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云可不敢与柴荣一起躺在那篝火旁的草丛上,他只能盘膝而坐,坐在了柴荣的右边,而叶吟风也是如此般的动作坐在柴荣的左方。除了凌天云与叶吟风将这名大周皇帝护在中央之外,在这堆篝火附近的之处,火光里映出几名脸色凝重的侍卫,他们双目里精光炯然,不时的向四周打量着。
其它篝火旁的普通士卒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不速之客到临,更是他们更明白这数名不速之客的身份。他们便没有因为这几名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减少了聊谈,他们的谈话之间开始有了一些荤淫,乱杂的话题,什么帝都哪家青楼里的花魅被哪家的才子夺了红丸,还有就是帝都哪家小巷里窖子里的姑娘技术活好。如果军营之中可以喝酒的话,那么除了这些乌烟瘴气般的污言秽语,还会出现一些不可控制的场面。
隐藏在那篝火时的那些侍卫,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些低俗的话题而感到厌恶,他们反而听得津津有味起来。他们都是大周禁军中的精英,当然熟悉整座帝都,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帝都的日子,找几家像样的窖子逛逛,还有就是“找几间赌坊赌他个尽兴。
叶吟风着这些普通士卒之间的谈话,他不禁的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些污言秽语,他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过来。他不由得想到了凌天云说过的那句话,到时候要带他去帝都最大的青楼里,找一位姑娘,让他破了自己的童子这身。
他不禁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原来这也是生活,普通人的理想也是理想,他和凌天云与这些普通的士卒也没有什么区别。那些最底层的人们往往才是最真实的,最起码与自己身边的这位大周皇帝更加的真实。想到这些,他的脸上不禁的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将目光转到了这两名交谈的兄弟身上。
“三弟有所不知,你以为为兄不想斩杀那樊爱能吗,只是现有的大周将领基本上都是先皇留下来的故臣。为兄按照军规将那樊爱能斩杀,可能会引起其他将领的惶恐。来之前,为兄将所有的将领都招集起来,就是为了让大家表一个态,如何处治那临阵脱逃的樊爱能,可是令为兄寒心的是,没有一人发表意见。”柴荣的目光落在了那无尽浩瀚的星宇之上,他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
“不会吧,连二哥都没有发表意见吗?他以前不是最恨那种贪生怕死临阵逃脱的军人吗,难道他心中也有所顾忌吗。也许二哥的心里有什么苦衷吧,要不让小弟去问一问二哥,看看他有什么想法。”凌天云一听,很是疑惑。他不明白为何赵匡胤会没有任何的意见,在他了解的赵匡胤应该不是那种人的。
“你二哥今日也是怪怪的,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生怕为兄会责罚他般。为兄只是想要一个借口,一个能让为兄释怀的借口就行。可是这军营之中的各位大将都缄默不语,这让为兄很是为难啊。”柴荣想到了刚才之事,顿时语气里透出一抹疲意。他只想有一名大将可以站在他这一边,好让他能够有斩杀樊爱能的好的借口罢了。
“喂,你笑什么?”凌天云心中也是微微的一沉,他感觉这事为什么会如此般的复杂。按照大周军律,那樊爱能必死无异,不管他是什么先皇故臣,连一战军功的大将,留着他还有什么用。正在他懊恼之即,他突然发现了叶吟风脸上露出了笑意,面且还笑得很傻,很天真般的感觉,他不禁的好奇的问道。
“你们不觉得他们活得很轻松吗,其实主要是他们的要求太低了。他们只想着回到自己的家园,然后拿到每个月的军饷,有家人的全数给家里,没有家人的他们会去窖子子找上一名温柔的姑娘,又或许约上几人在赌场里赌个尽兴,不管输赢他们都高兴。”
叶吟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其实他们也怕死,经历每一场战争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不让自己去死,其次才是为了什么荣誉之类的其实这并不能怪他们。但是他们毕竟活了下来,这并不终于在以后的战场中他们还会活下来,不管怎么样,在战场之上,他们还是选择了向前冲锋,并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他们觉得在他们的身后有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妻子儿女,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比他们的命还要重要。”
“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凌天云听完了叶吟风的叙说,不禁的疑惑问道。
“以陛下的睿智,应该可以明白草民所说的意思。大周的军队骁勇善战天下皆知,但凡大周之内再出像樊爱能之类的将士,恐怕大周这支雄武之师就要落入诟病。天下将不再是大周的天下,然大周真的想要一统天下,就必须忍痛割家,当断则断。陛下既然做出了决定,又为何还要在意旁人的想法呢。”叶吟风说完,便不再言语,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些胡乱吹侃的普通士卒的身上。
闪摇的篝火映出了一张张普通的脸容,有带着伤痕的面容,还因血气流失而变得苍白的面容,但是每一张面容里却流露出了喜悦般的兴奋。他们或许没有崇高的理想,他们只想为饱餐一顿,他们或许只是为了不让家人风餐露宿,但是他们每一人觉得活着就是最好。最低层的人们往往对愿望要求并不高,但是这要用他们的一生的时间去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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