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并非凤栖岚多想了,修道者也有邪心,贪念一生便万劫不复,那名道士是得了盼咐,上街寻找公主踪迹,哈鲁的手下有回报,刺杀公主时有一个男子护卫着她,且详述了男子样貌,所以道士见到以墨尽日身分出现的凤栖岚,便跟了上去。
得知与“墨尽日”在一起的是一名女子,且居于莲香楼,道士就回道观报告,趁夜率人来袭。
一阵迷香飘进屋里,凤栖岚和墨尽日察觉有异时己来不及,晕了过去,清醒的时候已置身小窗封死的阴暗陋室,屋内有淡淡霉味,似乎是间陈旧的道房,几个布满灰尘的蒲团搁在角落,看来久未有人进入。
嘎的一声,随着格子门被拉开的声响,一道光射入,照亮了昏暗的小室,照出来者看似仙风道骨的身影。
“两位已然醒来,贫道深感庆幸,无量寿佛。”中年道长露出了一笑。他的金子、银子全上门了。
“是你?”墨尽日很诧异。
“是谁?”一头雾水的凤栖岚小声地问着,但是眼睛死盯着中年道长的墨尽日并末回答,他还处在难以置信的情绪中。
“公主,贫道失礼了,让你身处这般困窘的窄室中,实为贫道的不是,望公主海涵。”他拂尘一挥,一派得道高人模样。
“刘又玄,你居然同顾玉法联合外敌,辜负圣上的宠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内鬼是他,他是小皇帝身边的宠臣,只手能遮天,权势财富尽在他手中就是如此才更贪心吗?
刘又玄明显一怔,颇为意外激凤公主能一眼识出他。“公主竟识得贫道,贫道着实欢喜,地方简陋多有不便,若有招待不周之处恳请见谏。”
“堂堂腾龙第一道观玄清观,连皇上、大臣都要择定良辰吉日才能拜访,听道长讲道,国师这番自谦倒是客气了。”以他现今地位,有谁会怀疑他与北蛮勾结,暗中传递消息。
国国师?!凤栖岚双目一睦,惊讶得没法回过神。眼前一脸和善的长者,竟是国师且是内奸。
怎么回事,连腾龙国国师都被收买了,那凤瑶国朝中大臣又有几人没牵连在内的,凤瑶国与腾龙国迟迟未能签定条约,莫非是这些人从中作梗?
“呵呵,承蒙皇上不弃赐封国师之位,贫道惶恐不安,唯有向上苍祈求国运昌隆,民富安康,佑我腾龙。”富贵年年,财运滚滚而来,他才能成为天下第一富,势压摄政玉。
“这等天大的妄言也说得出口,你身为腾龙子民却胆大妄为,行谋逆之举,你眼中还有腾龙,还有皇上吗?”墨尽日愤然地想扑向他,却发现全身虚软无力,连往前走一步的气力也无。
他心惊,莫非中了毒。
“唉,公主所言差矣!贫道心中自是有腾龙,亦不忘圣恩,只不付重利当前,人心难免浮动,贫道修行尚浅,一时不察入了魔,为贪婪所惑,还有,不用费力挣扎了,我下的迷药中还有一味软筋散,未服解药无法动弹,勿作他想。”
他话里合意是告诫两人别想有逃走的念头,体内的药性未除想走也走不了,还不如安分点当阶下囚,省得彼此都不愉快。
“拿了北蛮的银子你能安心吗?山河破碎是你要的结果?”墨尽日语气咄咄逼人,目光冷锐。
“谁谁说贫道和北蛮有所牵连,贫道只是受朋友所托请公主前来一叙。”他吃惊地睁大眼,心慌得不敢直视“公主”冷得教人发颤的眼。
墨尽日冷笑着说了一句北蛮话,意思是老贼头。
“你真以为别人都没见识吗?我坠崖之前,曾听见那群蒙面黑衣人以北方蛮语交谈,他们黑衣上绣了鹰首,那是北蛮士兵的徽图,我被北蛮人追击,最大的敌人就是他们,而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以这种下三滥的方式请我来做客,个中原因不言自明。”
闻言,刘又玄眼一瞇,褪去和善表相。“你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凤瑶国虽是女王监国,可你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公主,不可能对他国的文化背景知之甚详”他阴狠目光扫向“墨尽日”“是你吧!墨将军后人,是你把两国的局势告诉她”
“我”凤栖岚刚要开口,刘又玄一道掌风朝她挥去,她顿时呕出一口血跌至墨尽日身侧。
“公小墨子,你有没有事?回我一声。”墨尽日心急地想扶起她,但他此刻纤弱的手臂有心无力,只能撑起她沉重的肩脍。
“好痛”她胸口像有火在烧灼着。
还能说话应该不算太严重,以他的身体尚能撑住。
墨尽日怒目瞪视刘又玄“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公主不会对个乡野村夫动了真情吧?瞧你护着他的心疼样,连贫道都为之动容。”瞧着这对相扶持的小儿女,刘又玄眼里露出鄙夷之色。
“你在瞎说什么,我怎会对她”有情墨尽日心里涌起一抹古怪情愫,他极力往下压,不承认有丝毫动念。“刘又玄你贵为国师竟胆敢拘禁凤瑶国公主,看来是有把命豁出去的打算,恭喜来日行刑台上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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