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寒潮涌而下,帝都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多处的街道早已经汇流成溪,那雨丝落下,卷起缕缕轻雾般的白汽,将这春寒淋漓而显。
阿赖周身突然然间绕起了一层白雾,他眼中闪过一道戾色的光芒,冷冽沉雄的双拳已然硬硬的击在了宁不归的后背之。然而还未等他露出欣喜之色,他那如铁锤般的双拳却仿佛击中一团软软的棉花之上,而自己双拳迸射而出的气劲却犹如泥沉大海般。心中暗呼一声不妙,阿赖脚下再次踏溅起飞射不已的水花,他身形一转,想要后退而去。
此时,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突然间闪现在了他的双目之中,只见那柄无比秀气的长刀由下而上挑起,朝他的前胸狠狠劈将过来。感觉到那股撕裂强悍的气劲,阿赖心头一震,他没有想到这名中年男子内力如此般的深厚。
所幸的是,大刘身子一矮,抡起了团团刀影如那芒针狂射般朝那中年男子涌来,而那手持绚丽如苏般花伞的紫裙女子右手那柄寒魄冻魂般的长剑也已然长虹贯日般朝那中年男子疾射而来。
宁不归眼色一色,只能抽刀回转,刀芒迸射而出,朝那一刀一剑挥舞而去。又是两声尖锐刺耳的金属相击响,宁不归将那两道狂击而来的杀招挡了下来,而他身后的阿赖却是脸色一沉,双拳改掌,猛然间朝这纷纷而落的雨幕之中拍出。
“唰,唰,唰”,那淅沥的细雨在那掌风之下纷纷的化作了缕缕的雾气,使得宁不归后背一阵寒悸的触动,而身前那一刀一剑再次强攻而来。心中不禁的升起了忌惮,汇流成溪的积水在他的脚下踏散而开,迸射而飞的水珠散落在他的周身遍地之间。
“嘶”,宁不归听到了一声衣帛撕裂之声,紧接着他后背心之上传来了一阵巨痛,如辣辣般如灼烧的感觉。心中更是一颤,宁不归收刀一抡,将他周身斜飞飘落的细雨硬生生的劈开了一片空白之地。而他身形一晃还免来及做出动作,胸口如针刺般,使得他的心如被揪起般,那胸口如芒点般的疼痛一下子便扩散开来,直冲他的脑际而去。
身形一顿,脚下却是飞快的踏着诡异的步法,那长剑挟带着比那春寒还要寒彻万倍般的剑芒再次笼来,宁不归此时的脸色形如变得苍白起来。他身子一窜,在那湿淋的街之上一滚,顿时将那三人配合无间的击杀招式给躲开了,但是他此时再也没有当初般的洒脱与镇定。满身雨水,更加上他胸前那如桃花盛开般的血痕,湿湿的发丝顺着他的额上而下,他无比的狼狈不堪。
躲开了三人的攻击,宁不归不甘的眼神毫不掩饰,他在街面之上双腿顺势一蹭,而他的身子如那窜起的豹子秀,几个闪腾跳跃,很快就消失在了那茫茫的春雨之中。而那街面之上的艳丽刺目的血迹也被那雨水冲涮得淡了起来。
三条人影静立于这春雨泼下的街道之上,他们并没有追赶那狼狈不堪的身影。他们在那街道之上站了有好几息,并无交谈,只有三人那凝重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此次多么的惊险。那手执花伞的紫裙女子美目之中并无任何的表情,一张精致完美的脸颊之上更是古井水不波,只是她的一身紫裙之上沾着几滴斜飘而入的雨水,如一朵朵鲜艳无比的紫花,开在了她那绚流般的裙子之上。
细雨无声,只有那茫茫的雨幕,一条条的雨水从那花伞边沿流下,如一根根琉璃般的水柱,而那伞中的紫裙女子,手拿长剑,一股英姿飒爽般的气息油然而生。她如那伞中的仙子,并不太柔和的秀眉之下是一双闪亮的丹凤美目。
濛濛的雨幕之中,一条壮实如山般的身影缓缓而现,阿赖与大刘浑然不顾那淋浇在自己身上的雨水,而是望着那穿透雨幕之中的那条身影。渐渐的,一张黝黑的面容和粗壮的身躯出在了他们的眼前,那人豁然正是老李。
冯太师卓立于石亭之内,他仰头而望,看着那茫茫的春雨,似乎想要从那茫濛的春雨里看出些什么,但是,那雨还是那雨,还是一样带着几分令人发颤的寒意。一条条如溪水般的水流从那石亭角檐处泻落而下,跌落在那坚实的石地面之上,然后又有数滴水珠从那坚实的石地面之上反弹而起,这才不甘般的重新落下,成其它的水珠汇聚在了一起,慢慢的朝低洼处流处。
“唉,一切顺应天势,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罢了,罢了。”那本就苍老的容颜但坚拨的身躯,而此时那苍老的容颜里却带着几分疲意,那坚拨的身躯也开始显出一些佝偻之姿来,冯太师呢喃般自言而道。
“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叶、凌二家,是天意吗,郭威啊郭威,你到底还藏了一些什么东西,难道你把这些都带进陵墓之中了吗。老朽都一把老骨头了,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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