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凌铎之只是一名纯粹的军人,所以他又没有将那些君主国度思想传输给凌天云。
凌天云与赵匡胤及石中信三人从将士让开的小道向那擂台下走去,而那些高声欢呼的将士此时也没有注意到这名玄衣少年。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擂台之上,眼里尽是炽热的光芒和狂野的表情。
那擂台只是一个简易的土堆,那擂台之上交织着两条强实的人影。**着上身,在这寒彻如冰的天气里却是大汗淋漓,那两条强壮的身影赤手空拳,你来我往的比试着。双方拳影闪动,带起呼呼的破空声响,却是一场以力对力,以硬对硬的武赛。二人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回合,两人都呈现出了气息不稳般的状况。只见这两人的双拳双脚并用,却依然打得难分难解,确实是一场龙争虎斗的激烈场景。
其中一个狡猾的露了一个破绽,而另一人却不知是计,急欲求胜,露出了真正的破绽。最后那士兵被对方一拳击中前胸,然后再被对方横扫飞出了擂台之下。也幸亏这是一个土堆的擂台,那擂台边沿都是松散的泥土斜坡,那名打败的士兵这才没有受什么重伤。那士兵从那擂台上滚落而下,又飞快的站立起来,也不顾满身的泥土,拨腿就跑。而那胜者而如一巡视的大将军般,耀武扬威的在那土堆擂台上环走了一圈。
胜负已分,围观的将士又是一阵高声欢呼,当然,也是垂头丧气的将士。那些高声欢的将士不住的朝那胜者大声叫喊着。而那些垂头丧气者则如丧考妣般,一脸心痛的样子。而凌天云见此,更是会心一笑。他知道军营之中并不禁赌,往往那些擂台赛会给一些将士带来丰厚的回报,当然还有一些将士一年的俸碌又无着落了。
“这群小兔崽子,赢了一场比武,就以为天下老子第一了。”石中信嘴上不屑的说道,但是从他那满是赞许的目光可以看出,他对这些军士这样的表现还是蛮满意的。他的目光从那擂台之上转到了凌天云的身上,眼里露出了几丝玩昧之色。
“赵大哥,什么时候带你的禁军来这里比划比划。这群小兔崽子好久没有压一压他们的威风了。”石中信得意的神情如小人得志般,让赵匡胤很是无奈。而他又不好反驳什么,自己在皇城禁军之中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校尉,怎么可以调动这禁军之中的将士来这军营之中打擂台。他知道石中信故意挖苦于他,但是深知兄弟的用意,他也只暗自苦笑了。
“赵将军,您身边不是有一人吗,让他给大家开开眼界如何?”其中一名副将向赵匡胤打趣道,他望着那一脸木然般的凌天云,双眼里尽是那无尽的挑衅之意。而他的那一番话立刻得到了这军营之中全将士的大声响应。他们也想见识一下这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有什么非凡之处,能与他们心目中屡立奇功的赵大将军并肩而行。
而凌天云一听,顿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对方还真直接,从这军营之中走来,他本不想理会那些挑衅的目光。但是这名副将却是大胆的提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众将士的面提出来的,自己反倒处于被动了。眼光掠过,尽是一副副青涩却不乏张扬的面容,他们骨子里除了狂野的嗜战之外还带着几分好奇之心。这是军营,也有一些身怀绝技的武修,但大都修为低下,不足为惧。而他以先天境的武修与一些普能将士比试,倒是让他觉得无比的尴尬。
石中信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他知道那玄衣少年是一名武修,但是以他武修境界却难以感觉到对方修为境界。并不是他武修境界太低,而是他的武学功法太过于特殊,对其他之人的修为境界难以感觉出来。所以,按他的经验,凌天云顶多就是内劲境,绝难达到内劲境后期,所以他才会默认那名副将的提议。
“算了,拳脚无影,若伤了军中将士,哪就有伤和气。”赵匡胤嘴里不禁的露出了笑容,他言不由衷般的向石中信说道。而他那样的话语更是激起了军营之中众将士的愤慨之情,士可杀,不可辱。他们敬仰赵匡胤,可他的话里是明显的将这里所有的将士都贬了下去,这叫他们心中如何不愤慨满腔。
“上擂台,上擂台。”呼喝之声彼此起伏,如那狂涌的浪潮般,一浪盖过一浪。
凌天云只得无奈般的背着那柄沉重的刀缓缓的走上了那土堆擂台,待他走上那擂台时,这才发现这里的土堆早已经被踏得坚硬如铁般。脚下只有丝丝的水迹渗在了那土中,站得高高的,将那擂台下的众将士的目光尽收眼底,一样年轻的面孔,一样朝蓬勃般的欣然气息,而他们的身上却有一股无形的绳索将他们拴在了一起,那是一种对大周的信仰。
朝气蓬勃般的气息将四周吹拂而来的寒风一拌,滚滚悍然无畏般的气息狂涌而来,他发现那些将士眼中没有了轻视和挑衅。只有他走上了这擂台,他才能得到众将士的认可,他才有这个资格来到这军营。不管他是输是赢,他们眼里都会对那走上擂上的人表以钦佩。
一抹精光从凌天云那双星目一闪而过,从众将士的身上一扫而过,而他此时在众人的眼里又似乎幻化成了一名弑天屠地般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