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血煞气息从那门外狂涌而入,本着这温暖如春般的雅间里却弥漫着一抹森寒的冷意,那冷意如幽冥之中流出的阴寒之气般。在寻常人的感观中,这种寒彻的冷意比那冬雪飘零的天气还要冷几分,但是在凌天云与叶吟风的感觉中,那是卷着股股累积的血煞气息,身上充斥着无尽的血气才会凝聚着这种郁浓的血煞气息。
阳孝鼎毕恭毕敬的将一名中年男子迎了进来,那是一名穿着普通劲装长相也普通身躯有一些微瘦的契丹男子。如果从外貌上看,根本就看不出此人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从此人的身上流露而出那股浓浓的血煞气和他那双狂傲不驯的眼眸里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凡。此人就是被燕州人称之为杀人狂魔的耶律血狼,也是燕州守军中的第一大将。
耶律血狼一进这雅间,他便将目光落在了一身悠闲之姿的凌天云与叶吟风的身上,他那双粲傲的眼眸里透出一抹慑人的光芒,道道血煞般的赤红光芒向那两名少年直射而去,显然他直接忽视了其他的人。他的脸上更是显出了狰狞般的凶狠表情,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着,一抹凶残嗜血的表情毕现无遗。
凌天云与叶吟风只是微微的一惊,他们也早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就是阳作香所说的那燕州守将耶律血狼。从对方身上流转而出的真气波动来判断,耶律血狼也是一名武修,其武修境界与他们的境界一样,都是达到了近天境。没有想到这名凶名赫赫的燕州守将居然也是一名武修,怪不得能够在这燕州如此猖狂粲傲。
心里微微的一凛,凌天云与叶吟风目光交流了一会儿,他们从那耶律血狼的身上也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此人并不是一名武修这么简单,显然耶律血狼出现在燕州以他这名高阶武修的身份,必不能宁愿留在燕州,虽然燕州比其它的州更加繁华富庶,但是这毕竟也是小地方,这其中一个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凌天云与叶吟风两人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看起来这燕州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我说阳少家主,这等筵席怎么还有两名乳臭未干的小子啊,我等都是燕州名门望族。你是不是也太随意了啊,就凭这两名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也有这个资格与我等坐一起。”耶律血狼一进门,他大大咧咧的往那桌旁随意一坐,然后两只脚就这样直接伸到了桌子上,那脚都快延伸到了凌天云与叶吟风的眼前了。
对于这肆无忌惮的契丹守将,其他的人则是战战兢兢,根本就不敢答话,他们纷纷将目光转向了阳孝鼎,希望阳孝鼎可以做出解答,以免得这名疯子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其他的四人如经敬畏而不敢言,但是阳孝鼎的心里却也是有苦说不出来,按照原来的计划,他带凌天云与叶吟风出来与那疯子见上一面,然后剩下的就没有他的事,只是他没有想到这计划居然又有转变。
那名神秘的女子并不想让凌天云被耶律血狼杀掉,因为凌天云身上有着黄公宝藏的秘密,所以他这一次才会摆下筵席。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这燕州疯子居然一来就不给其他人的面子,当场就数落起来。这让他心里直接想骂娘的冲动,可是自己既不想得罪耶律血狼,又要将这两名少年保下来,这叫他心里那个苦还真的哑巴吃黄连。
“那个,耶律将军这两位乃我阳家的贵人,从北汉来的。耶律将军能否给草民一个面子,今日就权当阳某做东向耶律将军赔礼了。各位都是我燕州名人,也不会在意多一两双筷子吧。如果耶律将军不喜欢,那么改日阳某再上耶律将军府上赔礼,如何。”阳孝鼎笑容满面的朝耶律血狼说道。
而耶律血狼一听,他显然从对方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什么,上次他们所说的并不是这样的,难道这两人真的很难撼动吗。他心里不由得思索着,他回味了一下刚才阳孝鼎的话语,显然阳孝鼎并不同意他现在就动手,只是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他以为阳孝鼎在给他暗示什么,因为关于凌天云与叶吟风的情报早就被他看了无数遍了,他不觉得还未到弱冠之年的他们有多厉害。
耶律血狼显然是将阳孝鼎的本意领会错了,他以为阳孝鼎给他暗示什么,但是经他那种猖狂的性子哪里受得了,只是他将自己心中的不快暗暗的收了起来。他是一名残暴凶狠的人,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一名没有脑子的人,不然以他那种猖狂的性子如何可以成为这燕州守军中的第一人。
凌天云与叶吟风二人心中冷冷的一笑,他们早就知道此宴无好宴,应该就是一场鸿门宴了。不过艺高人胆大的他们也没有将在座的人放在眼里,那耶律血狼纵然杀戮成性,血煞累积,但是以耶律血狼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们重视。除非耶律血狼可以搬出全燕州城里的契丹军,否则他们还真的没有重视对方的存在。
只是那耶律血狼的话也让凌天云心里听了很是不快,他的双眼里凝出一道精芒,那精芒如一道道实质的刀劲般朝那耶律血狼直刺而去。叶吟风一派风轻云淡之姿,耶律血狼那挑衅的话语对他也无法产生什么波动,他朝在座的各人都望了望,发现其他的人都是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样子,看起来这耶律血狼在这燕州城里的凶名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