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中的人,也没有见到过从那马车之上走下过任何一人,就是连露面都没有露过一下。“阳大哥,你们这是要回燕州还是去燕州啊。”凌天云与那阳晃还有叶吟风盘坐在一堆篝火旁,凌天云不禁好奇的向对方问道。他本来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只是他觉得那马车给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马车之上到底藏着什么人,他很是好奇。
“让两位见笑了,我等要回燕州,那马车之上的人就是我等要护送回去。我等本是燕州阳家之人,我等护着家主去云州谈一笔生意,生意是谈成了,却不料出了云州就遭遇到了伏击。而家主也是不幸遇难,而我等无奈只能护送家主的遗体回燕州。”阳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悲戚之色,他朝凌天云坦然的说道。
而凌天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没有想到这马车之上的人居然是一名死人。他不知道这行人为何不将死人收入棺木之中,而是要用一辆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来运载。怪不得他从来没有从那马车之上看到有人出现,也没有看到那些劲装汉子踏进过那马车一步,不过这样的护送方式倒是让凌天云心里充斥着疑云。
只要叶吟风与凌天云在一起,所有的交道都由凌天云来处理,叶吟风只是静静的听着,也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当叶吟风听到了这匪夷所思般的护送方式之后,他的后背也是升起了一抹毛骨悚然般的寒意。要知道他们可是与一名死人相处,虽然他们看不到那死人的面容,但是这种感觉还是令人觉得心悸如麻。
“唉,凌少侠有所不知,我阳家在燕州虽然称得上是世族豪门,但是家主这一次遇难却不能透露出去,以免让那些对阳家心存叵测之人有机可乘,而且阳家现在也是岌岌可危之中。哪一豪门都是是这样的,财产争夺,族权争夺。所以我等也是有苦衷的,这一点还望二位少侠见谅一二。”阳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之色,朝凌天云解释道。
“既然如此,阳大哥为何不直接将阳家主的遗体烧了,这样携带也比较方便一些啊。”凌天云一问出了这个问题时,便立刻发现了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那么这些阳家的侍卫也不用日夜如临大敌般,将这辆马车看守得死死的。只是他知道,这马车应该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阳晃笑了笑,并没有回话,他当然知道凌天云所想,这些本就不用他来挑明。他手里拔弄着那烤得黄金得发亮的野兔,随后一股冲鼻的肉香味朝众人的鼻尖涌来,他又从怀里掏出了盐巴,在那烤兔上撒了一把盐,顿时肉香味弥漫而开。这种肉香味使得众人的食欲顿时上窜而出。
“阳大哥,你们去云州谈什么生意,那云州也没有什么特产之类的啊,从燕州到云州虽然不虽远,但也是两三百里的路程。”凌天云咬着手里的兔肉,又不禁的好奇问道。对于这燕云十六州,他大概也是了解了一些,云州就如那朔州一样,同样是贫瘠寒苦之地,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物资,那里也没有什么特产。
“凌少侠可知契丹人为何要这燕云十六州,其实这燕云十六州本就贫瘠寒苦,除了燕州好一些之外,其他的州都是贫瘠。可是契丹人却还是将燕云十六州死死的抓在手里,这其中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云州盛产一种泥土,这种泥土一遇火可以燃烧,而且燃烧的热量无比的高。家主正是看中了这种独特的泥土,这才亲自去云州谈生意的。”阳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他向凌天云回答道。
“阳大哥说的可是一种叫煤的泥土。”在一旁并不作声的叶吟风突然问道,而他的提问将一脸好奇的凌天云吓了一大跳,“你怎么知道,什么叫煤。”凌天云顿时来了兴致,好奇的向叶吟风问道。“以前小的时候,我喜欢看一些异志类的书籍,无意之中看到了关中的土壤里有这种黑黑的泥土的介绍,这种东西被叫作煤。还有一种叫黑油的更利害,浮在水面上都可以燃烧,而且人一旦触到那东西,零星的火花就可以将人瞬间化为灰烬。”
凌天云一听,顿时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没有想到叶吟风居然连这些孤僻的东西都知道,关于黑油的信息他也是听说过一些,只是没有叶吟风知道的那么详细而已。不过关于那黑黑的泥土,被叶吟风称之为煤的东西,他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又不禁的看了看叶吟风:“想不到你还知道挺多的吧,除了掠得了南宫大小姐的一颗芳心之外,你还挺利害的吧。”
而叶吟风听到凌天云那一句无意之中的玩笑之话,他的脸色不由得一黯,随后他又低着头双眼盯住那跳不已的篝火。凌天云一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想再说一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他越说越想解释什么事情反而会越糟,又是乎他并什么也不说,双眼里露出那浓浓的歉意。
“叶少侠真是知识渊博,那东西也可叫做黑石,不过家主与那边的交易如何,做为下人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家主在临终前,就交待,一定不能将他遇害的事说出去,否则燕州阳家将大祸临头。”阳晃脸上也是一黯,他朝叶、凌二人说道:“至于为何与二位说这些,只是在下觉得二人乃侠义正值之人,而且二位也路经燕州,所以在下有个不请之请,希望二位将我等护送回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