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呆呆地在电脑前坐了一会,开始着手写作,用那种被手揉乱的心情和那种让人心痛的文字来写。
其实我也就只会两种文字了,一种颓废到了极点,来吸引那些厌恶世俗的人,还有一种煽情纷飞,来迎合那些俗不可耐的世人。当然,用的是不同的id。
可以听见世人堕落而绝望的冷笑,也可看到人们隐士状云里雾里。
然后继续写。
从来不给回复我的文章的人附帖子,他们或赞扬或玩笑,一切,与我无关。
终于累了,趴在电脑前睡去。
醒来,阳光筛落,可黑暗里依旧昏暗。实在饿了就站起来,走到厨房烧点东西,在桌上看见了他的字条。
公司要他出去办理一个业务,一个月左右,时间是几天前的了。我没有发现。
我笑了笑,把纸条轻轻地丢进烟灰缸。
没有上网的欲望时,我便在咖啡店呆着,带上几本杂志,要杯咖啡,听着舒缓的音乐,半天半天的时间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咖啡店里有时候会有烟味,然后在袅袅的烟雾后面,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麻木,沉沦和情欲的脸庞。
虚脱无力。
有时候也有几个人会走过来和我说话,用最新潮最感性的字眼。
他们是一帮沉醉于邂逅的人,不停地尝试着感情。
然后在我根本不表态的情况下带点尴尬离开,我不在乎他们的行为。
咖啡店的气息一直没有变,暧昧而绝望,颓废而明亮。
放的音乐也是这样,繁华而孤独,泛着潮水的起伏,起起伏伏,像我的心情,放纵而犹豫。
自认为向往着消极地度过了一个月。
他回来了,预先打了个电话给我,要我去接他。
我接到电话就去了。
等待班机的人很多,很是急切。飞机缓缓降落,然后人群拥上去,有的手里还举着大木牌。
只有我,如沸腾的水泡一点点升腾,听见自己的眼睛发出寂寞的轻声呼唤。
也只有我,在远处,蹲下身来。
然后,人慢慢散去,发现了他的目光,焦灼而又明亮,像野生植物被拔起,根须暴露在刺眼的阳光下面,灼伤了我的眼眸。依旧是那张消瘦的脸,眼里带着困乏无力的遮掩不了的微笑。身上有着汗酸的味道,潮湿而又盲目。
我轻轻地伏在他身上,使劲嗅着这种气味,有点陌生,和来往的人们一样。接过他手中简单的行李走在前面。走着回去,没有叫车子的欲望。
他默不作声。我在一处停下来,坐在台阶上,他也坐下,轻轻地捏了捏着我的下巴,叹了口气。
同时也没有说话的冲动。
然后一把拖起他去商店买冰镇啤酒,猛地灌起来,清冽而苦涩,混合在一处。
“我们去看云朵吧。”
“啊?”
“去看云朵吧,它们真的好美。”
“这里就可以看见啊。”
“这里的不漂亮。”
“我的行李怎么办?”
“不管了。”
“好。”
我站起身来把啤酒瓶砸向果壳箱,看起来特别不羁的样子,尖利的声音过后,我把他的行李也扔向了远处。
拉着他奔跑,在看不到阳光的林子里。
来到山巅,我把自己整个人晾在风里,看着云朵的同时,我也把所有的粗劣的伤口暴露在风中。
痕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大口大口呼吸着吹过来的山风。是带点浓密森林的味道的。清新的,又带有点乖张。
然后闻到他口腔里的气味,好像有点林木的清香。
再蹲下来,抱臂,在风中瑟瑟发抖,听到孤单的声音在空气中沉浮,逐渐绝望,一点点泯灭在了风里,听不见了。
接过痕递过来的一大捧野花,努力地嗅着,嗅到了它们脆弱的如飘絮般的梦魇,有点困顿,有点迷茫,有点疼痛,有点倦殆,有点隐匿。
接着让花瓣离开花朵,再把一切的一切倒在了风里。
风中的花瓣呜呜咽咽,让我恍惚间产生了一种错觉。
雨慢慢地下,纷纷扬扬,飘飘渺渺,就像是云朵的泪滴。
雨滴打在花瓣上,四下坠落了开来。
水支持了花儿脆弱的生命,让最洁净的水随它们去了吧。
像受了委屈的逃离墓地的孩子,只能感觉到苍白。
我又一把拽过痕,拉他一路奔下山,去买无心果。
我好想要苦涩。
简单的快乐,模糊而憔悴。
回家,躲在房间的阴影里吃无心果,让诱人的汁液渗入血液再取代它。
流水夏日,就这么过了。
7月21日到了。
这只是个能让母亲记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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