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听见他如此严肃的口气,冷在雨心头不觉更是委屈,她都受伤了,闻甚得竟然还凶她,这怎么得了,只见她不知哪来的神力,硬是推开闻甚得,忍着痛站起身“不要你管!”
“冷在雨!”他低吼。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以沟通的女生。
“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再也不要了。”她觉得好委屈,可为什么觉得委屈她不晓得,说是身上的痛,也没有那么严重,顶多哭一哭,可她就是除了难过外,心里还有好大的委屈,教她想哭。
“为什么不想见我?”只因为他说了那句话吗?
要不要当他的女朋友?有这么难受吗?闻甚得拉过她的手,要她把话说清楚,所有的理智在这时都烟消了。
“放开我!”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这句话本是要闻甚得转身就走,可那有人边骂边哭还将头靠向他胸前,并且用力搥打,是要他寸步难行。
她的反应,教他没了分寸,全然不了解她此时的言行代表的意义,只有楞在原地。
“你。”
“你不要说话啦。”
“要不要我带你回家?”
她不语,只是继续哭,闻甚得只能由得她。
“要不要当我的女朋友?”趁她低头时,闻甚得小心地察看她身上的伤,手肘部份还好,只有破皮,至于她的膝盖处则是严重的血红一片。
“不知道。”
“那就想一想,想到了再跟我说。”
人行道上,闻甚得半跪在她身前,不理会她的抗拒,拉高她的七分裤想要确定伤口严不严重。
“你干什么?”
被他拉住,冷在雨无辜地红着眼问:“痛吗?”那里确实是红肿一片,伤口也不止破皮“我带你去医院。”
“不要,我不要去!”
她打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就伯看医生,为此她说什么都不从地死命摇头。
“听话好吗?”他平日连话都难得说上一句,这会儿却是哄人,还是哄着总爱跟他作对的冷在雨。
“你刚刚凶我。”他都好声好气了,她却依旧小鼻子小眼睛的计较。
“我道歉好吗?”
“那你下次不可以再凶我。”
“只要你别再任性,我保证我绝不会。”他想疼她都来不及了,那可能凶她。
冷在雨还在拖,只见闻甚得在她身前蹲下“我背你。”
“不要!”
太丢脸,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快点,还是你要身上留下疤痕。”女孩子都爱美,他了解冷在雨爱美的程度不亚于其他女孩。
“留疤痕?”
光听就要她抽气了,真留下疤痕,怕她不闹自杀。
“我不会弄痛你的,相信我。”
看着他宽阔的背部,结实的身子就在她眼前,冷在雨犹豫了会儿后,弯腰双手搂住他脖子。
“你不可以把我摔下来哦?”“我不会。”
闻甚得脸上本是担忧的神色这时终于有了淡淡地苦笑地低喃:“我才舍不得。”
“你说什么?”最后面那句话像是耳语,她没有听清楚。
“我会背好,所以你可以放心靠着我。”两人在行人道上走着,冷在雨本是好强地僵直着身子,后来真是累了,而且伤门还直发疼,为此她就原谅自己小小地撒娇一下。
靠向他的背,感受闻甚得身上传来的热气,还有一股属于他的阳刚气息,与她沁香的气味不同。
为此她干脆将头给趴在他颈后,她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口中说的那么讨厌闻甚得,虽然他看光了她身子,还夺了她的初吻,可每次在她需要他时,他都会跳出来为她善后,因为他知道凭她的能力根本是束手无策。
“闻甚得?”
“嗯?”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了她,知道她有可能睡了,那靠在自己背后的身子如此地柔软,由她身上传来的茉莉花香教他脸上的冷漠都溶了,化起淡淡地温柔,只可惜她不知何时才会开窍。
“我们是不是该和好了?”
“我们有吵架吗?”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挑衅、都是她在起头,只为了想要与她的生活有些许的交集。
“哪没有?”她捶了下他肩。
“什么时候?”
“我们是死对头耶。”
“然后呢?”
医院就在眼前,他却希望这条路能久一点。
“别名还是冤家。”想起她起的名称,闻甚得不觉轻笑出声。“然后我们之间的仇一辈子都解不了。”
“傻瓜,你知不知道一辈子是很长很长的时间。”
后头不语,沉默的靠在他背上。
“很痛吗?”教闻甚得问。
“有一点。”她闷声道。
“我们可不可以回家,不要去医院了?”她家有一个习医的堂哥,这种小伤口回家看过就没事了。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的伤口需要医生仔细检查过。”
“我可以回家自己擦药。”
“若是处理不好,你不怕留疤?”
“真的会这么严重吗?”
“嗯。”见她语气里的不安,他保证:“放心,我会一直陪你的。”
“可是一定会很痛。”
“我会请医生小心一点。”
“真的?”
“对,因为这是我家的医院。”
自动门打开,闻甚得背着她走进医院大门。
他家的医院,她怎么都不晓得闻甚得家里开医院,他不是一级平民户吗?
不是一直都跟豪门扯不上边吗?
为什么突然会冒出家里阴医院,而且看上去还颇具规模,不像一般随处可见的小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