼中泛起了如野狼般的绿色光芒。
戾气再现,血煞之气息更加浓烈,两身冷悍的身影再次扬起手中的弯刀,化作了一道道残影般的人影向那手握大刀沉雄而立的少年夹击而去。
来不及细想,凌天云突然沉声一喝,手中翻舞飞转的大刀再次化作流光银泻般朝一前一后两道弯如残月般的嗜血光影迎击而去。
沉声纳气,凌天云如解开了被封锁的禁锢般,他的气色温红如酡,此刻的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刀风化气,厉雄如破军之姿,凌天云第一次施展出了自己父亲传给他的“破军八式”。
第一式已然施展,重重刀影迭如光芒渺渺,他的周身只见那柄沉雄厚实的大刀流转之即的刀影,茫如迭迭的光芒幻化成了那刀气般的虚影。
凌厉强劲的刀风透出那重重的刀影向四外弥漫而去,而凌天云体内的真气如一江之水泻如海般的气势直向那柄大刀里灌注而去。来不及收手,更是控制不住体内那真气的流向,凌天云的耳中响起了父亲的话语。此刀法杀一千,自损八百,不到万不得以轻易不要使用。
但此时已然是千钧一发之即,那两名都有先天境修为的契丹武士正布下重重杀招,欲置他于死地,而他却只能拼死一搏。
刀法凌厉,沉势大开大合,这又是一套不一样的刀法,一股凛然浩荡般的气息从这套刀法上蔓延出来,
刀法狂潮如海啸,气势山河破碎般的悲壮,一股让凛然的气息直向那两名契丹武士而去。刀卷风云瞬息百转,气沉山河征战万里,霎那间,这二人感觉到了一股令他们心悸的气息从那套刀法上传递而来,是刀势如鸿,又或是刀惊震天。
只见刀光一闪,两道弯月般的残影一带,两条身影从那满身血迹的少年身边一错,
没有刀与刀之间的碰撞,没有强强般的气劲对击,刀光月影闪过之后,
时间骤然间停顿,天地间忽然变得如此的寂静,如古井深潭般,幽谧的让人害怕,只有那满天的霞光依旧光彩照人。只有那滚滚而来的血色碎云狂奔而至,带着厉血喷天般的色彩将这赤红的天际涂得血斑朵朵。
“啊”,一声撕残影的吼声响彻天际,惊得那血色如斑的红云如四处逃窜的小野兽般,顿时从那红光片片的天际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如泻般的热血从一人的身上狂喷而出,接着又是一声“铛”响。
只见一柄弯如残月的锋刀坠落在地,随着那柄弯刀坠落的还有一条鲜血喷发而出手臂。那条鲜血直喷的手臂正落在那柄弯刀不远处,正好落在了一条脸色苍白的人影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