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纵横坐在那通体雪白的骏马之上,冷冷的目光泛出丝丝寒意。他身边的那两名普通面容的契丹武士却是面无任何的表情,望着战场之中。他们的身后还有数十名高举着火把的骁悍契丹武士,他们眼里射出热炽的光芒,只要他们的三皇子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冲去。
“砰”的一声,那名扶住莫萧山身体的一名青年护卫身形一趔趄,被一名突袭而来的契丹武士一拳击中后背上。身形晃了晃了,随后那名被偷袭得手的青年护卫张嘴就是“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雾。而他的脸色更是一片苍白,稳了稳自己的身子,他一手扶住莫萧山,另一只手寒芒一闪,他反手就是一刀,直接刺进了那名偷袭得手的契丹武士的胸前。
飞一起脚,那名被一刀刺中的契丹武士被踢飞。另一名青年护卫眼中射出焦急的目光,他关切得望着自己的袍泽兄弟,可他的手却不能伸出。纵然手中之刀泛起寒芒四射,但他们只能将自己约缩在了一个小小的范围之内。那摇摇欲坠的莫萧山脸色越来越差,而他的神情也开始萎靡起来。
“莫大哥”赵匡胤一脸焦急之色突涌而出,他手中长棍一扫,将那几名狂涌而来的契丹武士格挡开之后,一手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莫萧山。探出自己的内力将向那神色萎靡之人脉息而去,一探之际,赵匡胤眼晨顿时露出了惊骇之色。他感觉莫萧山体内的真气紊乱无比,如一团棉般,而他身体内的经脉早已被震散震断。这如何不叫他心惊骇然,他不知道是何人何为,但这在场的契丹武士都没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手法。
“贤弟,不用再探看了,愚兄连累到了你。想必那怀素大师也应该来不了,他们是有备而来,愚兄受到了一名偷袭之人的重创,恐怕神仙也无回天之力了。只是愚兄这数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燕云十六州的收复大计无法落实。愚兄实在愧对大帅,愧对我千千万万的汉人。”
莫萧山的嘴里噙着血迹,他断断续续的解释着,眼里泛出的是一抹甘之色。燕云十六州未回复,心腔中那份执著没有亲眼看到实现。那萎靡的脸色越发的严重起来,他的双目里开始流露出了几分悲烈而又不甘的光芒。
“啊?????????”,那名受伤的青年护卫突然松开了扶住莫萧山的手,他发出一声怒吼,那是一声如狮吼虎啸般的不甘怒吼。那名青年护扬着手中的刀,就向那群涌而上的契丹武士扑去,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重伤。他手起手落,如一受伤的猛虎般冲进了一群露出利爪般的狼群之中。
浓浓的夜色很快就将那名青年护卫的身影给掩了下去,他很快就没入了那群契丹武士之中。几道耀眼的刀芒泛起,几缕赤红的鲜血飞溅,猛虎终有力尽的时候,而狼群却是群而攻之。那名青年护卫就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几道寒光闪卷着腥煞般的鲜血扬天而起,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一处完好,浑身尽是浓浓而汩的鲜血。而他的双眼却睁得大大得,死不瞑目,死不甘心。
风起了,雾聚起,风声如一首挽歌般,将那死不瞑目之人笼罩住住。那呼啸着的风声,那凄惨悲壮般的挽歌,还有那时聚时散般的轻雾,正是那一幕幕挽布,正在抚慰着那逝去的英灵,泛起的白雾洗涤着那勇士的灵魂。
一切似乎静止了,随着那名青年护卫的倒下,随着那狂涌而上的数名契丹武士手中刀光扬起,一切似乎定格住了。扬天狂涌而出的血腥,在风中凝起重落,那血狂煞气般的夜色,在那如浓如漆般的寒芒之中转辗不散。
凌天云飞快的抡起手中的弯刀,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被敌人砍正了多少刀,那群狂涌而上的契丹武士如一群恶狼般,而他正是那群恶狼眼中的食物。一身的玄衣也染尽了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鲜血。手中的弯刀也不知道砍起了多少的刀茧,心中流过一丝敬意,对那不知名的汉子的一份浓浓敬意。
“铛”,一道电光火闪,几柄形如月牙的变刀被凌天云手中之刀格挡住,激起了几点火星,在这漆墨的夜色下显得无比的耀眼。而他手中传出的巨大冲击力将那几名契丹武士掀得好一种后退。待那几名契丹武士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堪堪得稳住了身子,而他们的眼里更是激起了更加凶狠的光芒,如那狼群双目里发出幽幽的光芒。
凌天云一刀格退了涌在他身边的那群契丹武士之后,身形也不住得朝赵匡胤与莫萧山处靠拢而去。当他无比艰难般向他们靠去时,发现狂涌而来的契丹武士如附骨这蛆,根本无法摆脱。当下立断,他默运着心经中的口诀,股股至纯至阳的内力狂涌向那柄手中的弯刀,扬起的弯刀带起了抹抹嗜血般的刀芒,向他周身处的契丹武士横扫而去。
一阵金属交鸣之声响起,那群气势汹汹的契丹武士只觉手中一轻,他们惊骇得发现自己手中的那锋利无比的弯刀已然被眼前的那名十七八岁少年手中的弯刀斩断。手中兵器被砍断,他们心中涌起了无尽般的怵意,他们没有想到自己那精铁打造的弯刀如此的不堪一击,被对方轻易的砍断。而他们身上已然再无称手的兵器,纷纷的后退而开。那股狼性不畏生死般的作风此刻却大打折扣了,再不畏生死的人,面对着实力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会本性般的生出怵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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